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退下,不得無禮!”
“師叔,他!”女子咬唇,對關寧很不服。
清風嚴肅,女子只好退后。
關寧也擺了擺手,讓一品堂的人退后一些。
清風上前,倒是很講理,先是拱手:“這位公子,方才失禮,老夫代他們向你賠罪,望你不要計較。”
女子聞言咬唇,冷冷看著關寧。
關寧咧嘴一笑,總算來了個講理的人了,還禮道:“無事,閣下言重了!
“不如咱們坐下聊?”清風邀請。
“好!
“你們先退下!标P寧道。
“這……”勝七等人擔心。
“無事,退下,這位前輩一看就是兩袖清風,通曉道理的人!标P寧道。
一旁女子大怒:“你說誰不講理?”
關寧一副我可沒說的樣子。
“芊芊!”清風微怒。
女子不得不收斂。
“去倒茶,你們也退下。”清風道。
“是,師叔!”黑衣人們不敢違背,迅速照做。
很快,剛才劍拔弩張對峙的畫面消失,取而代之是滾滾熱茶,和同席而坐。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清風開口。
關寧抿了一口茶:“關寧!
“關……寧。”
“關公子剛才說,李密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是怎么回事?據(jù)我所知,趙家二公子最近患病,是主動來白鶴山休養(yǎng),又怎會布下陷阱?”清風好奇。
關寧想了想,直接坦白道。
“他們想要引蛇出洞,殺了我。”
清風微微震驚:“那公子,為什么還要來?”
“我和此人有仇,他已經(jīng)三番五次害我了,我必須殺他。雖然李密想引蛇出洞,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猶未可知,他不出京城,我沒有機會殺他,白鶴山是很好的機會!标P寧肅殺道。
清風聞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關寧,這么年輕,就有如此膽氣,不簡單!
“清風前輩,那你們呢?”
“你們這是?”關寧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還看了一眼這屋子,生活痕跡很重,堆放著大量的書卷,還有藥草。
“師叔,別告訴他!
“此人來歷可疑,也不像什么好人!迸犹嵝眩P寧不對付。
“你怎么說話的?!”勝七,余地龍不爽,忍不住開口。
眼看又要吵起來,清風立刻道:“我們不是敵人,既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朋友!”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穩(wěn)住了局面,讓人無從反駁。
清風又看向關寧,撫摸胡須,坦白道:“關公子,老夫信你,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李密是我?guī)煹!?br>
短短六個字,猶如炸雷一般。
砰!
關寧這邊所有人震驚,眸子睜大,還以為是聽錯了。
“師弟?”關寧驚呼,和百曉生對視一眼,當年還有人活著?
“對!鼻屣L平靜點頭,而后雙眼陷入了一段痛苦的追憶:“當年我和李密還是白玉觀的弟子,他還不是兩廣總督的鷹犬。”
“他是在一個冬天進的道觀,當時他身上穿著一件破洞的薄衣,身上滿是凍瘡,就快要凍死了!
“我?guī)煾登扑蓱z,于心不忍,便將其帶回了道觀安頓,也正是這個機緣巧合,他拜入白玉觀門下,學習藥法和煉丹。”
“因為他的年紀小,天資高,我和師兄弟們對他很好,將道觀好吃好用的全部都給他,師傅也待他如親子!
“但兩年后,一切就變了,他不再是那個懂禮數(shù)的好師弟,他開始看不起道觀的其他師兄弟,言談行為,多有刻薄。”
“師傅看在眼里,多次教訓,但他不以為然!
“直到有一日,一婦人上門求藥,按照道觀懸壺濟世的規(guī)定,這丹藥應當是無條件給的,可李密卻沒有,他隱瞞不報,甚至威脅那婦人陪他一夜,才肯給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