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容三少失蹤了。
還是老大有渠道,打探到軍艦回程遇到風(fēng)暴出故障,最后漂到鳳城基地,容三少選擇留下來。
容三少呢,多聰明算計的人,里面必有大文章。
直到他們來到鳳城,經(jīng)容三少的嘴才知道撤僑的真相。
他唯一的姐可真厲害,都成頂天立地的英雄了。
尖嘴猴感到無比驕傲,可得把大腿抱緊了。
正聊著,狼心狗肺突然躥出去。
“可樂,你怎么來了?”男人粗啞的聲音響起。
尖嘴猴起身道,“姐,老大回來了!
他連忙迎出去,開心無比道:“老大,你快看看誰來了!
多年不見,姜寧真的認(rèn)不出來。
秦川不算高,長相一般,明明四十多歲,瞧著卻像快六十,已經(jīng)是半頭白發(fā)。
她見過青春的秦牧,還以為秦川過得很好。
以他的滑溜勁,只要能活下來過得就不會差。
要不是他嘴里還叼著半截?zé)熃z,姜寧還真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很多幸存者過得差,三四十歲老如五六十歲,掉頭發(fā)掉牙齒的大把,但她從沒想到秦川會過得……
見到姜寧,秦川同樣詫異,嘴里的煙絲都掉了,“弟妹啊!
燙燙燙!
人跟人真沒得比,她容貌上的變化并不大,但氣質(zhì)卻沉斂很多。
姜寧開口,“秦哥。”
尖嘴猴趕緊將老大迎進屋,殷勤道:“老大,生意談妥了?”
秦川點頭,有些嫌棄將鑰匙扔給他,“把我屋里的茶拿過來!
尖嘴猴趕緊去。
秦川笑意吟吟,“弟妹,我們多少年沒見了,你依舊漂亮的跟仙女下凡似的,霍兄弟真是有福了!
“跌跌撞撞運氣好而已。”姜寧謙虛,關(guān)心道:“你嗓子怎么了?”
“在撤離船上生病,細菌感染發(fā)燒,把聲帶燒壞了!
秦川說得輕松,可光是想想都知道有多難,無數(shù)的幸存者擠在不透氣的大船艙,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提防壞人,每天都有人死,他自己生病還要保護兒子……
他并不愿多提過去,語氣輕松而恭維,“弟妹,我在華城就聽了你跟霍兄弟的事,這不實在混不下去,所以漂洋過海來投奔你們,希望能賞口飯吃!
災(zāi)難,真能壓彎一個人的脊梁。
秦川是個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但他有自己的立場跟堅持。
說這話,反而生分了。
“秦哥,我很高興你們能來,不說投不投靠的,憑你們的本事到哪活不下去!
姜寧笑道:“鳳城歡迎你們,有你們的加入,相信鳳城的商業(yè)很快就會起來,等你們成為最大的甲方,可不能欺壓盤剝我們乙方……”
商業(yè)互吹起來,氣氛逐漸輕松。
尖嘴猴拿茶葉、花生等過來,熱情道:“姐,這都是老大從華城帶過來的!
姜寧不缺,但兩人的情誼心領(lǐng)了。
邊吃邊聊,說話間提到秦牧。
秦牧被分配到陸軍部,執(zhí)勤巡邏組的班長。
說到兒子,秦川心情挺復(fù)雜,一邊替兒子驕傲,一邊又無比煩心。
他沒具體說,但能感覺到老父親的不容易。
敘舊半個多小時,姜寧約改天吃火鍋聚聚。
秦川起身送她出門。
感覺到他有話說,姜寧沒有拒絕。
走到路口,秦川躊躇開口的,“弟妹,小牧他眼高于頂,爛蛤蟆想吃天鵝肉,早在新城別墅區(qū)時,他就很喜歡豆豆。”
身為老父親,他滿心都是苦澀,“分別這么多年,我以為時間能沖淡一切,誰知這小子犯倔,對豆豆一往情深,不知……你跟霍翊深是怎么看的?”
姜寧沒著急回答,反問道:“秦哥,你怎么看?”
他語氣委婉道,“弟妹,豆豆是天上的月亮,小牧只是水中撈月的猴子,兩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秦川年輕過,為愛沖動過,他能理解兒子的執(zhí)著,可身為父親又不希望他跌跌撞撞傷痕累累。
兩個小年輕不僅是實力差距,地位更是懸殊過多。
他很喜歡豆豆,誰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
但為了生存,秦川在商場卑躬屈膝過,他不希望兒子因為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愛情,活得沒了自己。
兒大不由爹,他壓根勸不動。
所以,秦川希望姜寧能夠出手制止。
他可以抱大腿抄作業(yè),卻不希望兒子不夠優(yōu)秀而有落差。
不平等的愛情,注定不會幸福的。
老交情了,姜寧哪能聽不出來。
“豆豆長大了,喜歡誰或不喜歡,她會有自己的思想,相信能做出正確決定!
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秦川多少還是聽出了些,心情輕松不少。
談完私事,秦川談起生意,“弟妹,你有興趣合伙做生意嗎?”
他腦子轉(zhuǎn)得太快,姜寧表示有點兒不懂。
“鳳城發(fā)展越來越快,六城計劃已經(jīng)啟動,相信將來還會有十二城,二十四城,你的農(nóng)場跟養(yǎng)殖不該局限在鳳城,但你跟霍兄弟有更重要的事,有些項目現(xiàn)階段不宜發(fā)展過快或親自出面。
但我就不同了,我是在商言商的,可以成立商業(yè)公司,在中間牽線搭橋,給各城市足夠的利益,他們對你的防備會降低。
數(shù)年之后,商業(yè)遍布這塊大陸,糧油滿天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