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雜而不精,出手因時就勢沒有規(guī)律,上輩子為了在末世活下來更是學了不少狠招。
對練時,霍翊深能察覺到她的氣勢,跟平時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倒挺像那天砍別人胳膊的時候,帶著股狠戾。
他有些欣賞,邊對練邊指出動作的不足,順手幫她調整過來。
“你每天也是自己鍛煉?”姜寧收獲匪淺,“要不切磋交流下?”
對練兩個小時,她比想象中厲害,霍翊深出了身汗,“可以!
第二天豆豆過來時,連把口糧都帶上:面條跟雞蛋。
得了免費教練,姜寧欣然接受。
等霍翊深把可樂送回來,雞蛋青菜面已經做好。
“雞蛋有點散黃的征兆,估計再放幾天就會壞!弊鲁悦,姜寧提醒1801,“如果數(shù)量不多,你們盡快吃完,如果吃不完就做成咸雞蛋!
咸雞蛋比較腥,但是耐放。
霍翊深想了想,“咸雞蛋怎么做?”
“用高度白酒把雞蛋外殼洗干凈,沾濕再滾滿鹽,然后用保鮮膜包起來,再用塑料袋密封。”
姜寧邊吃邊聊,“另外,豆豆身上長濕疹,你要給她用點藥!
帶回來的藥不少,但外包裝都拆了,霍翊深不知用哪種,“謝謝,麻煩你等會幫我找下!
飯是姜寧做的,霍翊深順手把碗洗了。
藥品五花八門,翻半天才找到,她順手給豆豆抹上,“不要用手抓,破了會留疤的!
“姐姐你真好,像我媽媽一樣。”
姜寧哭笑不得,可樂在旁邊低嗚,它也要抹!
狗子啥都好,就是特別愛吃醋,而且屢教不改。
只要大灰小白上沙發(fā)蹲她身邊,可樂就會立即過來將它們拱下去,然后往她懷里鉆。
哪怕跟豆豆關系好,它同樣會擠過來拱豆豆。
花式擼狗頭,才哄得醋王回心轉意。
離開時,見霍翊深在廚房犯難,不停滾動雞蛋蘸鹽,不是覺得多了就少了。
果然,人無完人。
長相跟身手無可挑剔,對生活卻真的一竅不通。
姜寧進廚房,拿起洗干凈的雞蛋在白酒碗打濕,又往鹽碗滾了兩下,再用保鮮膜包好,“放一個月就能吃。”
剛要睡午覺,敲門聲響起。
1801跟1803要出去,連豆豆也穿上雨衣。
霍翊深想帶兩只出去歷練,見可樂亢奮不已,姜寧想了想沒有拒絕,“等等!
她回去拿彩妝盒,挑了暗沉的顏色往豆豆臉上抹。
讓豆豆早日看清這個殘酷的末世沒有錯,但是她實在太白嫩了,這樣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涂涂抹抹,將豆豆畫得滿臉菜色,姜寧這才滿意收手。
狗臉蹭過來,它也要畫!
它畫個鬼哦,棕黑臉夠丑的了。
自信心受到打擊的可樂氣哼哼,頭也不回跟訓導員離開。
午覺醒來,姜寧準備給鐘奶奶針灸。
鐘奶奶從兜里掏出布裹了幾層的烤紅薯,“小寧啊,我的腰好了很多,真是謝謝你!
紅薯還是溫的,但姜寧沒有要,“我治病收了費的,您留著自己吃!
口糧就是命,她不會搶別人活命的機會。
鐘奶奶有交好之意,非要塞給姜寧,樓下突然響起敲門聲。
“好意我領了!苯獙幾屗蘸,“如果非要給,后續(xù)治療可以拿紅薯抵!
樓下不停敲門,半天沒動靜才扯著嗓子嚷,“18樓的小姑娘,我來找你治病的,快開開門!
瞧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能有什么?
姜寧嫌吵,下樓冷冷道:“什么病?”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見到她下來連忙堆起來笑容,“姜醫(yī)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