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姜寧也收了徒弟,在科研院做后勤的員工。
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清清瘦瘦,走路有點坡,“姜老師你好,我叫雨瞳,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
What?姜寧瞬間五雷轟頂!
哪怕穿著防護服,都阻擋不住她的八卦之光,將“雨瞳”渾身上下打量了遍,“你兩條腿都斷了?”
雨瞳怔愣,“……是的!
嘖嘖嘖,果然是霸總虐文女主,斷了兩條腿被臺風(fēng)吹走,這樣都還不死!
關(guān)鍵是,末世七年啊,哪個醫(yī)生不是面黃肌瘦,雖然說她也瘦,但是皮膚白光亮……唉,霸總看上的果然不簡單。
工作要緊,別狗血八卦。
別說,面對姜寧曾經(jīng)吐過的開膛環(huán)節(jié),雨瞳雖然有些反胃,但表現(xiàn)出來的格外淡定,言談舉止間似乎透著幾分專業(yè)。
沒錯,但凡被霸總虐得死去活來,只要涅槃歸來都是頂尖天才。
解剖了幾例危重癥,都是治療過的病人,肝肺病變程度跟沒吃過藥的還是有明顯區(qū)別。
姜寧拿著詳盡的解剖資料去找李院士,出來又去探望馬光年跟老胡。
馬光年很虛弱,感覺咳得隨時要把肺吐出來。
姜寧拿了一瓶用老干媽玻璃瓶裝的川貝枇杷膏,“這是我家人熬制的,感覺效果不錯,你可以試試!
不清楚姜家的家境,但以種植草藥為生的家庭,這幾年都暴富了。
馬光年也不矯情,心中感慨自己收了個富有的好學(xué)生。
離開馬光年的宿舍,姜寧打算也給老胡也送一瓶。
約莫五六歲小豆丁開門,奶聲奶氣抬頭,“姐姐,你找誰?”
哎呀媽喲,嚇得姜寧的枇杷膏差點摔爛。
這這這……縮小版的霸總啊,作孽。。!
“姜醫(yī)生?”雨瞳從屋里出來,驚訝道:“你怎么來了?”
“我、我來找胡老師的!蹦悬c慌是怎么回事?
病毒肆虐,雨瞳不便邀請姜寧進來坐,“胡老師的病還沒好,在里間單獨隔離!
姜寧將枇杷膏遞過去,“這個對止咳有效,你讓胡老師喝著試試!
剛要離開,可她還是沒忍住八卦,“我是胡老師的學(xué)生,你是師母?”
雨瞳怔了下,連忙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胡老師是我的義兄,我兒子的舅舅。”
唉,果然是按狗血套路,只是不知胡老師是男二或是男十八?
想著師生情,姜寧突然想沖進去搖醒胡老師:你清醒一點,她是屬于霸總的,你別再舔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只是想想而已,她理智離開。
康復(fù)幾天,兩人一狗都沒有復(fù)發(fā),而豆豆也在康復(fù)。
打了場有準(zhǔn)備的仗,但身體還是有后遺癥的,感覺虛弱了很多,稍微運動就喘得厲害,估計需要時間才能恢復(fù)。
關(guān)上房門,喝高麗參雞湯,吃高蛋白有營養(yǎng)的,身體才能快速恢復(fù)。
官方調(diào)撥糧食過來,渣子粥熬黑苔蘚,可每天都在接收病人,真正能分到醫(yī)生嘴里有多少?
受到霧霾病毒攻擊,好些醫(yī)生倒下再也沒能起來,即使還在跟病魔斗爭的,身體同樣虛弱得很厲害。
想到馬光年走后門為自家治病,李院士不分日夜堅守藥物研發(fā),兩人開著車出去,兩三個小時后才回來。
200斤陳米,一批臘魚臘肉,綠豆,黃豆,黑豆,全部研磨成粉,方便煮豆?jié){喝。
姜寧以家庭名義捐給科研院,感恩他們的救命之恩,至于他們是自己吃,或是跟病人分享,這些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這是她的心意,如果沒有遇到馬光年,科研院沒有收治自己一家,未必能熬過這次天災(zāi)。
兩位老師那份,她特意多給了10個雞蛋。
聽說李院士愛喝毛尖,讓霍翊深捎了罐過去。
豆豆也痊愈了,雖然臉色沒以前好,但比起普通人還是要強。
她同樣沒閑著,加入志愿者團隊。
有抗體不假,三人誰都沒掉以輕心,防護措施必須到位。
姜寧繼續(xù)解剖,但解剖的情況連著幾天沒大變化,于是將工作暫停了。
經(jīng)過無數(shù)的臨床用藥,李院士基本已經(jīng)摸透病毒攻擊肝肺的詭計。
最終的勝利,都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彎路才能取得。
霧霾發(fā)作至今快一個月,哪怕官方前幾年就在準(zhǔn)備,但草藥消耗的比想象中快。
由于沒有臨床病例,科研院只能根據(jù)過往經(jīng)驗培植草藥,可殺死霧霾病毒的關(guān)鍵草藥是龍節(jié)草跟五散梓,都是無法人工培植的珍貴稀缺藥物。
研究出最精準(zhǔn)的藥方,卻苦于手頭剩的藥不多了,可病人卻越來越多。
每天每刻,無數(shù)的病人都在痛苦掙扎,他們承受著煎熬希望能等來救命藥。
李院士摘掉老花眼鏡,用手擦著干澀的眼睛,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難受過后,他并沒有氣餒,而是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制作濃縮藥丸,爭取一次性殺死病毒。
事有兩面,這樣做能節(jié)約珍貴的藥材,可以救更多的人,但對身體的副作用會更大。
姜寧開口,“會是什么樣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