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品清點放好,但犀利哥始終沒出現(xiàn)。
姜寧也不急,從天堂到地獄總要有適應過程,再說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能不能走出來,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外人是幫不上忙的。
如果走不出來,這批藥也沒必要給。
然而,姜寧多慮了。
還以為容三少會矯情幾天,誰知當天傍晚就來了,而且還是在飯點。
“姐,姐夫!边笑,臉皮比城墻還厚,感覺子彈都打不穿。
姜寧什么也沒問,但多準備了一副碗筷。
豆豆鬼精得很,有外人在可不能露富,于是煮了鍋面條,不見半點油腥的那種,連鹽都少放一半。
連碗都是挑有缺口的。
容三少來的時候還挺忐忑的,覺得自己混成這樣實在丟死人。
可看到姜寧跟霍翊深同樣落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連高深莫測的兩人都落到這一步,自己并沒有很丟人嘛。
瞬間心情大好,拿起碗筷絲毫不客氣,裝了滿滿一大碗面條。
他兩天沒吃飯了,恨不得把鍋都吞下去。
瞧他狼吞虎咽的鬼樣,狗子不悅地瞇起眼睛,這兩腳獸居然跟它搶吃的?
“汪!”
吃個毛啊,它的馬仔阿笨呢?有點想了。
可惜,容三少聽不懂狗語。
兩碗面條下肚,稍微墊了墊肚子,容三少才恢復貴家公子哥的吃相,變得優(yōu)雅斯文起來。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怒意,“姐,我逮著偷車賊了。”
難得善心大發(fā),姜寧卻差點被嘴里的面條嗆著,“咳……咳咳……”
賣媽批的,喂不熟的白眼狼,都還他一半藥作為補償了,還把車掛在嘴上。
都九年了,沒完沒了是吧!
姜寧氣的,差點把碗扣在他腦袋上。
要不是看在三輛超級超野的份上,她會愿意把吃到嘴里藥品吐出來?
真的好氣哦,但還是要微笑,“是嗎?誰偷的呀!
“被他跑了,沒追上!比萑龠叧悦孢吜R罵咧咧的,“這幫孫子,別讓老子逮到,否則老子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腦袋砍了當球踢!”
姜寧忍無可忍,語氣冷下來,“掠奪者又不是全球只有一輛,憑什么說它是你的?”
“我的車,化成灰我都認得!比萑贊M肚子火,“全球是不止一輛,但國內(nèi)只有一輛!”
姜寧想打他,“你怎么知道全國只有一輛?”
“那還用說,手續(xù)還是表哥幫我搞定的,就是全國首輛!
姜寧開始攻擊,“你表哥有精神妄想癥,天天要吃藥的,他說什么你信什么?”
容三少深信不疑,“不,我表哥雖然有病,但這事絕不會撒謊!
感覺到姜寧的殺氣,霍翊深輕咳了下,“或許是走私過來的,又或許沒來及辦手續(xù),再說掠奪者屬于裝甲車,軍方也有可能購買,他們的資料是絕密,你表哥再厲害都不可能查到。”
容三少怔了下,這話有道理。
但他還是覺得掠奪者是屬于自己的,語氣篤定道:“姐,你不會懂的,車就是我的,我都聞到它的味道了!
姜寧往他傷口上撒鹽,“哦,你那么厲害,怎么還落魄到今天這個地步?”
叨逼叨,叨逼叨,終于把她心里所剩無幾的心虛跟良心給耗光了。
要不是看到這么多年的情份上,姜寧會毫不猶豫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或許姜寧的話過于傷人,容三少的悲傷瞬間逆流成河,碗里的面條再也吃不下去。
“是啊,像我這種廢物,離了我爸連垃圾都不如!
說到底他就是啃老的二代,別人的奉承討好,不是因為他真的有本事,而是會投胎找了個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