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小心翼翼的。
花了好幾分鐘,才走到狗子旁邊。
渣狗將食物讓給它。
豆豆忍不住發(fā)笑,可樂就是仗著嫂子不忍心餓它,等會肯定會偷偷給的。
姜寧視而不見,任由白狼吃狗糧。
干完一碗飯,她站起來起要盛飯,誰知白狼以為要跟自己搶。
狼很護食,瞬間齜牙咧嘴。
狗子一爪子過去,老實點!
揍完媳婦,又朝鏟屎的搖尾巴。
白狼將盆子叼遠(yuǎn),默默吃著。
碰上兩面三刀的渣狗,姜寧能怎么辦呢?
菜拿得多,吃到到最后剩了不少。
姜寧從空間新拿了狗盆,平均分成兩份,又添了米飯攪拌均勻推到它們面前。
“吃吧,別說我厚此薄彼!
她豪門不假,但絕不是惡婆婆,只要肚子里的崽是狗哥的,以后不會少它吃喝的。
懷著崽餓得快,白狼可不帶客氣的。
這是第一次,它把肚子吃圓了。
狗哥沒撒謊,只要跟了它就不會餓肚子。
豆豆收拾碗筷,姜寧找了把鎖,將大門從里面上鎖,省得會開鎖的渣狗大晚上又把門打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連著吃了姜寧幾頓,白狼的警惕心下降不少,趴在炭爐前假寐。
沒跟狼相處過,姜寧真心不喜歡那雙眼睛。
她關(guān)上房門反閂,但同樣提防著外面的狼。
見霍翊深跟沒事人似的,姜寧忍不住撓了他一下,“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可樂!
“怎么不關(guān)心了?”
護著,說他沒有教好。
不護,又說他不關(guān)心。
男人難,做好男人更難。
姜寧什么都好,就是愛焦慮。
天災(zāi)變化無常,她總想著能掌控一切,給自己及家人絕對的安全感。
可樂有伴,姜寧其實是最開心的,她生氣的是它變得不受控制,而是擔(dān)心被帶壞或遇到危險。
可遇到愛情,哪個不會沖動呢?
極致暴風(fēng)雪不知何時停,而食物又如此匱乏,懷孕的白狼極有可能活不下來。
狗子冒著風(fēng)險將它帶回來,估計是出于愛跟責(zé)任。
霍翊深寬慰著她。
姜寧有些擔(dān)心,“我怕它越來越過分,今天幸好我們都沒事,而且如果白狼不是單獨來的呢?”
帶著同伴,或是其他幸存者呢?
霍翊深頓了下,“你不相信可樂?”
“你看它最近叛逆的……”
說多了都是淚,好不容易消的氣又上來了。
“我們再觀察一下,沒必要急著下結(jié)論!
可樂最近確實離譜,剛開始或許只是打架驅(qū)趕,慢慢地處出感情來了。
有些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聰明也是犬,很多事只是憑本能,不能要求它有人的思維跟邏輯。
他這么勸著,姜寧也覺得是。
可樂智商再高,也就跟幾歲的孩子差不多,不能要求它懂這個復(fù)雜的世界。
繼續(xù)觀察,要是再出幺蛾子,就得關(guān)禁閉了。
一晚上都沒怎么睡,畢竟外面有頭狼。
能在北極生存的狼,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一夜相安無事,姜寧躡手躡腳起床,透過門縫發(fā)現(xiàn)兩只擠在狗窩里。
狗子摟著媳婦,睡著正香呢。
反倒是白狼,察覺到屋里的動靜“咻”地睜開眼睛。
冷漠,殺氣。
瞧瞧,這就是狼跟狗的區(qū)別。
自家癟犢子還在呼呼大睡,口水都美出來了。
狼眼掃過來,見房間里久久沒有動靜,于是趴在狗頭上繼續(xù)假寐。
狗子醒來,兩顆腦袋貼貼蹭蹭。
哎呀,大早上被喂?jié)M嘴狗糧,把姜寧給撐的。
這還是她那只單身十年的高冷狗嗎?
請問是被重生,魂穿,還是系統(tǒng)控制了。
姜寧鉆回被窩,忍不住嘮叨起來,“你說它怎么就成這樣了,跟換了條狗似的!
老祖宗的話錯不了,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霍翊深哭笑不得,“你是在諷刺我嗎?”
以前高冷是沒遇到對的,緣分到了就是化學(xué)反應(yīng)。
呃,姜寧想了下,居然無言以對。
好吧,她是有點反應(yīng)過度。
打開門,狗子熱情撲過來,邊搖尾巴邊扭頭朝白狼哼唧哼唧的。
似乎在催促它快點過來。
白狼警惕,但還是慢吞吞走過來。
狼尾低垂,微微搖了兩下,顯得有些別扭。
呦呵,看來狗子把媳婦調(diào)教好了。
新媳婦領(lǐng)進門,跟敬茶似的。
姜寧心里突然冒出幾絲安慰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說,兩只的關(guān)系似乎狗子在占主導(dǎo)位置的。
如果能馴化,將危險性降到最低,姜寧并不介意家里多添成員的。
關(guān)鍵是狗子不能生變,跟被奪了舍似的。
心情好,給兩只準(zhǔn)備豐富的大餐,新鮮冒氣的雞腿兒。
狼很聰明,幾頓下來就知道誰說了算。
填飽肚子,它主動朝姜寧靠近,目光溫和了許多。
看著白狼微微顯懷的肚子,姜寧微笑著朝它釋放善意,“以后你就叫白雪,好好跟可樂過日子,把這兒當(dāng)家吧。”
狼跟狗不屬于同一種動物,卻是同一種物種,可以通婚生育的。
甚至,姜寧有些期待狼狗崽的誕生。
白雪還是挺警惕的,餓了才愿意靠近,其它時間都遠(yuǎn)遠(yuǎn)待著。
它不時望著門外,似乎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