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還有呼吸。
姜寧進屋,連人帶狼心狗肺夫妻進入空間,連忙給豆豆檢查身體。
豆豆的大腿跟胳膊各中了一槍,身上還有不少其他外傷,可見經(jīng)歷了一場可怕的惡戰(zhàn)。
沒有致命傷,但止血不夠及時。
一場惡戰(zhàn),姜寧疲憊不堪,可也顧不上休息,連忙給豆豆安排手術(shù)取子彈。
取出兩處子彈,加上給其他傷口消毒包扎,總共花了一個多小時。
給豆豆喂了消炎藥跟抗生素,姜寧又抽空檢查狗子的身體。
狗子同樣受傷,有一處深可見其骨,但豆豆有做止血包扎。
它是個不怕疼的,邊讓鏟屎的縫合傷口,邊跟媳婦兒打情罵俏,一時溫柔碎語,一時嘀咕著兇它。
邊寵,邊罵。
豆豆失血過多昏迷不醒,霍翊深提心吊膽在旁邊陪著。
他想給豆豆輸血,“我們兄妹,應(yīng)該可以輸血!
姜寧不同意,“豆豆失不算特別嚴重,我們先觀察再說,親人間輸血容易引起免疫性疾病。
豆豆昏迷,一是沒及時止血,二是經(jīng)歷惡戰(zhàn),精神跟身體都高度緊張,才會陷入沉睡的!
別說豆豆,就是她也困到睜不開眼睛。
霍翊深還是擔(dān)心,“你去休息,我守著豆豆!
兄妹情深,姜寧沒再說什么,回房間沖了個溫水澡,拿出消炎鎮(zhèn)痛噴霧噴在傷處,不忘吃幾顆消炎止血藥。
回到豆豆的房間,把脈,測心率,翻看眼瞼,“她的情況相對穩(wěn)定,你快去洗個澡休息!
霍翊深這才回房間。
等他出來,姜寧累到眼皮都快睜不開,“有可樂跟白雪守著,有事會叫我們的!
持續(xù)戰(zhàn)斗,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擔(dān)心外面隨時有情況,沒有在空間過多停留。
將豆豆抱出來,屋里添上暖和的碳火,房間的小太陽跟電熱毯齊齊打開。
霍翊深擁著姜寧,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等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
豆豆還沒醒,但檢查并沒有問題。
姜寧渾身酸痛,累到感覺呼吸都難受,但還是咬牙爬起來。
她打開門,收拾屋外的爛攤子。
一人一狗,足足滅掉了三十個基地成員。
光是看著外面的戰(zhàn)場,都不敢想這場戰(zhàn)役打得有多艱難。
姜寧既心疼又內(nèi)疚,但這就是殘酷的末世。
能護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總是要血腥成長的。
確定四周沒人,她將凍尸收進空間。
霍翊深拿著鏟子出來,幫著清理地上血跡,抹掉昨晚的戰(zhàn)斗痕跡。
忙完這一切,豆豆已經(jīng)蘇醒過來。
人很虛弱,姜寧沒有問昨晚的事,而是給她喂了碗雞湯。
喝了雞湯,豆豆又睡了過去。
末世生存,誰都不容易,除了剛出生的三只寶寶,哪個不是傷痕累累。
姜寧拿出豐盛的晚餐,狠狠吃了一頓犒勞自己。
洗漱過后鉆被窩,一覺睡到大天亮。
身體輕松了很多,終于算是緩過來。
拿出藥酒,兩人相互推拿散瘀消腫。
豆豆也好了很多,但有傷口只能吃清淡的瘦肉粥。
前晚發(fā)生的事,其實也沒什么好講。
聯(lián)合基地不僅引誘兩人前往,甚至還想將豆豆抓來做人質(zhì)。
連著吃了幾次虧,他們沒有冒然動手,等到天黑才圍過來的。
豆豆白天察覺到不對,已經(jīng)在屋前偷埋了炸彈,再利用集裝箱開的哨口……
沒發(fā)生前,真的會害怕。
真打起來,倒是忘了害怕。
等滅了他們,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不是擔(dān)心自己會死,而是怕哥哥嫂子回不來。
經(jīng)過前晚的事,豆豆更加成熟,眼神變得堅毅無比,“哥哥嫂子,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吃過早飯,霍翊深巡邏回來,跟姜寧進空間收尸。
尸體在黑土花園放了一天,雪水早就已經(jīng)融化,姜寧擔(dān)心出意外,不但穿著穿上防護服,而且只是揀武器而已,不再讓霍翊深扒他們身上的衣服。
在聯(lián)合基地收的衣服跟布料,足夠大幾百人一輩子都用不完。
黑土花園不保鮮,尸體需要及時處理,否則空間被污染就麻煩了。
出來后,兩人走到離家?guī)装倜走h地方,躲在雪丘后面拿出靜音切割機挖了個洞。
姜寧將手探進冰洞里面,將尸體悉數(shù)拋進大海,包括聯(lián)合基地的首領(lǐng)。
十七個堂口沒了,但北極還是北極。
舊老大沒了,很快就會有新的老二,希望他們能高抬貴手,別再來招惹她。
拋完尸,姜寧盯著冰面沉思。
冰層又厚了。
她想得沒錯,北極正在慢慢恢復(fù)。
那么外面呢?
遠處傳來犬吠,將姜寧的思緒拉回來。
兩人回到屋前,發(fā)現(xiàn)有兩輛雪地摩托車飛馳而來。
聯(lián)合基地沒死絕?
兩人頓時警惕,在壕溝偵查起來。
雪地摩托車在距離200米時停下,毛熊的旗子在空中搖晃。
來的是伊凡跟他的伙伴,嘴里不停嗷嗚歡呼,“達瓦里氏!
毛熊天生樂觀,哪怕天塌下來,只要有酒有肉照樣瀟灑。
但跟之前比起來,還是能察覺到情緒上極大的變化。
嘚瑟,瘋狂,嘴都咧到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