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突然很難過,緊緊摟著狗子。
狗子嗚嗚不止,似乎在抱怨陪它太少。
她整天不著家,豆豆亦是兩腳不著地。
抱歉,連喂它三條腿兒才緩過勁來。
她擼著它狗頭,“馬上就過年了,我會好好陪你的!
寶刀未老,狗子還是輕松秒掉黑背,受的傷并不深。
“瞎吃什么飛醋,阿傻是你的準女婿,你想做爺爺還得靠它努力才行!
姜寧邊安撫邊給它洗腦,“白雪是狼,狼對伴侶上很專一,不會在外面瞎搞胡搞的,你是真的誤會了。
它不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而已。
哪像你這個做爹,只管自己快活,白雪還得為孩子們打算,想要早日抱上孫子孫女……“
狗子滿頭霧水,完全聽不懂。
姜寧給傷口撒了點止痛藥,然后帶它去招待所。
招待所挺大,一排排的帳篷格外整齊。
姜寧剛要問,倒是狗子聽到動靜,先是豎起耳朵,然后是歪頭,再撒腿跑過去,“汪!”
陸雨驚訝道,“可樂!
人沒認出來,但狗子聽出了聲音。
來基地的兩三天,四人并沒有閑著,已經(jīng)快把鳳城逛完。
這不,剛要出去就碰上姜寧。
經(jīng)過休養(yǎng),四人還是干癟的,但精神好很多,衣服也換上半成新的。
容三少考慮的很周到,壓根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缺的物資就已經(jīng)送到手上。
分別幾年,跟新城別墅區(qū)比起來,二代的變化簡直不在太大,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奪舍了。
能重逢姜寧,以為已經(jīng)是天大的驚喜,沒想到老上司居然也在鳳城。
昨天中午在交易中心遇到,凌局熱情無比非要請他們吃飯。
于是又嘮了半天,從舊鳳城嘮到新鳳城,然后笑問道:“你們以后有什么計劃?”
人活一世,誰對未來會沒有想法,可四人不但是軍籍,更是火種計劃員。
當初削尖腦袋進軍方基地,只是為了在天災中活下來。
可真正成為了軍人,身上肩負的責任跟使命又不同了。
四人做過盤算,最終才決定來鳳城。
身負軍職,他們沒有隨意選擇的權利,“凌局,我們服從組織安排。”
凌局沒再多說,“很高興你們能來,讓我們建設更美好鳳城!
營地上千人,除了幾十個火種計劃員,還有小部分是其他基地的軍人,絕大部分是普通幸存者。
跟有基地跟部隊保護的幸存者不同,流浪在外組隊的全是優(yōu)勝劣汰,無論年齡,智商,或是體能等,他們都更具優(yōu)勢。
所以這幫人抵達鳳城后,別看個個瘦成排骨精,卻上演市政跟軍部搶人的熱鬧戲碼。
大建設時代,到處都缺人。
市政各部門齊出動,到招待所舉行面試招聘專場。
軍部不甘落后,再次舉辦征兵入伍。
短短兩三天,上千人就被哄搶過半,剩下的那些也不愁沒工作機會。
開荒擴土,種樹育林,磚廠,煤廠,食品廠等等,再不濟政府還能給你劃塊地。
只要氣候穩(wěn)定,手腳勤快,餓不死人了。
這里跟新大陸比,簡直就是天堂跟地獄。
放松下來,很多幸存者反而精神恍惚,感覺一切都那么不真實,更像是瀕死前的美好的夢境。
有激進的,連扇自己幾個耳光。
疼得半邊臉發(fā)腫,然后又哭又笑的。
反而是身負軍職的鄭偉麗等人,需要靜等上面安排。
其實他們倒不慌,論功行賞不可能安排得太差,但能不能安排到自己想要的職位,那就不好說了。
四人沒出去逛,反而將她迎進帳篷,“阿寧,火種箱帶回來了嗎?”
很多人都已經(jīng)找到工作,擠帳篷的人少了,于是四個人分到一頂。
沒有鬼哭狼嚎的風沙,沒有經(jīng)常手持武器出沒的鷹醬,倒是睡了幾天安穩(wěn)覺,身體跟精神都好了很多。
“帶回來了,在港口等開箱交接!
想到半年的游擊抗戰(zhàn)史,四人不禁心生感慨,跨越重洋幾千里,它終于回家了。
姜寧開口道,“箱子里全是太陽能發(fā)電裝置,一旦安裝利用起來,極大程度解決了電力的匱乏!
萬家燈火,有他們付出的血汗。
提到火種箱,鄭偉麗嘆息道,“當初為了保住它,還犧牲了幾個人,他們再也沒有回家的機會!
不止他們,還有那些犧牲的火種計劃員。
都沒有自己幸運,起碼等來了希望,成功抵達新家園。
“生死無常,犧牲的那些軍人,你們可以往軍部報,到時會刻在烈士紀念碑上的!
話題太過沉重,姜寧連忙岔開,“你們來幾天感覺怎么樣,生活上有什么缺的?”
“沒有,這里比我們想象中的好萬倍!
來了幾天,哪怕沒有刻意打聽,四人就已經(jīng)知道姜寧現(xiàn)在的身份。
首長的親女兒,哪哪都是她的事績。
講真,他們到現(xiàn)在還是懵的,姜寧怎么就突然有了個大佬爹?
身份懸殊太大,而且分開太久,三人有些拘束,倒是陸雨沒心沒肺的樣子,“寧,你真是首長的女兒?”
關于她的身份,張超陸雨還真不清楚。
他們住進新城別墅區(qū)時,宋雅玲母女早就已經(jīng)離開。
哪怕后來在軍方基地重逢,姜寧也沒提過這茬。
一塊長大的,姜寧沒有隱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