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算了!
“算了??”樓心月氣的雙眸冰寒,渾身發(fā)抖,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說什么也要追上去,一掌推開關寧。
砰!
“!”關寧慘叫一聲,捂住腹部,半跪在地。
樓心月臉色微變,猛的想起關寧還有重傷,望著已經逃走的海媚,她只能咬唇放棄。
“你怎么樣?”她蹙眉問道,想要扶起,雖然生氣,但畢竟是傷員。
“沒,沒事,就是疼的厲害。”關寧故意臉色痛苦,裝著可憐。
原本樓心月有三分愧疚的,結果下一秒,都已經離開的海媚忽然又傳回了一道聲音。
“對了,寧公子,那一夜在小屋的床上,小女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咯咯咯……”
嫵媚的夾子音回蕩,伴隨媚笑,清晰可聞。
霎時間,整個雪地都安靜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關寧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什么叫那一夜在小屋的床上?這特么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他硬著頭皮看向樓心月,果不其然,這位冰山美人的臉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殺意和冷氣。
關寧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誹謗,她誹謗我!”
樓心月怒極反笑:“誹謗你,她拿這種事誹謗你?”
“怪不得,怪不得你剛才一直護著她啊!
“原來你跟這個妖女已經茍且!”
“她剛才說的小屋是哪兒,我的竹屋?”她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心如止水的心境在這一刻崩了,恨不得立刻殺了關寧。
“不,不是這樣的!”關寧急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像是偷腥被正房發(fā)現(xiàn)一般。
“她這是故意刺激你的,這你都信!”
“你走的那一夜,這個女人就找上門了,我還和她險些發(fā)生沖突,后來她告訴我,她是你朋友,并且精準的說出了你的所有信息,我一時拿捏不準,才讓她留下的,哪里知道你跟她是仇人!”關寧解釋,也是腦袋疼。
“那你為什么剛才要護著那個妖女?”樓心月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關寧怔住,他第一次見到樓心月如此真實,如此接地氣的暴怒,有憤怒,似乎也有一種說不清的酸味。
他久久無言,或許自己剛才真的不該阻攔樓心月,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到底也是女人,不是神仙。
樓心月忽然慘然一笑,繼而收起了一切和她無關的情緒,冷艷中帶著十足譏諷。
“枉我冒著風雪為你送信,是我樓心月自作多情!
“在京城的情,這一次我也算是一次性全部還給你了,既然關世子受傷還能和那妖女花前月下,那肯定也什么問題,你走吧!
“從此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說罷,她扔下從靈郡帶回來的藥,頭也不回的離開。
“心月!”關寧追去。
砰!
竹屋的門被狠狠的砸上,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緊接著,跟他有關的一切用品被樓心月從窗戶扔了出來。
關寧見狀,苦笑連連:“我這算是被掃地出門了嗎?”
“心月,你聽我跟你解釋!”
“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自知理虧,所以苦口婆心的解釋,但樓心月是真的生氣了,一句話也沒有回他,冷漠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關寧不甘心,想要翻進屋子。
但迎接他的是一把劍,直接從屋子里刺了出來。
“敢進,就死!”
四個冷漠的字,仿佛二人之間所有的交情都沒有了,形同陌路。
關寧僵在原地。
只好道:“我知道你在氣頭上,我先不招惹你,等你氣消了,我再給你賠禮道歉!
“我先住在小茅屋那兒去了!
樓心月沒有回音,他只能撿起被扔出來的東西,灰溜溜的去了做飯的茅屋。
茅屋很小,如果鋪床,那就別想生火做飯,如果生火做飯,那就將所有東西收起來。
比起前些日子,樓心月好吃好喝照顧的日子,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想到這里,他心里就將海媚這個妖精在心里罵了一萬次,再有下次,他說什么也不幫了。
很快,天暗了。
小院再次被風雪壓蓋,茅草屋被吹刮的不斷作響,似乎隨時都能傾覆。
關寧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想要以此給樓心月賠禮道歉,畢竟人家為了自己跑上跑下,自己還保著海媚。
但樓心月拒絕了,而且海媚再一次把他坑慘,原來那一天海媚做飯用的鴿子,是樓心月的信鴿,鹿也是樓心月養(yǎng)的。
當樓心月只找到一些皮毛的時候,那張臉冰冷的恐怖,雪白十指攥緊的拳頭咔咔作響,滔天的怒火在這位冰山美人的胸口激蕩。
關寧都窒息,生怕她一個怒火壓不住,直接給自己一劍。
最后,樓心月沒有沖動,但再一次趕關寧走,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二人的關系來道前所未有的冰點。
關寧權當沒有聽到,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走了,那這些誤會和矛盾就沒機會解開了,所以他死皮賴臉的留下了。
而且風雨無阻的做飯,在她靜修打坐的時候跟她說話,無處不在,罵都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