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青云不是號稱道運之子么,破境如喝水般輕松,吾倒要看看,將他拖入天門獄境,百年之后,他又當(dāng)如何!”
一個大境的差距,在陰天域修道歷史上,從來都是無法跨越的鴻溝,更何況是天門境出手,對付生門境。
天門境,在陰天域也被譽為“虛天境”,意指法力道行幾乎已經(jīng)到達凡世修行的極限巔峰,已經(jīng)擁有一窺虛天道君之底蘊!
至于天門境之上的“三境”,更注重的不是法力,而是命、神、性等,偏向更玄妙的大道領(lǐng)悟。
僅法力而言,天門境極限幾乎就是巔峰了。
承淵真人當(dāng)然就極有自信,能夠?qū)⒗钋嘣七@隱患,困滯百年。
而百年之后,他王承淵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我境了,又能再次鎮(zhèn)壓所謂的“道運之子”!
“呵呵呵……”
天門封困之中,李青云烏發(fā)炸散,黑袍飛揚,不懼卻怒。
他豈會不知,這承淵真人的打壓邪惡用意!
“既然要撕破臉皮,貧道,便來奉陪一二!”
他連聲冷笑,體內(nèi)一百零八道生門氣脈,頓時如萬古神樹般轟然涌動,每一條生門氣脈,都是一片汪洋大海,玉清長生氣猶如無窮無盡!
一百零八道氣脈,就是生生不息的法力天穹!
若是比法力,即便承淵真人是天門境,李青云也是不懼。
他也顧不得暴露,自己證得一絲玉清本質(zhì)的底細了!
大不了,兩宗全面開戰(zhàn),靈寶宗與碧幽宮拼個兩敗俱傷,除非碧幽宮甘心坐看月陰宮往后一家獨大,再也無法遏制……
死門境難死,生門境更是生生不息。
即便靈寶宗不敵碧幽宮,最后李青云落得個孤身只影,但碧幽宮必然殺不死他,而在他不惜一切的反擊下,碧幽宮必滅!
只要不斷焚燒死命書,碧幽宮全宗上下,天門境之下,就得死個一干二凈,就剩承淵真人與那位上境真君兩人!
那與道統(tǒng)被滅,毫無區(qū)別!
李青云氣脈轟鳴,整個人猶如萬古神樹扎根虛空,背后那道天門的吸扯之力,已是無法撼動他絲毫。
“神雷!”
他再次朝天一喝。
頭頂之上雷光閃爍,就要凝聚一頂雷玉神輝的九旒冕,此時已經(jīng)容不得保留實力了!
更為狂暴洶涌的無邊雷云,就再次垂遮天穹,眼見就要萬雷碎天,滅地,殺人!
只要重創(chuàng)這承淵真人,損其底蘊,要不了幾年,碧幽宮三門境,即要徹底玩完!
“你的雷法,倒是有些道行……”
承淵真人見狀一驚,神念躍動,便見更多的白光天門,如虛空之門浮現(xiàn),一扇扇凝現(xiàn),橫掃雷云,彼此對抗。
此人心志極為堅韌,李青云展現(xiàn)的實力越恐怖,他便是越是鐵了心,要抓住這次機會,徹底鎮(zhèn)壓!
他不信,堂堂天門境后期,還鎮(zhèn)壓不了一尊生門境!
就在這時,郎朗白天,卻見有一輪浩大的彎月徐徐升起。
“兩位道友,皆是幽國的道君種子,何必生死相見!哪一位隕落,對幽國來說,都是莫大的道運折損!”
隨著這一輪彎月顯現(xiàn)虛天的,還有一位極為高挑曼妙的白衣女子,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蹈虛而出。
她看向黑袍烏發(fā)、玉清玄光就要徹底迸發(fā)的李青云,絕美如玉的臉上,不由浮現(xiàn)絲絲驚嘆之色。
本真君修行千余年,就不曾見過在生門境,就能一力抗衡天門境的存在!
“而且,這李青云似乎還未完全暴露底牌!呵呵,這正是我想要的結(jié)緣啊……”
白衣女子臉露笑意,玉手在虛空一指,便見那輪彎月散發(fā)無邊無際的月輝清光。
月輝所過之處,一扇扇天門崩潰,一團團雷云散去,諸法皆散!
轉(zhuǎn)眼之間,虛天中,卻盡是月色清光,彌漫無邊。
而白衣女子,那曼妙身影則仿佛是虛天中的唯一。
“祝真君,此乃吾與李青云的私人切磋,您豈可隨意插手!”
法力法念被壓制,承淵真人極為不甘,眼神一寒,表達不滿,“碧幽宮執(zhí)幽國牛耳,本宗自有真君坐鎮(zhèn),祝真君若是要論道斗法,吾必會稟報本宗真君師叔……”
“承淵道友莫要急躁!”
白衣女子宛然一笑,竟是不為承淵真人的“警告”所動,聲音雖輕,卻更顯傲意鋒芒。
她姿態(tài)有些隨意地說道:“我困在明我境近千年,雖不得脫困,但道行還是磨煉出一些的。若是貴宗洞虛真君,愿意賜教,我祝玉妍也是求之不得……”
這位白衣女子,身份自是呼之欲出,正是月陰宮宮主,明我境真君祝玉妍。
只有修為到了上三境,陰天域修士才有資格以“真君”冠名。
而祝玉妍千年前,就已經(jīng)成就真君地位。
但,她在明我境,就困滯不進,昔日與碧幽宮九天碧落道君齊名的威風(fēng),早已消磨一盡,漸漸為諸宗淡忘。
甚至如紫金宮、落霞宗與火神門,都以為這位祝真君可能已經(jīng)隕落。
靈寶宗若不是與月陰宮的關(guān)系,正處于“蜜月期”,也不會得知這位祝宮主其實一直都在。
“多謝祝真君出手相助!”
李青云眸中清光閃爍,望向那彎月下越顯高挑的白衣身影,渾身涌動的玉清生氣便緩緩收斂,同時朝祝玉妍真誠一禮。
能不暴露底牌,自是不暴露為好。
否則今日過后,他四階雷帝神位、生門“有異”一事,必傳得沸沸揚揚,往后再想隱藏身份,在內(nèi)景“霸蠻”一些,就不太合適了。
“青云道友,客氣了!月陰、靈寶兩宗既是盟友,自當(dāng)是守望相助
我也是有些看不慣承淵真人的作風(fēng),如果看到別的宗門有大材崛起,就起打壓磨滅之心,那長此以往,幽國終將沒落,最后被他國吞并……”
祝玉妍撩撩一縷垂下的青絲,白衣飄飄,風(fēng)吹得那曼妙身姿越發(fā)迷離唯美。
她語氣也很微妙,竟是稱呼李青云為“道友”,堂堂真君,似是要與李青云平等相稱。
“哼!祝真君,等洞虛師叔出關(guān),必會找你一敘!”
承淵真人感到祝真君的“親疏有別”,被冷落無視,不由心中暗恨,他再次看看李青云,接著沒入背后的光門,直接離開。
李青云目視此人隱去的位置,眸中冷意閃過。
心中一縷凜冽的殺意,緩緩沉于心底。
“此人作風(fēng)極為霸道強橫,有些不計后果,更是不要臉面,卻是留不得!明年內(nèi)景古陣門靈臺潮涌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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