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他接連將所有的窗子都推開,雖然冷,但可以保持空氣通暢。
古人習(xí)慣將門窗緊閉,但事實上,這樣會造成空氣不流通,對于所有病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嫂子,你聽我說,你的病不是什么寒癥!
“吃那個藥,估計沒用!
“你聽我的,你現(xiàn)在不要慌,平躺下去,用力深呼吸,調(diào)整自己的節(jié)奏!”關(guān)寧又迅速來到床前。
宋玉很難受,呼吸不上來,但還是選擇聽關(guān)寧的,平躺下去,努力呼吸。
“呼,呼……”
安靜的屋子里,除了風(fēng)聲,還有她那難受的呼吸聲,很快,很急,仿佛隨時都可能一下子呼吸不上來。
“嫂子。”
“你將手給我,我?guī)湍惆茨ρㄎ,能更好一點!标P(guān)寧道,沒有特效藥,他也只能盡可能的去緩解。
宋玉看著關(guān)寧認真而清澈的雙眼,哪怕是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也沒有懷疑什么,大大方方伸出了一手。
關(guān)寧接過,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雙手抓住她的手腕,開始在一些穴位上來回按動。
習(xí)武之人,穴位他是知道的,但效果如何,他也說不清楚。
宋玉蹙眉,有些疼痛,但沒有吭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關(guān)寧的額頭都已經(jīng)浮出汗水了,好在是宋玉的哮喘明顯在減弱。
從一開始的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到此刻已經(jīng)能夠正常呼吸,胸悶氣短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呼!”
“怎么樣?”關(guān)寧這才收回手。
宋玉點點頭,臉色不再那么蒼白,翻身爬起來,跪在床上:“多謝寧公子救命之恩,我好多了!
“欸欸欸,舉手之勞而已,這可使不得啊!
“我和閻青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腦袋都綁在一起的,所以不必如此。”關(guān)寧趕緊阻止,并且用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宋玉感激無比。
“不,這可不是舉手之勞,若是沒有寧公子,今夜恐怕又是一場死去活來!
“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說著,她忽然感傷,淚水濕潤了眼眶。
關(guān)寧倒水的動作一滯,而后回頭露出微笑:“嫂子,大可不必如此悲觀!
“你這個病雖然是頑疾,很難根治,但到底不算是無藥可救,喏,剛才我不就治好了你嗎?”
宋玉聞言,眼睛燃起一絲希望:“寧公子,可我總不能一直麻煩你啊。”
“沒事,我教你怎么緩解哮喘,至于根治,這個不好說,但我還認識一位極其出名的名醫(yī),若是有機會,我想辦法讓他給你瞧瞧!标P(guān)寧很客氣,很善良,這是他對朋友,對普通人的態(tài)度。
至于對鄭家這些人,他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他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可以嗎?”宋玉高興。
關(guān)寧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病能不能轉(zhuǎn)好,得看嫂子你自己了,若是你自己都絕望,那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你,懂嗎?”
宋玉重重點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我一定不會放棄,哪怕一息尚存!”
關(guān)寧露出微笑:“喝點水吧?”
“……”
這一夜,寒風(fēng)很大,吹的窗戶咯吱作響,但關(guān)寧不敢完全關(guān)閉,也不敢再回去睡,怕萬一送玉的哮喘又犯了。
閻青沒來之前,他有責(zé)任。
這一晚上,關(guān)寧坐在十步之外,宋玉則躺在床上,二人閑聊了很多。
談到了她和閻青的所有往事,也談到了閻青為了她不惜給別人賣命,為了一味藥甚至被迫幫人殺人。
情到深處,她泣不成聲。
關(guān)寧也對閻青這個不愛說話對于憂郁男有了更深的認識,可以說是大武朝第一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