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蔣震洗漱完畢之后,回到房間看到小青仍舊躺在床上,無力起身。
蔣震嘴角勾起道得逞的笑,走過去看小青的時候,小青羞得拿起被子蓋起頭。
“我聯(lián)系了敢果的另外兩個頭目,今天中午去見個面,現在就得出發(fā)了!笔Y震說。
“去哪兒見面?”小青忽然清醒似的掀開被子,一臉擔心地說:“可別去緬北那邊,他們現在的情緒可不穩(wěn)定。”
“我要讓他們來這里的話,他們也不敢來啊!笔Y震笑著搖頭說。
“這怎么能行?”小青激動地坐起來,說:“他們現在都知道是你安排人殺了樊濤,而樊濤是他們的兄弟,他們怎么可能饒了你?”
“放心,我不是以蔣震的身份過去,而是以李震的身份過去……不會有事的!笔Y震說著,手機忽然響起,看到時冷西峰打來的電話,他當即接起電話:“喂,都準備好了嗎?”
“我們馬上到你酒店這邊了!”冷西峰回答說。
“都約好了嗎?”蔣震問。
畢竟,自己作為“老大”可不會親自去給他倆打電話。掉價。
但是,他們知道樊濤死亡,還知道樊濤是被我這個華國特使殺害之后,他們根本不敢離開緬北來首都見我。
“都約好了,聽著聲音雖然有點兒不情愿,但是,他們也不敢不見!崩湮鞣逭f。
“安保沒問題吧。”蔣震說。
“放心,地方是咱們定的,就在他們駐扎地五公里外的一個鎮(zhèn)上,他們的部隊想要過去也得第一段時間,我們在你身邊,他們絕對不敢動手。最主要的是,退路好幾條,我們都安排好了車輛。如果他們通風報信給四大家族,我們能迅速撤退。”
“只要確保他們不會提前動手就好,等見了面之后,他們怕是感謝我都來不及呢!笔Y震說。
“這倒是……就咱這些見面禮,誰見了不稀罕!”冷西峰說。
——
當天上午十一點,蔣震等人就抵達了約定的小鎮(zhèn)。
緬國這種小鄉(xiāng)鎮(zhèn),實在是有夠破舊的,僅有的柏油馬路還坑坑洼洼,路邊的路燈像是八十年代的設備,風吹過時還吱吱作響,像是啞了喉嚨的烏鴉。
來到約定的酒館,冷西峰便安排著人將酒館四周都圍住。
蔣震見狀,便喊著說,把人都撤了。
“撤了的話,怎么保證你的安全?”冷西峰皺眉說。
“你讓水牛他們往后退二百米……”蔣震說:“你這么靠前,他們怎么敢過來。俊
“太遠了沒法保護你啊!”冷西峰說。
“他們退后,你靠前不就行了?”蔣震說。
“啊?”冷西峰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稍加領會之后,便懂得了蔣震的意思,“哦!我明白了!”
冷西峰讓丁青留下之后,喊著水牛等人就出去了。
而后,讓水牛等人往來時的馬路退后了二百米之后,轉身朝著敢果二兄弟來時的方向行走了兩百多米。
剛站好,便看到遠處駛來幾十輛車。
只是那車一點兒都不高檔,且車型不一,有皮卡、有轎車、甚至還有老式面包。
看得出來,這些人這些年混得真是不怎么樣……
那幫人見到人高馬大的冷西峰站在路中間的時候,當即停車。
一個軍人打扮的男人走下車問:“你是誰。?”
“我是來迎接李陽和陳昂的!他們人呢?”冷西峰負手大聲道。
那人聽后,轉頭看向后面的車,便見后面的車上下來一胖一瘦兩個人。
冷西峰一眼就認出那胖子是李陽,而那瘦子自然是陳昂。
李陽下車后,左右觀察一番,看了眼很遠處的士兵后,走到冷西峰跟前,冷聲問:“你是李震的人?”
“對,我們老大在酒館里等著你們了!崩湮鞣逯钢贿h處的酒館說:“知道你們害怕,就讓部隊退后了二百米以示誠意,請吧。”
“誰他媽害怕了。俊笔葑雨惏阂荒槻环薜囟⒅湮鞣逭f:“說話之前擦干凈你的嘴!別他媽的上來就噴糞!他要是有種,怎么不上我們駐地去找我們。。俊
“膽大跟傻還是有區(qū)別的……”冷西峰也沒給他們好臉色,冷聲道:“你們走不走?”
“走吧!崩铌栒f罷,徑直走向小酒館。
“會不會有詐?”陳昂拉住李陽的胳膊問。
“不會!崩铌柡苁菄烂C地說了句之后,徑直往前走去。
“你進去,我在外面等著你!”陳昂說:“他要是敢動你,我們就跟他拼了!”
李陽聽后,皺起眉頭說:“剛才還嘴硬說不怕,現在就怕了?”
陳昂被李陽說得臉色微微一紅,放開李陽的胳膊之后,跟上李陽的腳步朝著小酒館走去。
來到小酒館的大廳,里面的人已經全都被冷西峰支走。
“搜個身!崩湮鞣逭f著,當即站在他們二人面前搜身。
畢竟也是干過警察,搜身的本事很不錯。很快時間就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四把槍來。
“你們要是帶著槍怎么辦?”陳昂問。
“我們老大要殺你們的話,你們剛才露頭的時候,已經死掉了!崩湮鞣逭f罷,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進去。
大廳里面破舊幾張桌子擺放得很整齊,蔣震坐在最中間的桌子前,喝著茶吃著瓜子。
見李陽和陳昂進來之后,捋了捋自己的假胡子,笑著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請坐!
兩人看了看四周,看到只有丁青坐在角落里抽煙的時候,便安穩(wěn)地坐了下去。
“丁青,你先出去吧!笔Y震說。
丁青擔心他們兩人會對蔣震動手,但是,看到冷西峰都沒進來,自己便也不再多說,徑直走了出去。
“樊濤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蔣震問。
“聽說是新來的特使搞死的?”李陽問。
“無憑無據的,隨你們怎么猜吧……”蔣震躺倒椅子靠背上,低聲說:“今天找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討論樊濤被殺的事情!
“你的背后,是不是華國在支持你?”李陽直接問。
“這是顯而易見的!笔Y震點上一根煙之后,吐出一口煙說:“你們如果在這邊混得好,我李震來緬北就是多此一舉?墒,你們所謂的敢果三兄弟如今混得實在是差勁,那個樊濤更是臉都不要了,昨兒經跑到白玉成的飯局上,討好米國人?這,領導知道了,能開心?能不派個新人過來?”
“……”兩人聽后,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縱然跟樊濤很熟,可是樊濤的做法,他們是非常不贊同的。忘恩負義啊。
“你們當初是怎么起來的,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縱然這些年,華國沒有支持你們,但是,你們也不能投靠到敵方陣營里頭去啊!笔Y震說。
“樊濤是樊濤,我們是我們……”李陽說:“我們從來沒想著投靠米國人,但是,就華國現如今對我們的態(tài)度而言,我們也實在是沒有擁護你們的必要了。”
“行了……”蔣震反感地擺擺手后,一拍桌子說:“我就問你們一句話,如果我給你們錢、給你們槍,你們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