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子,有什么事直接說,搞得神神秘秘的,還把我徒弟留下,你這搞什么名堂!
拳宗見眾人離開后,毫不忌諱的說道。
江城點了點頭,“留下你,是問問公會和你的意境之事,人多嘴雜,不好說,留下云想,是……想問問小檬的事。”
“公會……沒啥好說的,你回來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忽然問起小檬,我倒是很感興趣!
拳宗的臉上有些許欣慰。
看著一條呆小萌現(xiàn)在這個樣子,坦白說,他是很痛心的。
只是江城的態(tài)度比較淡然,之前也是一條呆小萌自己有意放棄,他還真不好去介入說點什么。
現(xiàn)在江城親自過問,讓拳宗心底升起一絲希望。
“大神,您說,檬檬失憶之前,就和我睡一個房間,失憶之后,她也是我最好的閨蜜,你有什么問我就對了!
云想的臉上,同樣洋溢起一絲喜悅。
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為一條呆小萌而生的。
“這也是為什么我留下你的原因。”江城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看著清澈明亮的水,輕輕泯了一口。
清水入口后,即刻在他骨質(zhì)身體內(nèi)蒸發(fā),他腦海中由殺戮殘留的一抹堅韌意識,忽然消失。
整個人就像一座布滿灰塵的雕像,忽然被擦拭的煥然一新一般,令他十分舒服。
正準備發(fā)問,拳宗卻搶先一步開口,
“這水是用同心樹的枝葉泡的,它有清心明目的效果,入口即化,不會消失,喝完后是不是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拳宗笑著說道,
“這可是小檬親自為你泡的,我們想喝還喝不到呢!
江城聞言,放下水杯,看了其他的桌面一眼,果然,其他的杯中都是魔法藥,只有自己的杯中,有這樣的清水。
這水十分清澈,與平常的水根本不同,低頭看著杯中之水時,水中竟然浮現(xiàn)不出任何倒影。
“同心樹……”江城古井無波的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同心樹,還是當初在血獄禁地中,雷德諾贈送給一條呆小萌的。
她未失憶前,是一直都有澆水的。
失憶后,江城便沒見她拿出來過。
但是,江城是知道同心樹的一個特性,就是超過三天不澆水,同心樹便會枯萎……
也就是說,一條呆小萌就算是失憶之后,還是秉承著本能,一直有在澆灌同心樹的。
“云想,這段日子,你和小檬相處的途中,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一些你不認識的人接觸過,或者說,有什么不一樣?”
“沒有啊,檬檬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日出上線,第二天日出下線,每天都和我們一起升級打Boss的。”
云想有些驚訝,江城為什么會這么問,
“要說真有什么不一樣的,那還真有!
“是什么?”江城問道。
“最近她閉關(guān)有點勤,而且在密室一待就是半天,也不準別人進去,也不知道在里面鼓搗些什么。”
“密室……守望城有后山?”
江城神思一動,忽然想起洛云城城主府后山的那間小黑屋。
那間粉色的小黑屋……
“沒有,這里都是沙漠,哪來的山,只是小檬上次回來后,讓我們幫忙找了一塊大石頭,挖空之后,建了一個小房間而已。”
江城猩紅的眼眸微微轉(zhuǎn)動,再次問道,“你確定她的生活習慣,還和以前一樣?”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一個人就算失憶了,也會沿襲以前的習慣吧?”云想反問道。
江城沒有回答,一旁的拳宗忽然緊皺眉頭,“怎么了?小檬……她有什么不對勁?其實小城子,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她給我的感覺,好像……”
“好像什么?”云想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惑。
“怎么說呢,就是覺得不對勁,你們不說起來,我還不覺得,像你們這么一說吧,我倒是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師傅你倒是說啊?小檬不會出事了吧?”
聽到拳宗這么說,云想頓時為一條呆小萌擔心了起來。
“說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事?”江城再次泯了一口清水。
“沒有什么事,具體來說,應(yīng)該是氣質(zhì)方面!比谟行┎淮_定的說道,
“當初小檬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單純善良,天真爛漫的小公主,不管是遇事還是處事,多少會有些幼稚!
“現(xiàn)在……我總感覺她越來越冷了,上次我們和老黃他們談?wù)撘稽c男人的問題,她居然很淡定的坐在那里,沒有一點避諱!
“整個人的處事風格,也偏向于大度,冷靜,笑起來,雖然平易近人,卻總有一種……怎么說呢,有股子疏離感,或者說,一種王者風范!
拳宗懷疑道,“雖說一個人失憶,可能會有很大的改變,但是……也不可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吧?”
“師傅照你這么說,檬檬不會是被人附身了吧?”
云想十分焦急的問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檬檬!”
“回來!事情沒搞清楚,你去干什么,別擱這添亂!”
拳宗拉回了云想,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江城,“我相信小城子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想先調(diào)查清楚,再做決定,不然,他干嘛不自己去問?”
江城點了點頭,“我也是聽小月說的,小月對靈魂有很強的感應(yīng)能力,剛才她告訴我,小檬的靈魂,沒有以前純粹了!
“靈魂沒有以前純粹是什么意思?難道檬檬真的被什么怪物附身了?一直以來,失憶是假的,她都是裝的?”
云想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賬號,只能由本人登陸,這是大荒這個游戲出來的時候,大荒公司制定的規(guī)則,既然是他們制定的,他們是不是也能夠更改?”
江城將剩下的清水飲盡,悠悠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其實更愿意相信,她只是覺醒了某些東西而已。”
“到底怎么了?怎么會這樣?”云想難以像江城和拳宗那般冷靜,心中滿是焦急和愧疚,
“當初,我要是不讓檬檬的父親將她接走,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檬檬的父親?”江城心中一動,雙眼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