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碗瞬間碎了,酸梅湯潑在了宋翠月的身上,連帶著那些碎片也劃過了宋翠月的臉頰,多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宋翠月身子僵了僵,而后恍然不覺一般,繼續(xù)去撿地上的碎瓷片。
容嬌嬌看著他,皺起了眉。
“你倒是不喊痛!
“回夫人,只是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宋翠月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xù)認認真真的干著清理工作。
“奴婢是夫人的奴婢,微賤之身,能為夫人做好這些小事,已經是奴婢的福氣了!
榮嬌嬌滿意的發(fā)出一聲笑,“你現(xiàn)在倒是愈發(fā)的識大體了,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膽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今日他的下場就是來日你的結局!
“奴婢不敢!彼未湓掳杨^埋的更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她不小心割傷了手,流出了細小的血珠,但她仍舊不吭聲。
容嬌嬌看不慣宋翠月,更是百般折磨。
但是今日看著她如此隱忍,倒是覺得有些不大適應了。
兒時她養(yǎng)過一只小狗,一直百般疼愛,可是那畜生不知好歹,竟然咬了容嬌嬌一口。
容嬌嬌就讓人把那小狗丟進了滾燙的油鍋里,活生生的把它燙死了。
可是聽著小狗凄慘的叫聲時,容嬌嬌竟覺得心中無比的痛快。
凡是她看不順眼的,讓她覺得生氣的,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而且這個過程必須得讓他們痛苦無比,容嬌嬌才會覺得自己心滿意足。
但是如今,她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一時間竟有些失了興致,厭煩的說道。
“行了,別收拾了,趕緊滾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宋翠月趕緊拾掇了手里的東西,對容嬌嬌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可她這么一走,容嬌嬌身邊就沒人伺候了。
剛想叫繡蓉,又想起早晨時吩咐過繡蓉,讓她去過庫房之后再出趟門,替他選幾匹做夏衣的料,恐怕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眼下想喝口水,都沒人給端。
其他的奴才在容嬌嬌眼中又不配侍奉這些,沒有辦法,又只能高聲喊道。
“宋翠月,回來!”
宋翠月還沒走遠,聽到容嬌嬌的呼聲,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夫人有什么吩咐?”
“既然我留你在身邊伺候,就得好好的調`教你。今日大家都不在,你便好好的侍奉我吧!
宋翠月乖順的應了一聲視線,飛速在容嬌嬌手邊的桌案上掃了一眼。
看到水杯里空空如也,便要給容嬌嬌倒水。
容嬌嬌卻攔住了他,“這大熱天的,誰要喝熱水?你去冰窖里取些冰來,制個西瓜汁來喝吧!
為著示對容嬌嬌的重視,她嫁過來之前,國公府特地在扶云閣里造了一個小冰窖,這也是為了表明對圣上的尊重。
一來一回到不費什么功夫,只是扶云閣地方有限,因而那冰窖在院子最角落的位置,而且造的深的很。
平日里就是個小廝去取冰,想下去也是極為費力。
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還沒人發(fā)現(xiàn),只怕不活生生的凍死在那兒,也是要生一場重病的。
宋翠月身子還虛弱著,就被容嬌嬌指使去病嬌,本就是容嬌嬌沒安好心。
宋翠月眼珠一轉,隨即說道。
“如今雖然天熱,但是夫人還是要少用一些冰。女子本就容易體寒,大熱天喝冰飲,更是對夫人的身體有礙,夫人不如喝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