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臟的話,等出來后再給它洗澡,臟水往空間倒就行。
擦干凈頭發(fā),霍翊深關(guān)心道:“豆豆,上班如何?”
別問,一問的話,感覺呼吸出來的味都是臭的。
剛?cè)肷鐣,豆豆三觀震得稀碎,“哥哥,養(yǎng)蛆組有人偷吃!
偷吃?姜寧差點沒嗆著。
“她們把洗蛆洗干凈,趁著組長不注意,就偷偷嘴里塞。”
想到那一幕,豆豆又想吐了。
霍翊深沒有評判別人,“你發(fā)現(xiàn)她們偷吃,是怎么做的?”
豆豆神情遲疑,“我當作沒看見。”
“為什么?”
“偷吃是不對的,但她們太瘦了,肯定每天都吃不飽!倍苟褂凶约旱囊娊,“如果有的選,沒有餓肚子的話,她們肯定不會偷吃的!
因為,真的很惡心。
豆豆是餓過肚子的,那種滋味至今都沒有忘記。
事關(guān)性命,別說吃蛆了,還有那么多吃兩腳羊的。
而且,她第一次上班都能發(fā)現(xiàn)她們偷吃,組長有心的話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
不過是她們偷吃的不算太過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她沒必要去揭穿別人,反而給自己招來麻煩。
豆豆給的答案,霍翊深挺滿意的,“豆豆,如果是和平年代,她們這么做是錯的,但現(xiàn)在是特殊時代,她們這么做是為了活下來。
即使是錯,也錯得情有可原,只要不影響你,可以適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必要跟她們交惡!
得到哥哥的認可,豆豆總算松了口氣,“嗯!
豆豆的思維,讓姜寧松了口氣。
是非對錯在天災末世面前已經(jīng)不重要,幸存者用盡手段只為了活下來,只要不威懾到自己就行。
兩人這幾年的引導還是成功的。
霍翊深趁機問道,“工作能堅持嗎?”
豆豆想了下,“哥哥,我可以的!
親哥甚感欣慰,“豆豆,生存從來都不容易,我們能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在負重前行。
我們能住在基地,房租或食物可以賒欠,每天還有淡水發(fā)放,是祖國早早就在規(guī)劃打算,你看我們在海上遇到的其他國家幸存者,他們有嗎?
有國才有家,但我們不能因為有國家撐著,就可以任意躺平等著別人付出,萬一國家哪天撐不住了呢?
我們要跟國家共同成長,有每個幸存者的辛勞付出,國家才能更加強大!
豆豆神情嚴峻,“嗯,我知道!
“當然,工作中遇到壓力或不順心,也別藏著掖著不說。
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及時說出來,我跟你嫂子會給你想辦法的!
跟哥哥談了心,豆豆更一步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哥哥,我能把活干好!
養(yǎng)娃不容易,等兩只入睡后,霍翊深附在姜寧耳邊低聲道:“我明天去找工作,得給豆豆樹立正確的榜樣,省得天天在家吃喝,把她帶壞了不好。”
姜寧親他一口,獎勵身體力行的他,“嗯,霍先生棒棒的。”
他出去好好工作,她是絕對要躺平的。
第二天,豆豆依舊早起,霍翊深跟著出門,想要找份活少離家近的工作。
兄妹倆齊齊出門,親哥不忘接著給親妹洗腦。
姜寧繼續(xù)睡懶覺,賴到九點多起來洗漱,吃完早餐翻看醫(yī)書打發(fā)時間。
豆豆回來吃午飯,精神狀態(tài)比昨天好許多,甚至有些高興,“嫂子,我已經(jīng)可以單獨養(yǎng)蛆了,是新人組學得最快的。”
蛆?姜寧自動屏蔽,把它想象成可愛的小白。
霍翊深下午回來,他肉多又好看,成功應聘上A區(qū)行政中心維持治安的崗位,而且還是組長。
說俗點,就是治安隊長。
這個崗位一般由軍人擔任,但誰讓霍翊深身高腿長膚白貌美,一看就是體能不錯的。
每個月10斤糧,早八晚五有雙休。
別人都是單休,而且是早七晚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談的。
嚴重懷疑是被人看臉了。
姜寧打量他出眾的外貌跟身材,“女上司?”
霍翊深沒否認,“嗯!
姜寧面帶笑容,“明天我送你上班!
霍翊深微笑,“好!
真的說到做到,姜寧跟著兄妹倆早起,吃完早餐特意換衣服。
鶴立雞群太招搖,霍翊深特意找了件有補丁的衣服,胡子也沒有刮顯得挺滄桑。
姜寧畫了個黃肌瘦妝,頂著營養(yǎng)不良的臉送兩人上班。
豆豆就在樓下,兩人特意送她去種植園。
誰知剛好遇到新同事,“豆豆,你爸媽送你來上班?”
豆豆怔了下,“沒,是我哥哥跟嫂子。”
同事打量著姜寧跟霍翊深,眼神那個羨慕啊,身上長肉又好看,眼睛根本移不開。
被骷髏架子盯著,姜寧如芒背刺,但暫時沒察覺到她的惡意,于是跟豆豆叮囑兩句趕緊離開。
想要融入基地就得低調(diào),基地的石油不對外售出,耗油的沖鋒舟是不是敢用,兩人在碼頭等渡輪。
早上趕著上班的很多,個個形銷骨立面如菜色。
人潮中有兩抹亮色,緊緊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渡輪到,霍翊深拉著姜寧的手,大大方方坐著,向眾人無聲宣示——都是有主的。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各種復雜的目光掃過來,羨慕嫉妒或算計。
姜寧保持微笑,然后伸手掏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