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強大的主上,竟然也會在自己夫人面前害羞!
看著試圖解釋的江城,賽琳娜如是想到。
她忽然感覺,自己和主上的距離,似乎沒那么遠了。
也再沒有之前的陌生感了,心頭那種面對新環(huán)境,新上司的惶恐,減弱到了沒有的地步。
一個懂得體諒下屬,會害羞,還是與她同類的主上,與他相處起來,以后應該會很有趣吧。
“沒什么事,賽琳娜就退下了!辟惲漳日f著,不等江城開口,便起身退了出去。
只是關上門簾的時候,她俏皮的說了一句,“不打擾主上與夫人的二人世界,不過主上動靜小點!
聽著賽琳娜歡快的腳步漸行漸遠,江城有些無奈,見抽不開手,他也懶得再抽,而是對著剛剛偷笑完的攬星月說道,
“你下次偷笑之前,表情嚴肅一點,不然很容易看出來!
攬星月絕美的面龐微微一怔,笑意收斂了起來,變得十分嚴肅。
但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的打算,繼續(xù)閉著眼,假裝自己在修煉。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苯腔瘟嘶文X袋,最終也閉上了眼,試著沉下心修煉起來。
而在他剛剛閉眼的那一刻。
攬星月卻偷偷睜開了美目,看著自己的手,在江城手中放著,她的嘴角微微翹起。
在她心里,并沒有感情的概念。
也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她是一個簡單的人,只知道,現(xiàn)在的她,有一種情緒在心里蔓延開來。
而這種情緒她恰好知道。
叫做開心。
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陌生。
曾經(jīng)離她,很遙遠。
現(xiàn)在,卻觸手可及。
她喜歡這種感覺。
…………
馬車外,賽琳娜正跟在血煞的屁股后面,看著威風八面,騎著一匹白骨戰(zhàn)馬,滿身金光的血煞。
她的腦海中,不由的下意識想起了江城的身影。
她忽然覺得,比起霸氣外放的血煞,在氣質上,主上簡直完敗血煞。
血煞就像是那種乍一看,感覺很高大上的骷髏,但越看就越會發(fā)現(xiàn),這家伙其實虛的很。
而主上,則是那種初看時,會覺得有些陰冷,難以接近,似乎沒那么亮眼。
但短暫的接觸下來,她懷疑血煞就是那種外強中干,徒有其表的金骷髏。
而主上卻是那種隱而不發(fā),隱士中的王者。
霸氣內斂,不輕易外露的那種類型。
不過,血煞大元帥的馬,是哪里來的?
怎么還在馬上睡著了?
“煞哥?”賽琳娜來到血煞面前,拍了拍他的腿骨。
“嗯?”見是賽琳娜,血煞的魂火立刻一亮,連忙將白骨戰(zhàn)馬的速度,降了下來,準備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來應對賽琳娜。
但很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魂火頓時暗淡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平淡了許多,“原來是賽琳娜小妹,有什么事嗎?”
賽琳娜有些奇怪,她能感覺到,血煞對待她的語氣,與之前有所不同。
怎么說呢,就是比之前生分,沒有之前那么熱情了。
而且,她還在血煞的魂火中,看出了一絲不甘的意味。
語氣也特別平淡。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想問問煞哥!
“小小的問題?”血煞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道,“問吧!
賽琳娜見血煞還是那么好說話,頓時八卦了起來,
“主上和夫人,認識多久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主上是什么時候變成骷髏的?他變成骷髏前,有妻子嗎?”
“主上……”
半個小時后,血煞擦了擦頭骨流下來的骨粉,看了賽琳娜一眼,語氣微冷,“這些問題,不是你現(xiàn)在能知道的,以后不要再問了。”
說著,便提了提韁繩,讓戰(zhàn)馬帶著他與二狗子等骷會合。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賽琳娜。
而賽琳娜分明聽見,血煞臨走時嘀咕了一句,“女人都是這么可怕的嗎?看來這筆生意做得不虧!
