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娘娘,我知道你因為三皇子殿下的事恨我,可你也不用如此陷害我吧?”
“諸葛連弩出現(xiàn)在外地,就是我給的了?”
“那要按照你這么個說法,各地馬匪都是我資助的,兵器也都是我給的了?”關(guān)寧據(jù)理力爭。
珍妃冷笑。
“關(guān)寧,少來詭辯!”
“你以為本宮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在酆都河做的那些事,本宮一清二楚,那里的人都以你為尊,這東西跟你脫不了干系!”
關(guān)寧瞇眼,料定對方暫時還沒有鐵證,直接脫口而出:“娘娘說哪里的讓人以我為尊,證據(jù)呢?”
“人證呢?”
“你!”珍妃動怒,胸口起伏巨大,但卻是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陛下!”她又看向老皇帝。
關(guān)寧搶先一步:“陛下!”
“我忠心耿耿,為尋找諸葛連弩已經(jīng)踏破鐵鞋,此物跟我沒有關(guān)系,這一切都是珍妃的一面之詞!”
老皇帝眸子中閃爍著怒火和殺機,但也有一絲遲疑,他從關(guān)寧的臉上一直沒有看到任何露餡的痕跡,以至于他此刻竟是遲遲沒有出手。
珍妃見狀,有些慌了。
立刻道:“陛下,不要聽信此人狡辯。”
“雖然酆都河那邊的人證還在追查,但我知道,不久前他將家中的家眷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出京城了!”
此話一出,老皇帝的眼睛瞬間鋒利起來。
“有沒有這件事?”
關(guān)寧一驚,這事她都知道?
“回陛下,的確有這件事!彼苯映姓J(rèn),畢竟這事不好瞞,隨便派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但微臣并沒有轉(zhuǎn)移這一說。”
“家中三女是回家省親!
“微臣發(fā)妻,還有大部分的家人都還在京城!”
老皇帝冷冷道:“回家省親,是不是再過一些日子,就該人去樓空了?”
珍妃刻薄道:“沒錯!”
“身為欽差大臣,不好好辦案,反倒是將家眷移出京城,這本就是大忌!”
“更別說連弩一案,你都難以自圓其說!”
“別說是你欺君罔上,單單是諸葛連弩流傳民間,就可治你一個辦事不利的罪!”
關(guān)寧心中惱怒,暗自發(fā)誓,一定要這個賤人好看,三番五次來搞自己。
但他也很清楚,諸葛連弩對于老皇帝來說的價值,這玩意圖紙一日不交出,老皇帝就一日不可能殺掉自己。
所以一切都是有轉(zhuǎn)圜余地的,不管對方如何施壓,他就是不能承認(rèn)。
“陛下,臣知罪。”
“但臣絕沒有欺君罔上,更沒有私藏連弩!”他拱手朗聲,什么都認(rèn),但最關(guān)鍵的就是不認(rèn),將珍妃急的怒火攻心。
“哼!”
“來人,立刻給朕將此人打入天牢!”老皇帝大喝,老臉冷血到了極致。
這就是伴君如伴虎,喜怒無常,有用時,你就是愛卿,猜忌時,你就是此人。
“陛下!”
“理當(dāng)重罰!”
“此人不僅欺君罔上,還……”珍妃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恨不得立刻處死關(guān)寧,將尸體分成幾塊。
“夠了!”老皇帝低喝,而后劇烈咳嗽:“咳咳咳!”
珍妃美麗的臉蛋難看,但此刻也不敢再說了。
“給朕拖下去!沒有朕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靠近!”老皇帝揮袖。
“是!”宇文洪都走近,眼神之中多少有著一絲可惜,前一秒還是御前紅人,下一秒就成了階下囚。
從內(nèi)心出發(fā),他覺得關(guān)寧這樣的人,死了可惜了。
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決定的,只能帶走關(guān)寧。
……
夜晚。
京城上空,寒風(fēng)四溢,安靜異常。
走了整整一天的關(guān)寧,遲遲沒有回家,家中已經(jīng)有人擔(dān)心,但樓心月安撫之后,讓所有人都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