付國安少年老成,非常穩(wěn)重。但是,讓徐老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最重要的時刻,背叛他的人竟會是付國安。
因為付國安的背叛,因為付國安手上的證據(jù),徐老的自由被終結(jié)。
傷害自己最深的人,往往都是最親近的人……
看著那些合影,就像是看著付國安的人生。
他退伍之后便進(jìn)入了機關(guān)單位。而后,從基層被徐老看中。
徐老一步步為他設(shè)計了路線,他一步步走上了高官之路。
這個書房里有濃重的政治氣息,同事,又是極其隱秘的個人空間。
付國安在這個房間里絕對經(jīng)歷過很多很多個難熬的夜,尤其是在背叛徐老這件事情上,他肯定也經(jīng)歷過非常巨大的煎熬。因為在書柜里面,還擺放著一張他們兩人的合影。
合影上的兩人是坐著的,在沙發(fā)上坐著。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擺滿了菜,兩人的酒杯還是那種老式的茶碗,而合影上付國安的面容還正值青年。
如此密切的關(guān)系,怎么就走到了非要干死對方的地步?
既然將對方打敗,又為何還掛著對方的照片念念不忘呢?
聽到外面的交談聲又響起來的時候,蔣震慢慢走到了門前傾聽。
耳朵剛貼到書房門上的時候,視線卻落在了墻壁角落上的一張部隊合影上。
在正中間的位置,蔣震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面孔——父親蔣征同!
這張照片上的父親非常年輕,也沒有殘疾。
而照片上的付國安更為年輕,就是個新兵蛋子,站在角落里非常不起眼。
上面的文字上寫著,他們是一個班的戰(zhàn)友。看位置,父親應(yīng)該是他們的班長。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
父親竟然有一個省長的戰(zhàn)友。
可是,父親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的戰(zhàn)友。但父親回想起當(dāng)兵的日子時,眼神中總是會釋放出一種光耀來,而這段當(dāng)兵生涯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傷疤一般,從來不愿為別人展露。
是啊……換了是自己,殘疾退伍的話,也未必會希望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落魄吧?
退伍后有了個好工作,可是下崗之后無法再就業(yè),只能撿垃圾度日。
這種日子,怎么好意思讓戰(zhàn)友們知道?
“龍飛,嘗嘗這個雞,是西胡同市場上的叫花雞,非常有名!”付小青的母親很是熱情地說。
“謝謝阿姨!”
“都訂婚了,現(xiàn)在改口也可以了!該叫媽叫媽!哈哈!”付小青的母親顯然非常喜歡唐龍飛。
而之前監(jiān)聽付小青的時候,也聽到過她母親對婚事的催促。
“呵呵,我是非常想要改口,不過,還是等我跟小青完婚之后再改口吧。我還等著要改口費呢!呵呵!”唐龍飛笑著說。
“來,龍飛你年輕多喝點,嘗嘗這個酒怎么樣!备秶舱f。
聽到付國安的話,便感嘆付國安這個人的心腹之深。
明明都決定讓唐龍飛與付小青斷絕關(guān)系,卻還能如此游刃有余地演戲。
這當(dāng)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心理素質(zhì)啊。
倒是付小青有些生硬,并沒有寒暄,也沒有任何熱烈的反應(yīng)。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蔣震看到是耿思瑤打來的電話時,趕忙掛斷。
發(fā)信息問:“怎么了?”
“你們?nèi)ツ膬毫?怎么都不在家啊?我還等著你給我做飯呢!惫⑺棘幓匦耪f。
“我今晚不回去住了。你吃完早點休息!笔Y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