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亡靈,殺我蠻族生靈數(shù)萬,這仇,如若不報,枉為族長!”
百族之中,本來還在醒神山獵殺野獸的蠻族首領(lǐng),忽然回到了族中,莫名其妙的召集所有族人,說出了這句令所有人不明所以得話。
“族長,你這是發(fā)的什么瘋,我們族人好好的,沒有任何人——”
“噗!”
一把碩大的巨斧,忽然落在了說話的蠻族胸前,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蠻族領(lǐng)地,令所有前來聚會的蠻族,一時失神。
現(xiàn)場霎時間,鴉雀無聲。
再沒有任何蠻族敢說話。
“集結(jié)我蠻族軍隊,前往冥王谷,手刃罪靈江城!”
這樣的一幕,并不僅僅是蠻族在上演。
北荒中的十六大種族的首領(lǐng),也在一夜之間,忽然像變了一個人,在跪拜神父像之后,紛紛下了命令,要前往冥王谷,手刃江城這個惡靈。
一時間,整個北荒,紛亂四起,亂成了一鍋粥。
許多隱藏在深山野林的強大勢力,紛紛出現(xiàn),帶著數(shù)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軍隊,向冥王谷進軍。
這使得五大帝國的國主嚇了一跳,在驚嘆于自己國家身邊居然隱藏著這么一群恐怖勢力的同時,也紛紛大開城門,為這些強大的軍隊讓路。
神邸的召喚,太可怕了,這樣一群恐怖的存在,一瞬間能集結(jié)數(shù)千萬人,而且還有更多的軍隊,在不斷向冥王谷涌入,他們完全惹不起。
而北荒的玩家這邊,除了一小部分人,在準(zhǔn)備救援江城之外,大部分玩家,依舊在觀望中。
畢竟他們可不認為,這個骷髏江城,會是那個全民偶像,至高神江城。
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具骷髏,犧牲自己的時間。
更何況,這么大的事件,神邸都出手了,他們這群螻蟻,去了也是炮灰,還是看看就好。
……
血獄禁地。
剛剛與娜塔莉一戰(zhàn)敗北的雷德諾,此刻正躺在血色地面上,奄奄一息。
但他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臉色猛然一變,掙扎的爬了起來,對著此刻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娜塔莉警告道,
“你的徒弟,有危險。”
“我的徒弟?”娜塔莉指著雷德諾的黑鴉法杖,驟然一收,轉(zhuǎn)身凝望著天空之上那道萬丈石像。
“這是…太陽神?不對…神力如此微弱,不是他,好邪惡的力量,是有什么侵占了神像?”
“對了,你怎么會知道我收了徒弟?”
剛剛報完仇的娜塔莉,面帶狐疑之色,看著自己腳下,奄奄一息的雷德諾。
“她有來過血獄禁地,我見她秉性善良,天賦異稟,是個可造之材,便把你視若珍寶的同心樹,送給她了,你趕緊去救她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雷德諾焦急的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娜塔莉橫了他一眼,“我收她為徒,不過是一場交易,我和她,并沒有什么師徒情分,她的死與我無關(guān)!
“你…還是這么無情,唉!
雷德諾無奈的嘆息一聲,神情頗為惋惜。
“呵,我這人,本來就薄情寡義,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難敵殺夫之仇,你,不是早就領(lǐng)教了嗎?”娜塔莉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再怎么說,那也是我的徒弟!
“轟!”
黑鴉法杖在她手中爆碎,涌入她的黑袍之中,緊接著,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
“怎么可以被這種小角色欺負?”
……
“小雨,你跟了我多久了!
陰雨連綿的柳神山脈之上,攬星月沐浴在細雨之中,對著跟在自己身后的法魔暴雨問道。
“師傅,是三年零七個月零三天11小時零7分59秒!
法魔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神情微微有些低落。
但他的本能,依舊將時間算的分毫不差。
“從現(xiàn)在開始,不是了!
攬星月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似乎這個徒弟,對她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嗯,多謝師傅這些年的教導(dǎo)。”
法魔出奇的沒有說什么,語氣同樣平靜的出奇。
但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依舊在法圣身后站著。
良久,法魔的法袍被陰雨全部淋濕,貼在身上,卻依舊沒有離開。
這讓攬星月有點奇怪,“既然不是師徒,還站在這干什么?”
“沒錯,既然已經(jīng)不是師徒,你當(dāng)然管不了我,接下來,你殺你的,我殺我的,咱們互不相干!
法魔微笑著說道,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得意。
“很好!狈ㄊサ慕^美臉龐上,同樣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學(xué)會算計師傅了!
“誒,你現(xiàn)在,可不是我?guī)煾担憧汕f不要亂說!
法魔調(diào)侃道。
“你要清楚,第一批的蠻族…有二十萬!狈ㄊサ闪怂谎,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不不不,這位美女,你的數(shù)學(xué)學(xué)的不好,算錯了,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次來的蠻族,應(yīng)該是20萬7千三百六十一人。”
法魔揮了揮手指,指著面前狹小的山路說道。
“柳神山脈,天醒之路,是前往冥亡谷的四條必經(jīng)之路之一,雖然下面是絕地天險,掉下去必死無疑,但道路還挺寬敞,可同時容10人通過,你想靠自己一個人,守住這條路,是不可能的!
“而且蠻族以神力著稱,強大者可碎石憾山,這里的地勢,對他們來說,其實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攬星月感受地面?zhèn)鱽淼木薮笳饎,凝望遠方的滾滾塵土,緩緩?fù)鲁鏊膫字,“與我無關(guān)!
“我能做的,只是,誰來,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