“生意?什么生意?”
看著血煞胯下的白骨戰(zhàn)馬,賽琳娜若有所思。
……
穿過沙漠,開路的二狗子等骷發(fā)現(xiàn),他們莫名奇妙來到了一處滿是大樹的叢林。
林中枝繁葉茂,縱橫交錯,無數(shù)樹藤掛在上方,垂在地上。
這方叢林,就仿佛從未有人到過一般,到處都是平時難以得見的綠色植物。
草木繁花野蠻生長,密密麻麻,顯得那么的原始。
詭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人跡罕至的叢林,竟然有一條小路,一直沿著樹藤,通往無邊無際的幽深地帶。
小路的兩旁,生長著一種黑色蘑菇,密密麻麻。
而這些蘑菇的頂端,長的不是蘑菇,而是一顆顆眼球!
那些眼球,會隨著他們移動,而轉動,似乎是有生命一般,在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明明剛才還是沙漠的,怎么一下子就竄進叢林了……媳婦,你怎么看?”
二狗子扒拉著狗爪子,將地面上的一根樹藤斬斷,撿起一段查看了起來。
芬里爾撇了它一眼,“我不看。”
說著,它掏出一本書,“管它有什么詭異,直接淹了。”
二狗子頓時渾身一冷,它感覺三狗子這個淹字,并不是傳統(tǒng)那個與水有關的淹。
“你不要沖動!
二狗子道,“我總覺得這里有什么陰謀,還是匯報主上,讓主上做決定吧!
“怎么了?”
血煞騎著白骨戰(zhàn)馬,趕了過來,見二狗子與三狗子駐足不前,立刻詢問起來。
“大元帥,這條路有點詭異,我們正在商量,要不要通告主上!
血煞下馬,來到二狗的面前,順著二狗的目光看去,骷色也是有些變化。
“這是什么鬼東西,眼球蘑菇?”
大荒世界,無奇不有,他們倒是也沒有那么驚訝。
只是再奇怪的東西,沒對他們產(chǎn)生威脅,自然也就沒那么重要。
而如今,這片叢林,明顯是針對他們來的。
血煞試著上前,蹲了下來,手骨穿過蘑菇的下方。
瞬間,所有蘑菇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眼球變得驚恐起來。
“噗……”
血煞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朵蘑菇摘了下來。
很快,蘑菇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迅速枯萎,眼球也在一瞬間爆炸,化作一攤膿水,粘在血煞的金色身軀上。
“臥槽!”血煞惡心的在身上亂擦,試圖將膿水擦干凈,奈何這些黃灰色的液體,猶如狗皮膏藥一般,沾在他的身上,根本無法去除。
“瑪?shù),水神,快來幫忙!幫我洗掉!?br>
血煞難以接受自己的尊貴身軀,被這些惡心的液體所覆蓋,對著芬里爾大呼小叫了起來。
“粗魯,這就是手賤的后果!狈依餇柊浩鸶哔F的頭顱,嘲諷的看了血煞一眼。
他很不喜歡血煞這種命令的語氣。
一直以來,也看不慣血煞這個鍍金元帥,在隊伍中,能混上比他還高的位置。
論實力,血煞幾乎處于墊底的位置,進化一堆嘩眾取寵的能力,外強中干又愛裝逼。
身為元帥,不懂禮數(shù),不懂兵法,胡亂指揮,魯莽沖動。
為骷粗俗不堪,滿嘴臟話,一點身為元帥的氣度和廉恥都沒有。
他真的布李姐,這小子是怎么能在二狗子這種身份前,做到元帥這個職位的。
芬里爾帶著嫌棄的眼神,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來到血煞的面前,微微用了一道御水術,沖刷著血煞的身體。
但奇怪的是,水流刷在血煞的身軀上,并沒有任何作用。
這頓時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一只寬厚的爪子,在血煞盆骨上按了上去。
很快,林中傳來芬里爾氣急敗壞的聲音,“臥槽泥馬,快給我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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