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上前,從泰哥的口袋里掏出支迷你型鋼筆,確實是錄音筆沒錯。
姜寧反復(fù)聽著,里面?zhèn)鱽砟吧说穆曇簟?br>
其實,早在黑狗說出受人指使時,她心里就已經(jīng)有懷疑對象。
將懷疑者對號入座,還真是越聽越像。
這方面,霍翊深更專業(yè)。
如果沒有猜錯,對方不僅捏著嗓子,還在嘴里墊了東西。
如此欲蓋彌彰,恰似此地?zé)o銀三百兩。
霍翊深開口,“陳妍菲!
一張床上睡久了,果然心有靈犀,姜寧也是這么想的。
除了陳妍菲,她真沒有得罪任何人。
只是沒想到她后臺這么硬,竟然是某個大人物的家屬。
如此蠢笨的人,是如何找到大靠山的?
雖然說軍方基地能更好地監(jiān)測天災(zāi),但姜寧早就不是那個愿意委屈自己的主,更何況潛艇已經(jīng)拿到手,大不了一走之了。
她沒有委屈的理由,何況哪怕忍了這口氣,陳妍菲就不作妖了?
不,這貨只會變本加厲。
姜寧不僅要錄音筆,還把泰哥跟其他人全綁了。
“你不是說放我們一條生路么?”黑狗嗷嗷叫,“你是大美女,說話出爾反爾!”
霍翊深嫌他聒噪,抬手劈暈塞進(jìn)車后備箱。
帶著滿后備箱的人證,三人一狗開車回基地。
姜寧有脾氣不假,但并非遇事就炸的人。
一路上,她都在冷靜思考。
但凡進(jìn)基地的車都要接受檢查,姜寧干脆將車停在基地外面。
他們又被乙醚捂暈過去,短時間不會清醒過來。
姜寧直奔中心商場,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進(jìn)去。
陳妍菲剛好在,看到活生生的姜寧時,臉色瞬間生變。
姜寧視而不見,漫不經(jīng)心閑逛起來。
逛著逛著,她看到跟陳妍菲不對付的何晴,招手道:“美女,我想買逃生艙,麻煩你介紹一下!
何晴很是熱情,連忙走過來介紹。
兩人背對著陳妍菲而站,而且離得比較遠(yuǎn)。
趁人沒注意,姜寧塞了塊磚糖過去。
半斤重的磚糖,在末世極為珍貴。
何晴被她的操作驚到,但也是心思靈活的人,連忙塞進(jìn)衣服里藏起來,“你有事?”
姜寧點頭,“我前段時間跟陳妍菲鬧了點矛盾,結(jié)果這幾天老有人找茬,肯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我這人什么都吃,但就是不吃虧,不過聽說她身份不簡單?”
何晴巴不得有人能教訓(xùn)囂張的陳妍菲,但誰讓人家會投胎呢,有個當(dāng)首長的爸爸,不服也只能憋著。
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神情有些復(fù)雜,考慮再三才道:“她爸是軍方首長,我建議你還是算了,吃虧是不爽,但總比被整死強(qiáng)吧?”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陳妍菲頂著首長女兒的身份,明里暗里沒少打壓別人。
剛開始有人不服,但被整過幾次就學(xué)乖了,個個連屁都不敢放。
姜寧皺眉,“首長?”
“顧首長!焙吻鐗旱吐曇,“其實他人挺好的,就是吧……首長夫人挺高調(diào)的,所以陳妍菲才有恃無恐。”
姜寧驚訝,“顧庭林?”
何晴錯愕,“你知道?”
姜寧轉(zhuǎn)了下腦子,“他老婆是宋雅玲?”
“噓,這里是基地,直呼大領(lǐng)導(dǎo)的名字不好!
姜寧先是沉默,然后忍不住笑出來,她倒是真有能耐!
姓陳的是唯利是圖的精明商人,他不可能替別人養(yǎng)女兒,陳妍菲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陳家女,可如今卻搖身一變成顧庭林的女兒。
可是,顧庭林能做到首長的位置,不可能蠢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