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人,姜寧見得簡直不要太多,二話不說將槍拔出來。
那些人瞬間老實,眼睛不敢再亂瞟,甚至悄然離遠些,生怕子彈不長眼睛。
馬光年掏出寬大的連體服,小心往酸雨里試著。
防酸效果不錯,衣服完好無損。
瓢潑大雨沒有停止的意思,見幾人掏出嶄新的防護衣,好些人頓時羨慕起來,“你們的衣服哪來的,能不能借我一套,等著回家做飯呢!
誰都不是傻瓜,沒有人搭理。
均碼的衣服,連背包都塞得下,姜寧讓他們先穿防護衣,自己手持武器在旁邊防著不安分的人。
等他們連體防酸衣,她自己再掏出來穿上。
幾人冒著酸雨,背著沉重的背包徒步回科研院。
一路上雨水連續(xù)不斷,有不少人在路邊的商店或屋檐躲避,看到有人穿防護服走在雨中,眼里的羨慕嫉妒恨都要蹦出來。
別看有防護服,眾人同樣心驚膽戰(zhàn)。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酸雨的酸性指數(shù)會這么大,無時無刻不擔(dān)心防護服會漏。
再者連體服實在太薄,而且戴著過濾面罩不好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更讓人震撼的是,路上不時有伏尸,或仰或趴,鞋子衣服被腐蝕,身體更是面目全非。
有個組員一時沒忍住,吐了。
防護服是密閉的,她這一吐全吐在衣服里,差點沒被倒嗆窒息。
沒辦法,只能呼吸著自己嘔出來穢物味道,繼續(xù)持續(xù)往科研院的方向走。
不知誰的破自行車來不及推走,就這樣扔在雨水里,輪胎跟舊鐵被蝕成坑洼斑狀。
雨一直下,天越來越黑,感覺沒完沒的。
花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有驚無險回到科研院,先用清水沖洗防護服,再謹慎脫下來,這才如釋重負。
他們有防護衣都如此害怕,也不知那些沒防護衣的人該怎么辦?
想到廣場上受傷的那群人,眾人內(nèi)心涌起深深的無力感,只能嗟嘆天災(zāi)無常,活著實在艱難。
酸雨持續(xù)不久,到晚上都沒有停下來。
姜寧聽著外頭稀里的雨聲,心情不禁有些煩躁,雨勢時大時小,連著七八個小時都沒有停下來。
雨一直下,人類的一切都停止了。
酸雨依舊提前,而且并沒有按霍翊深的記憶來。
在他記憶中,第一場酸雨下了兩個小時左右,接下來停了半個月,然后才是第二場,而且雨勢絕對沒有很大。
一切都變了,像青面獠牙的惡魔,不停揮舞著爪子。
也不知霍翊深跟兩只怎么樣了?
早在霧霾開始散時,姜寧就將酸堿防護服從空間拿了三套放在別墅,希望他們不要外出,哪怕外出也要把衣服穿上。
她囤的防護服是膠體厚重型的,最高級的防備不假,哪怕硫酸潑過來都不怕,唯一的缺點就是笨重?zé)o比。
隨身帶,幾乎不可能。
一夜沒睡好,期間不知醒來多少次,依舊是淅瀝的雨聲。
早上睜眼,雨還沒有停。
猜不透要下多久,感覺要十天八天的架勢,哪怕停了十幾分鐘,很快又羊拉屎。
馬路上到處是積水,即使停雨也無法開車回去。
姜寧性子急,她沒辦法再等,選擇了最笨的辦法——徒步。
官方的防護衣很少,而且是大家共用的,姜寧不可能據(jù)為己用,但說安全性不敢保證。
她還了回去,然后拿出自己囤的。
費了很大勁才穿上,三十幾斤穿在身上差點沒把人壓垮,面罩非常笨重,防護鞋更是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