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妍菲自以算無遺策,卻偏偏把自己算漏了。
巡邏軍人不過是普通士兵,他們根本沒機會見首長,更別提首長夫人及千金。
天災(zāi)末世這么多年,哪怕軍方基地是最安全的堡壘,可每年被殘酷的生存環(huán)境逼瘋的不在少數(shù),有說自己是嫦娥,也有說自己是齊天大圣,更有猖狂到說自己是神!
嚷的最多的,說自己是基地首長,他才是基地的主宰!
一次警告不管用,再犯就是襲擊軍人。
奪槍,更是大忌!
被冒犯的軍人沒有客氣,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將情緒失控的陳妍菲重重摔在地上。
啪嘰一下,真就像以卵擊石——碎了。
陳妍菲兩眼翻白,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摔爛,痛到差點沒死過去。
宋雅玲亦沒好下場,瞬間被軍人握住胳膊摁在玻璃上,“老實點!”
眾人傻眼,怎么挨揍的反而被軍人逮了?
不過好像沒毛病,誰讓她們發(fā)瘋搶奪軍人的武器,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蠢而不自知!
宋雅玲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大頭兵粗暴對待,她可是首長夫人,他們耳聾眼瞎了嗎?
怎么敢?怎么敢!
姜寧望著她,忍不住露出微笑,跟看耍猴似的。
呵呵,算計,誰不會呢。
惱羞成怒的宋雅玲拼命反抗,眼睛迸射出無盡的恨意,死死盯著姜寧不放,“我是首長夫人,殺人的是她,我們才是受害者!”
見她如此瘋狂,軍人猛地用力。
伴隨著慘叫,宋雅玲的胳膊被卸了,軟癱地垂落。
制止住兩個情緒失控的幸存者,其中一名軍人朝姜寧走過來,“你們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誰先動的手?”
姜寧老實承認,“是我先動的手!
軍人神情嚴肅,“為什么?”
姜寧將目光瞟向陳妍菲,“這個女人勾結(jié)拾荒的旋風(fēng)隊,收買外面的黑惡,在運煤的道路上暗殺我們。
我們幸運躲過一劫,回來找她對質(zhì),誰知她居然矢口否認,我一時氣不過才動手的。”
在基地鬧事有不同的級別分類,如果是無故打人,頂多被驅(qū)逐出去,遠沒有惡劣到會被當(dāng)場擊斃。
姜寧看似沖動,實則引陳妍菲母上當(dāng)。
反正潛艇已經(jīng)到手,拿被逐出基地的風(fēng)險,將陳妍菲母女拉下馬,這個賭注很劃算。
她倒是想知道,顧庭林會不會袒護這對蛇蝎母女?
如果袒護,她愿賭服輸,但也沒什么損失。
如果他公事公辦,這對母女會被趕出基地,到時再把她們捶成渣也不遲。
無論怎么算,姜寧都不吃虧。
“你說她暗殺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有,人證在我的車尾箱,全部都綁回來了!苯獙幪统鲆恢т浺艄P,“這女的腦子進水,威脅別人替自己辦事,被錄音了都不知道。”
陳妍菲看到錄音筆,眼中的害怕一閃而過,但隨即又叫囂起來,“我沒有,她是誣陷!”
有錄音又怎么樣?她早就有準備,故意改變了聲音。
軍人剛要繼續(xù)詢問,誰知突然跑進來一人,喝聲道:“誰是姜寧?”
聲音如洪鐘,邊說話邊子彈上膛。
霍翊深蹙眉,下意識擋在姜寧面前。
看清來人是誰,宋雅玲眼睛一亮,連忙道:“賀班長!”
賀班長是基地維穩(wěn)巡邏隊的負責(zé)人,宋雅玲經(jīng)常過來商場逛,還曾特意跟賀班長打過幾次招呼。
他知道她是首長夫人,每次見面說話都客氣而尊重。
如果他早點出現(xiàn),宋雅玲根本不會遭遇非人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