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疼的直吸涼氣,可宋翠月手下的力氣一點都沒輕。
不讓她疼,她怎么會記住教訓(xùn)?
玉梅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只能依靠宋翠月,便強行忍著疼痛,半分怨言也沒有。
看她現(xiàn)在如此乖巧,宋翠月便借機問道。
“如今你雖然要回到院里做粗活,可是畢竟曾經(jīng)你跟在夫人身邊伺候過。有些事情你知道輕重,便說與我聽聽吧,免得日后我也和你一樣被趕出來。若是如此,你便更沒有出頭之日了!
“你如今都已經(jīng)算計了紅杏,那可是頂天的厲害了,還需要我與你說什么?”玉梅言語間有些諷刺的意味,不僅僅是在嘲諷宋翠月,更是在嘲諷自己。
宋翠月并沒有與他計較,只是說道。
“紅杏那人我自然看得明白,聰慧伶俐,但是城府太深,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別人成為她手中的刀。不過我想你在她手底下被壓了那么久,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她吧。”
玉梅冷笑了一聲,似乎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去看看這扶云閣里的人,只要不在夫人眼皮子底下,有幾個不偷懶的?你如此聰明,不會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吧?”
還能是為了什么?
無非就是這些奴才們自己也發(fā)現(xiàn)容嬌嬌這個主子不靠譜,跟著他得不到什么好處。
與其日后來不及享受,就落得個凄慘的結(jié)局,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多偷偷懶,能舒服一天是一天。
他們也沒有什么能提拔上去的機會,就只能漫無目的的熬過一天又一天。
“那你的意思是,因為夫人沒有善待他們?”宋翠月故作不知的反問。
玉梅看了她一眼,“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宋翠月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既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就不要想著推卸責任了,你我早就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逃脫不了。”
玉梅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只好說道。
“這扶云閣,為虎作倀的人劉三姑算一個,紅杏又算一個。只要有她們兩個在,底下的人想往上爬,簡直就是做夢。可是你心中應(yīng)該明白,其實比起紅杏,劉三姑才是那個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人?上а,這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宋翠月輕笑一聲,“死了的人不算,好在夫人現(xiàn)在身邊已經(jīng)少了一個爪牙,以我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要緊的是現(xiàn)在活著的人,這才是值得對付的!
“紅杏雖然從小跟著夫人,但并不算是什么忠心耿耿的人。因為她也是后來提拔上來的,但我也是后來才到夫人的院子里,不知道夫人身邊原來的那些人為什么不在了。不過據(jù)說,紅杏是曾經(jīng)幫夫人出了不少力,所以才成為夫人身邊的紅人。你若是能拿捏住這一點,就能夠往上爬。”
宋翠月皺了皺眉,這么說,幫忙掩蓋容嬌嬌失身真相的人,也有紅杏一個?
能在這其中出力,又能夠在事發(fā)之后保全自己性命,甚至陪同著容嬌嬌出嫁的,必然心機深沉。
倒也難怪自己在容嬌嬌面前挑撥了幾句,容嬌嬌就開始懷疑起了紅杏了。
原來是紅杏手中也有容嬌嬌的把柄,容嬌嬌這才質(zhì)疑她的用心的。
紅杏擅長借刀殺人,現(xiàn)如今,或許自己也應(yīng)該把紅杏作為捅向容嬌嬌的一把刀。
這主仆二人之間失和,對于容嬌嬌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