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得時刻準備著,一旦霧霾到來,產(chǎn)生病例可臨床觀察時,我們就得跟時間賽跑。”
姜寧張口,想張口問科研院做了什么準備,可話到嘴邊又咽下。
不說各種檢測設(shè)備已經(jīng)被天災(zāi)摧毀,只怕就連防護服口罩這種最基本的都拿不出來了。
姜寧開車,心情沉重回鳳城。
當(dāng)晚,她考慮再三還是找了秦川,“秦哥,有辦法弄批防護服,口罩或酒精嗎?”
“弟妹,天災(zāi)都多少年了,這些東西就算有也早就過期了!
姜寧想想也是,惡劣氣候輪番來,就算保存再好也報廢了。
她一遍遍盤算著這些年囤的中藥材,幸好種了足夠多的艾草,做成艾絨的話可以達到一定的殺菌作用。
“我今天見到李院士了!苯獙幟枋鲋先说拈L相,望向霍翊深道:“是他嗎?”
霍翊深點頭,“沒錯,就是李院士!
姜寧順帶提了馬光年邀請自己加入研究團隊的事,但她又不放心霍翊深跟兩只,“要不到時找個機會,咱們一塊過去?”
只要霧霾病毒不變,而且兩味最關(guān)鍵的藥已經(jīng)準備好,這場戰(zhàn)役應(yīng)該沒上輩子難打。
霍翊深沒拒絕,“嗯,到時我們視情況而定!
永夜持續(xù),半個月眨眼而過。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些刺眼。
姜寧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光線從窗戶照進來。
陽光并不刺眼,甚至感覺有些陰暗,似乎灰撲撲的。
姜寧突然意識到什么,伸手去拉窗簾。
天亮了。
永夜消失了。
她看到了陽光,霧霾中的陽光,顯得這般暗淡無法,似乎蒙了無數(shù)的塵埃。
想過蝴蝶效應(yīng),卻沒想到是疊加的傷害。
按照霍翊深的記憶,霧霾是在永夜結(jié)束后半個月左右才到的。
由于沒風(fēng),霧霾擴散得比較慢,剛開始只是淡淡的,所以人都以為是霧而已,直到有人出來咳嗽,外出久了臉上甚至有層灰,再到最后可視度不足5米的霧霾。
可現(xiàn)在不同了,永夜這頭剛結(jié)束,霧霾接踵而來,壓根不給幸存者喘息的機會。
不,甚至永夜還沒結(jié)束,霧霾就已經(jīng)來了,只不過黑暗中沒人看得清楚,更別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姜寧瞬間緊張起來。
她連忙給自己把脈,用深呼吸憋氣測試自己的心肺功能,暫時感覺沒問題。
霍翊深被她弄醒,看到窗外的濃霧時,半天緩不過神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姜寧嚇得魂飛魄散,又連忙給霍翊深檢查起來。
不可能啊,他上輩子很后面才被感染的,而且自她從粵城回來后,就要求他跟豆豆外面執(zhí)勤時要戴口罩。
回來時,衣服都要用酒精消毒,換下來再用消毒水漂洗。
狗子沒有特制的口罩,出于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謹慎,這段時間沒讓它跟著執(zhí)勤,連阿笨來找都沒搭理。
“啊…啊…啊,哈哈哈,天亮了,天亮了,太陽出來了!”
外頭有人瘋狂大喊,歡快地奔跑起來,而是遠遠不止一個,而是一大群人。
有二代,有名媛,也有返貧的,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在霧里歡笑哭泣,相互擁抱嘶喊,“天亮了,我們熬過來了!哦哦哦!。
嚇得姜寧馬上將門窗關(guān)緊,拿出空氣凈化器,用藥煲煎著自己搭配的草藥,每人都要喝一碗,狗子不也例外,不喝就灌下去。
霧霾對家禽同樣有影響,她已經(jīng)拿兔子試藥半個月,熬出來的藥汁攪進玉米碎里面,接連觀察下來并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