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艘小船,能裝五萬人嗎?!
顯然是不能的!
他面色一沉,側(cè)頭道:“今日不拿五萬壯丁回來,我們都要擔(dān)責(zé)!
“一會寧飛這小王八蛋如果敢再推辭,就直接給我拿下!”
“讓張劉兩隊人馬隨時準備入蜀!”
“是!”他身后軍官點頭,而后火速離開。
這時候,船越來越近,但并沒有接近岸邊,而是保持著五十米的安全距離。
吳珠見船一停,蹙眉上前:“寧公子,可在?”
“哈哈哈,在,自然是在的!标P(guān)寧爽朗的大笑聲傳出。
吳珠不滿:“寧公子,何不上岸一見?”
關(guān)寧撇嘴,心想老子上岸好讓你抓?你當(dāng)我傻?
“吳將軍,是這樣,我一會還有其他的事要忙,時間有點趕,所以就不上岸了!
“你有什么話,就這樣說吧。”
聞言,吳珠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拳頭捏的咔咔作響,這態(tài)度怎么不對勁!
“寧公子,我的五萬勞工呢?”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日子了!”
“賀將軍等著,整個西涼軍方也等著,如果耽擱了大局,你是要負全責(zé)的!”
他言語里,夾雜著一些威脅。
關(guān)寧愣了一下:“什么勞工?”
吳珠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你們聽說過勞工的事嗎?”關(guān)寧回頭看向左右。
“沒有!”
“沒有!”
“什么勞工,沒聽說過!
勝七,余地龍,皇甫護法,以及聶杰等蜀府紛紛搖頭。
偷偷跟來的海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不要臉的男人,但她喜歡!
聽到這話,對岸炸鍋,全部氣炸了肺。
“你說什么?”
“王八蛋,將軍,他們耍詐!”
“上次運輸糧食的時候,這些混蛋都在場!”
“敢不認賬,殺了他們!”
怒吼四起,大軍憤怒,從來都只有西涼大軍搶別人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恥辱?
吳珠臉色鐵青,雙手一張,擋住了憤怒的手下們。
而后用一種可以生吃人的眼神死死盯著關(guān)寧,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寧公子,這種玩笑可不興開的!”
“將勞工給我,咱們還是朋友。”
關(guān)寧一臉茫然:“吳將軍,我不太懂你在說些什么!
吳珠大怒,眼睛充血。
“不懂?”
“難道我西涼大軍給你蜀地資助那么多糧食都是假的?”
“這個是真的。”關(guān)寧點頭,而后淡淡道:“不過你們的糧食也是從老百姓那里搶過來的吧?現(xiàn)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你說是不是?”
“我拿了,是幫你們還債,你們得謝我!
“你!”吳珠氣的發(fā)抖。
“至于勞工的事,我真不記得了!标P(guān)寧一臉認真,甚至有點委屈感。
“你……”吳珠氣血上涌,真被騙了,真被騙了!
“噗。 彼麣獾耐卵,勞工沒有拿到,還給了那么多的軍糧出去。
“將軍!”
“將軍!”眾軍官急忙攙扶。
“誒,將軍,你得注意點身體啊,別想不開!标P(guān)寧關(guān)心的聲音從船上傳了過來。
“豎子,豎子!”
“你敢耍我們,你要付出代價!”
“動手!”吳珠的嘶吼歇斯底里,宛如一頭野獸。
嘩啦!
隨著命令一下,大量的令旗迅速搖晃,發(fā)出聲音。
鏗鏘的聲音伴隨著密集的腳步聲。
錚錚錚……
一字排開的弓箭手就位,已經(jīng)拉滿了弓。
“放!”
咻咻咻……
隨著一聲令下,大量弓箭齊發(fā),如同大雨一般朝河面上的船只傾瀉而去。
但這時候巴山的船只已經(jīng)完成了轉(zhuǎn)身,箭矢雖到,但大多數(shù)只落在了船身上,沒能傷害到一兵一卒。
望著揚長而去的關(guān)寧,吳珠肺都要氣炸了。
“船,船呢。
“將軍,在這!”
“還等什么,放下水,隨我殺進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螻蟻,本將軍要讓他們灰飛煙滅!”
“是!!”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下水聲,那是一張張木筏被扔在水里,而后大量的官兵跳了上去,也包括了吳珠。
一開始下水的人還不多,但隨著時間推移,木筏越來越多,西涼士兵下水的也越來越多,竟是密密麻麻的占滿了江面。
他們準備齊全,當(dāng)即浩浩蕩蕩就殺入了蜀地。
先一步離開的關(guān)寧也沒有閑著,當(dāng)然知道對方要進攻了,于是一聲令下,蜀地門戶徹底戒嚴,大量的民兵開始在山水之中跳蕩,像是隱藏在山野里的獵人一般。
先鋒入侵的西涼軍隊約莫兩千人,走三江河追了上來,不過這批人明顯要比當(dāng)初木真帶隊進來時有經(jīng)驗。
每張木筏拉開了兩米的空間,左右隔開三米,這樣的行軍完全不擔(dān)心會船擠船,保證了河面的通暢。
“西涼大軍,有點能力!币惶幐呱缴希P(guān)寧俯瞰著這一切,喃喃自語,給出了一個好的評價,如此盛怒之下,還能保持隊形追擊,顯然對方不是之前的木真了。
但這也沒用,關(guān)寧見到敵人已經(jīng)進入三江河的腹地,兩側(cè)是天險高山,直接擺了擺手:“動手!”
“是!”
勝七赤著胳膊,瘋狂的搖動旗幟。
以旗為號,四周山崖上的伏兵收到指令,爆發(fā)一聲又一聲的大喝:“動手!”
“砍!”
砰砰砰!
一根根繩索被斬斷,提前準備好的滾木轟然散開,朝山下河流極速砸去。
陰影籠罩了上空,正處于暴怒狀態(tài)的吳珠抬頭一看,面色一驚:“躲開,快躲開!”
“。
“快跳!”許多西涼士兵反應(yīng)過來,直接跳筏。
但即便如此,還是免不了被砸中的厄運。
砰!
轟隆!
噗……
水花被砸起了一丈高,伴隨著一聲聲慘叫,河面被暈開。
“!”
“我的頭,我的頭!”
“救我,救我!”
砰!
轟……
滾木砸斷了不少木筏,一個照面就有上百名士兵落水,更有許多人被砸的頭破血流,染紅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