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此一招,逼的對方出刀之人,紛紛收回,進退兩難。
關寧則不斷的橫渡,殺的是七進七出。
盧師爺在后面怒吼:“都愣著干什么,給我殺!”
“人跑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全部要擔責!”
聞言,那些進退兩難的鷹犬們一咬牙,也顧不得同伴了,舉刀就砍。
噗……
“。 蹦敲速|當場就被砍的血肉模糊。
關寧震驚,沒想到對方這么狠,自己人都砍,沒有了擋箭牌,他再度陷入了無差別的圍攻之中。
噗噗噗……
他手起刀落,殺人如麻。
衣服,頭發(fā),全部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宛如一尊修羅,這幾乎是降維打擊,對方沒有一個人能抗住關寧兩招。
但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人海戰(zhàn)術,群狼戰(zhàn)術,不斷的消耗著關寧的體力。
僅僅一刻鐘后,關寧的呼吸加重,滿頭大汗,一個不留神便被一刀劃破了衣服,險些受傷。
他很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被消耗死,于是深呼吸,調整心率,想要再次突圍。
但礦場這邊的鷹犬們也不是傻子,在關寧起跳的一瞬間。
“讓開!”
十幾人沖了出來,搖動手中繩索,而后齊齊往前一扔。
關寧眼神一變,全力躲閃,但一只腳仍然是被繩索給鎖住。
“給我下來!”有人大吼,往下一拉。
砰!
關寧的身體失衡,重重砸落在地。
“砍死他!”窮兇極惡的吶喊在四周響起,數(shù)不清的陰影籠罩了關寧,他們紛紛舉起了長刀,往下砍來。
關寧在這一刻,如墜冰窟,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正要奮力躲閃,但就在這一刻,突然。
“駕!”
一匹不知何處而來的白馬如神仙下凡降臨,縱馬疾馳,高高躍起,砰。∽诧w了不知道多少礦場鷹犬。
噗噗噗……
“!”
慘叫聲伴隨著混亂響起,對方的圍剿被這匹突如其來的白馬所破壞。
“誰?!”有人怒吼。
關寧也愣住了。
“小王八蛋,還愣著干什么,上馬!”傲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女兒味,居高臨下看來。
這竟是一個女人,窈窕的女人!
雖然蒙著面,但這熟悉的聲音,還有刁蠻傲嬌的眼神,關寧還是第一眼認出了來人。
袁湘,竟是袁湘!
他整個人震驚,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但眼下這個時候根本不是說話的時候,幾百人正在圍剿,他一咬牙,反應迅速,手中匕首切斷了腳上的繩索,而后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縱身一躍,沖上白馬。
“你是誰?”
“竟敢和我滎陽鄭氏為敵!”
“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將為此付出不可估量的代價!”
師爺盧發(fā)出惱羞成怒的怒吼:“給我攔住他們!”
“是!”
烏泱泱的鷹犬們再次圍攻,但這一次可不一樣了,白馬過川,勢不可擋。
砰砰砰……
所過之地,多少鷹犬被掀翻,或是活活踩斷骨頭。
“。
慘叫不絕于耳。
反應過來的他們想要用刀斬斷馬腿,以此來逼二人下馬,但關寧豈能讓他們如愿,他在馬背上彎下腰,不斷出手。
砰砰砰!
他擊殺不少敵人,保住了白馬不被砍殺。
“駕!”
“駕!”而袁湘則專心騎馬,速度極快,一躍而起,成功跳出包圍圈。
眼見二人如此大搖大擺的殺了出去,盧師爺?shù)热四樃i肝色一般:“追!”
“快給快追!!”
很快,至少五六十匹馬出動,揚起了滾滾塵沙,繼續(xù)朝關寧二人追擊,不僅如此,后續(xù)的礦場鷹犬找到馬匹后,也在追擊。
他們窮追不舍,不肯罷休。
雙方一度從苦夫山追進了平原,隔著兩三百米狂奔,馬踏飛草,驕陽當頭,緊迫不已。
跑出去不到二里地之時,關寧成功和前方等待的唐香兒和勝七匯合,白馬和馬車聯(lián)袂逃亡。
滾滾車輪轟然作響,幾乎快要飛起來,顛簸不已,車里的唐香兒幾乎坐不穩(wěn),不斷的發(fā)出尖叫聲:“!”
轟隆!
“駕,駕!”關寧瘋狂的拍打馬屁股,讓速度能更快一些。
“他們在哪里!”
“追!”
“快追!”
“那是靈州方向,絕不能讓他們去靈州!”
“駕!”身后追兵就猶如瘋狗一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追一逃,在平原和官道中形成了一道風景線,但靠近一聽,又覺得命懸一線的窒息。
偶爾遇到的一些百姓和農民,莫不是紛紛躲閃。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雙方直接狂追了幾十里路出去,西邊的太陽都要落入長河之中了,滎陽鄭氏的人還在追擊。
“左邊,注意轉彎!”袁湘騎馬領路,一騎絕塵,發(fā)出警示。
關寧瞳孔微變,前方是一條曲折小路,馬車可不是戰(zhàn)馬,隨意就可以拐彎,稍不注意就要側翻,這是常識,過彎要減速。
但身后敵人越來越近,他根本不敢減速,只能一咬牙:“拼了!”
“來吧!”
他大吼,用力勒緊韁繩,驅使戰(zhàn)馬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