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久了,姜寧發(fā)現(xiàn)霍翊深不止身手好,還是愛看書學(xué)習(xí)的boy。
他居然在看汽修方面的書,還看得津津有味。
姜寧車開得不錯,但對汽修幾乎不懂,不由好奇道:“你怎么看這書?”
其實,她挺惋惜他那輛戰(zhàn)車,哪怕沒有被沖走,被泡水里幾個月,然后經(jīng)過極寒天氣,材料性能極速退化,幾乎等同于報廢,真是可惜了。
等洪水退去,車輛都是報廢的,想再搞一輛車談何容易。
“隨便看看,打發(fā)時間。”
姜寧不信,軍警出身的人,就沒有隨便的。
日子很慢,但又很快。
肥膘沒有,但馬甲線終于召喚出來,真是不枉她每天堅持不懈跟霍翊深對練。
這半年來,體能肉眼可見的提升,用意識翻地拔草也不會疲倦惡心。
一個月,土豆苗長得很茂盛,青蔥碧綠的。
豆豆饞青菜了,“姐姐,苗苗可以吃嗎?”
“不可以!苯獙幊脵C給兩只科普,“土豆苗含有龍葵素,吃多了會頭暈嘔吐,嚴(yán)重的還會死!
豆豆好奇,“什么是龍葵素?”
“毒藥,會死人的!苯獙帉に冀o她解釋聽也不懂,叮囑道:“記住了,不能吃!
“豆豆不要死,要陪著哥哥姐姐還有可樂!
嚇唬完兩只,姜寧心滿意足離開,尋思著鄭偉麗三人已經(jīng)上班一個月,期間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過得怎么樣,算算應(yīng)該快放假了。
早晨睡得迷糊,門被砰砰砰敲響。
可樂神情兇悍,不停扒拉著門。
姜寧打開里面的門,兇巴巴的狗子突然搖尾巴。
外門剛打開,它飛快鉆出去。
陸雨的聲音傳來,“可樂,想我們沒有!”
三人如約歸來,背著被褥跟換洗的衣服。
一個月沒見,感覺變化很大。
陸雨跟張超嘻嘻哈哈不假,卻透著股從未見面的滄桑跟成熟,糙了。
氣溫已經(jīng)降到零下六十,臉上裹得嚴(yán)實,眼里全是疲倦跟血絲。
上班到晚上十二點,領(lǐng)了糧食怕被打劫,在宿舍睡了三個小時,過了發(fā)糧日的打劫高峰時間才出發(fā)回家的。
離得遠(yuǎn),足足走了七個小時才到家。
“你們先回去,我剛好煮著熱水,等會給你們拎一壺。”
關(guān)上房門,刷牙洗臉,姜寧拎出熱水壺送到1803,見他們累得抬不起腳,又順手煮了鍋面。
干完滿滿一鍋熱氣騰騰的面條,僵硬的身體才暖和過來,張超不禁感慨,“還是阿寧的手藝好,我們在飯?zhí)贸缘煤懿,連半點葷腥都沒有。”
“你們上班怎么樣?”
張超伸出包扎的手,“差點連命都沒了!
八斤糧食,真是不好賺。
張超還好,畢竟出來社會打滾,知道生活艱辛不易,對這份工作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可陸雨不同,他活了二十年,頭一次堂堂正正賣命賺糧。
要不是運氣好跟張超分到同一組,差點就崩潰了。
三人都是夜班,但鄭偉麗分在別的組,兩人只能硬著頭皮抱團(tuán)求生。
白天還好,犯罪沒那么猖狂,出手有所顧忌。
晚上黑乎乎的,冷不丁就從哪躥出來,搶包的,搶糧食,奪財扒衣服的。
上班的第三天,兩人追攔路搶劫的,陸雨措不及防被砍了一刀。
要不是事先穿著彩鋼板防護(hù)服,指不定胳膊就給廢掉了。
危險無處不在,尤其是各單位出糧的日子,那才叫心驚膽戰(zhàn)。
有粗心大意的,仗著自己牛高馬大不怕慫,拎著糧食大大咧咧離開,才出單位沒幾步,被飛車黨搶劫,人被拽到冰面上拖行幾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