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均衡教一樣,前身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跟了趙泰才洗白的,而跟均衡教不合的,自然而然就成為邪教了。
“好!”
“我答應老教主了!”關(guān)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非常認真,不是因為這個武庫,而是因為海媚!
“你確定?”
“這肯定會給你惹上麻煩!
“若天下人得知你關(guān)寧和圣蓮教有染,恐怕第二天天兵天將就都來了!崩辖讨鞑[眼。
關(guān)寧笑了笑:“我這輩子活的不算久,但出格的事我是一件又一件,教主既然拜托我,那肯定就是相信我!
“我說我答應了,自然就是不怕。”
一句不怕,鏗鏘有力。
老教主滿意點頭:“好!”
“既然如此,那老身也就放心了!彼哪抗鉁睾,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道。
“那武庫應該就在廣陵城,你還記得當初你被關(guān)押的地牢嗎?”
關(guān)寧蹙眉:“記得,是在地底,但當時我被蒙著眼睛,并不知道出入口!
老教主道:“據(jù)我所知,武庫也在那里!”
關(guān)寧震驚,也在哪里?
“現(xiàn)在兩廣群龍無首,已是一片散沙,據(jù)說廣陵城已經(jīng)在準備趙泰的喪事了,這是個機會!
“但哪里聚集了兩廣大量的軍隊,若取武庫,需有內(nèi)應!
“這個人,是我的耳目,你可以找他!崩辖讨髂贸隽艘粡堊謼l。
“他雖然無法直接幫你取得武庫,但那邊的情況他很了解!
關(guān)寧接過字條,心中百感交集,老教主這幾乎等于把喂到嘴里了,這能不要嗎?
殺了趙泰,了卻心腹大患,這已經(jīng)夠值得高興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弄到一批輜重武器。
這可是現(xiàn)成的。
無論是關(guān)家,還是商會,能取得的也僅僅就是錢糧罷了,諸葛連弩這些武器并不能代表輜重。
輜重指的是甲胄,而甲胄是古代作戰(zhàn)最關(guān)鍵的東西!
有了這些東西,換句話說,一揮手,就能拉起大量軍隊來!
面對分崩離析的中原,這樣的資源無疑是稀缺的,極其稀缺的!
他攥緊道:“多謝教主!”
老教主笑了笑:“不用謝我,你只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就行!
“教主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關(guān)寧一個唾沫一個釘!”關(guān)寧無比認真道。
老教主點點頭:“很好!
“另外,你和媚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說了回來,不過這一次,她明顯帶著一絲好奇和不確定。
關(guān)寧尷尬一笑,撓了撓頭:“這個……”
“老身明白了!崩辖讨餍Φ溃骸澳銈兡贻p人的事老身就不管了!
“你走吧!
關(guān)寧再次拱手:“多謝教主。”
他無比感激,本以為這個老婦人會很難說話,但沒想到對自己這么大方,跟自己人似的。
等他離開后,老婦人杵著蛇頭拐杖目送,一直沒有離開。
紅發(fā)護法皇甫奇上前低聲道:“教主,你就那么相信他嗎?”
“其實那個武庫,咱們也可以爭一爭的。”
語氣里,多少有些不舍。
老婦人搖搖頭:“就算拿到了,又能做什么呢?占山為王?”
“十年前,有一個云游道士曾給老身算過一卦,他算無遺漏,卦可通靈,準確言中了這些年的一切。”
“而最重要的是,他說過十年后圣蓮教會遇到一位真龍?zhí)熳,我想就是他了!?br>
聞言,皇甫奇震驚,真龍?zhí)熳??
“我本想拉他進入圣蓮教,可惜……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崩蠇D人幽幽道。
“……”
回到住處,關(guān)寧將事告訴了樓心月。
樓心月聽完竟然沒有震驚,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圣蓮教打的一手好主意,人夫也搶!”
關(guān)寧啞然失笑,正準備哄哄,但樓心月卻沒有任何表示了,似乎對于他和海媚之間的關(guān)系默認了起來。
見她不說什么,關(guān)寧也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次日,關(guān)寧委托了羅中天的人幫忙去關(guān)內(nèi)打聽消息,并且查找一個名叫“蓋一鳴”的人。
此人就是老教主字條里說的耳目,竟乃是廣陵城斥候營的督尉,這可不是小官,有實權(quán),手下上千斥候呢,專門搜集各路軍情的。
只能說,圣蓮教也不是吃素的,手都已經(jīng)伸到趙泰的大本營去了。
而后,關(guān)寧開始了藥浴和靜養(yǎng)。
能殺戊戌道人,皆是靠硬扛了那一掌,這一掌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內(nèi)傷,只要劇烈運動就會疼,時不時還會吐血。
圣蓮教內(nèi)最好的醫(yī)師直言,一般人可能直接就死了,關(guān)寧能扛住實屬奇跡,想要康復,非常困難。
圣蓮教拿出了一百多種珍稀的藥材,其中包括了百年血靈芝,紫金蓮等在后世絕跡的存在,幫助關(guān)寧恢復身體。
可效果,依舊無法立竿見影,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藥材。
三天后。
好消息傳來,海媚醒了!
關(guān)寧第一時間趕到,老婦人以及圣蓮教的高層已經(jīng)在了。
“關(guān)寧!
面色蒼白,虛弱異常的海媚擠出一絲微笑。
“怎么樣?”關(guān)寧靠近,心底深處是心疼,多么妖艷的一朵花,而今變的如此病怏怏的,好像又瘦了不少。
“你都沒死,我怎么會死?”海媚打趣,笑了出來,牽動小腹傷口,疼的一陣痛苦面具。
“怎么了?”關(guān)寧臉色一變。
“沒事。”海媚強撐著坐了起來,秀發(fā)披肩,即便躺了這么久,依舊美如畫卷,栩栩如生。
這時候,老婦人使了一個眼神,其余人都跟著她退了出去。
樓心月猶豫了一下:“我去看看藥,你們聊!
關(guān)寧正要留下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給機會,走遠了。
關(guān)寧無奈一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居然把你單獨留給我?”海媚雖然病怏怏的,但語氣還是那種游戲人間的輕佻感。
“你少說兩句吧!”
“傷的這么重,還開玩笑!”關(guān)寧瞪眼,而后坐在床前,拿起一塊橘子,輕輕撥開。
海媚撇嘴笑了笑,狡黠又動人,少了幾分妖女氣,多了一種少女感。
關(guān)寧給她喂了一塊橘子:“你醒了,我心里的石頭就落地了。”
“怎么個意思,合著就是拿我當包袱?”海媚斜眼。
“我可沒說這話!标P(guān)寧立刻否認:“我就是怕你噶了,我得內(nèi)疚一輩子!
“噶了,什么噶了?”
“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