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并不完全相信小丫鬟的說辭,此刻也是有些六神無主。
而此刻容嬌嬌早已疼的臉色煞白,又被小丫鬟這么一氣,直接就倒頭暈了過去。
這一晚的國公府,徹徹底底的無法安生了。
女醫(yī)很快就被叫了過來,給容嬌嬌診脈。
過了片刻后她搖了搖頭,對芳姑姑說道。
“夫人此生怕都無法有身孕了,而且此藥傷身,只怕如果養(yǎng)不好的話,連夫人的性命也……”
芳姑姑緊皺著眉頭,她為了陷害老夫人連自己的身體甚至連性命都不顧嗎?
莫非這是丞相府的安排?
只為管家權(quán),不為來日長久?
芳姑姑一時間真的有些思索不清了,怕老夫人受到驚嚇,便暫且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但是江云旭那邊,確實(shí)派人趕緊過去傳信兒了。
此刻老夫人還病著,國公府里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只盼著江云旭趕緊回來,拿出個定斷來。
江云旭本就因?yàn)榻裢淼氖露恢E然聽說扶云閣里發(fā)生了變故,臉色沉得如鍋底灰。
璟山哆哆嗦嗦地伺候著江云旭,一邊替他穿衣,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世子是知道即便夫人不吃那藥,此生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墒鞘雷佑X得,夫人真的會為了管家之權(quán),連傷害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嗎?”
江云旭并沒有作答,正在思索著一件事。
璟山見他如此,也并不敢追問。
過了好一會兒,江云旭驟然問道。
“你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宋翠月的安排嗎?”
這的確是有些像宋翠月的手筆。
畢竟她得先打壓了容嬌嬌,然后才能尋到她的錯,再將她徹底擊敗。
但是璟山卻搖了搖頭,“說實(shí)在的,奴才覺得不是。”
這件事如果真賴到了容嬌嬌的頭上,的確會對她造成打擊,但卻并不致命。
過一段時間終究會風(fēng)平浪靜,并不能給宋翠月帶來什么實(shí)際的價值。
而且宋翠月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命才對容嬌嬌如此,她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就得先暫且保住容嬌嬌。
如果這會兒容嬌嬌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那對宋翠月自己來說,也不是什么值得可喜可賀的事。
江云旭也是如此想,但是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那個小丫鬟為何會紅口白牙的污蔑容嬌嬌,還能讓人看到切實(shí)的證據(jù)。
難道除了宋翠月以外,這扶云閣里還有其他人也對容嬌嬌心懷恨意嗎?
不過眼下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國公府那邊早已亂成一團(tuán),江云旭必然得回去坐鎮(zhèn)。
而且有些事情眼見為實(shí),要是不親眼所見的話,江云旭也無法判斷。
然而他進(jìn)了國公府之后,女醫(yī)卻在中途攔住了他。
“世子,奴婢有話要講,還請世子借一步說話!
女醫(yī)平時向來穩(wěn)重,如果江云旭不傳他,他向來是不會主動跑來說三道四。
如今他一反常態(tài),江云旭自然意識到了問題,便去了旁邊一個空屋子。
女醫(yī)進(jìn)了門,就在江云旭面前跪下。
江云旭看著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意識到了這件事似乎非同小可。
“出了什么事?”
“世子請息怒,奴婢方才給夫人診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夫人確確實(shí)實(shí)是有用過藥,但是夫人也是懷有身孕,并且已然流產(chǎn)了!
江云旭震怒,“你說什么?”
有些事情女醫(yī)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