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頭頂無數(shù)石板化為碾粉,被一股莫名的強(qiáng)大力量給狠狠砸碎。
整個酒館,在瞬間,便化為一片廢墟!
躲藏在酒館,不敢出去作戰(zhàn)的玩家,瞬間就被可怕的力道砸死,身體的血液被抽離,化為一具具干尸。
“呼!”
一個巨大的狼爪從天而降,帶著強(qiáng)烈的罡風(fēng),對著洛云城狠狠一掃!
洛云城的巨石建筑,頃刻間便像豆腐做的一般,被碾成了粉碎!
化為一片片石渣!
整個洛云城,剎那間,哀鴻遍野!
“艸,怎么打的啊,不是說全服玩家增援嗎,增個屁啊,人呢!”
僥幸幸存的玩家,頓時大驚失色。
本以為有了全服玩家增援,他們可以安然渡過一劫。
沒想到,全服百億玩家,居然還能讓九幽三頭冥狼打進(jìn)城里來,簡直太菜了!
“老黃啊,看來…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遠(yuǎn)在三千米外,一處斷崖上的拳宗,此刻正被旁邊的云想攙扶著,一副力氣衰竭的模樣。
“哈哈,死就死吧,一個游戲而已,死了,打不了就不玩了,還能把我怎么地?我黃泉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什么好在意的!
黃泉爽朗一笑,拍了拍拳宗的肩膀,絲毫不在意。
但拳宗卻是看了身后的云寶一眼,露出一絲憐愛的目光,回了黃泉一個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唉,你是無所謂了!
腦海中,忽然又想起江城的身影。
江城的死,一直讓他非常愧疚。
江城出事的時候,他的拳館正處于極速發(fā)展期,加上給江城打電話,他也一直報喜不報憂,導(dǎo)致直到江城死了,他都不知道。
身為他的兄弟,連他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沒有第一時間知曉,沒有及時伸出手,拉他一把。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上天好不容易讓江城以這樣的方式存在于游戲中,能讓他們兄弟二人再次聚首。
想不到,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說好幫你回到現(xiàn)實的,看來我又食言了。”拳宗拳頭緊握,但內(nèi)心卻感到十分無力。
有些時候,人定,真的不能勝天。
“吉人自有天相,師傅,骷髏大神,一定會沒事的,你看,洛云城都沒了,但骷髏大神卻一直沒出現(xiàn),這說明他根本就不在洛云城!
攙扶著拳宗的云想,試圖安慰道。
但她心里很清楚,說不定就在剛剛,骷髏大神已經(jīng)被九幽三頭冥狼的范圍性攻擊,給生生拍死,死在九幽三頭冥狼的利爪之下了。
“對呀,師傅,你也不用傷心啦,骷髏哥哥一定不在洛云城的,你們是不知道,骷髏哥哥多厲害,如果他在的話,怎么可能會讓這頭蠢狗在這里當(dāng)螃蟹呀!
云寶雖然是在安慰拳宗,但其實內(nèi)心也有些低落。
她自己倒沒關(guān)系,反正早就想開了。
能夠在剩下的短暫時光,遇到一群疼她愛她的親人和朋友,她已經(jīng)知足了。
只是…好像不能再陪他們走下去了…
“但愿如此吧!比谶z憾的嘆了一口氣。
他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江城現(xiàn)在沒死,等九幽三頭冥狼繼續(xù)肆虐大荒,誰都無法幸免。
江城帶著一條呆小萌,又能跑到哪去。
“其實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小檬,如果她…那他們…”拳宗忽然不敢再說下去了。
“嘖嘖,我們堂堂十二正神,號稱切磋狂魔的拳宗大佬,怎么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死逼王,你現(xiàn)在才來,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不晚不晚,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在路上,正好遇到了東離,順便,我還把蒼穹和絕影叫了過來。”
謝長空說完,身后驟然出現(xiàn)了八個身影。
法圣攬星月,不死神凰孟長青,陣皇念蒼生,銀雪戰(zhàn)神趙白鞍,人間冰器峨眉刺,等級之神夏東離,幻仙任蒼穹,以及風(fēng)魔絕影。
見到八人的一瞬間,拳宗這邊的人,頓時臉色一喜。
他們這邊,拳宗,黃泉,千山雪三人,都在這里。
這等于,十二正神,全部到齊了!
“老河,打完這把,再找個地方切磋切磋?”
幻仙任蒼穹一身白色古式長袍,黑色長發(fā)被他整理的一絲不茍,面色白皙而俊逸,腰間的璃紋白玉,更是給他增添了一分獨特的氣質(zhì)。
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仙氣,放在古時候,的確是如白玉公子一般的存在。
就連千山雪,也意外的多看了一眼。
而云寶更是興奮的說不出話來了。
“天哪,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十二正神齊聚,我…我…我…現(xiàn)在就是死了也值了!”
“大仙,大仙,你就是幻仙,號稱神鬼魔術(shù)手的幻仙嗎?你真的太帥了!”
“哇,你是銀月戰(zhàn)神趙白鞍對不對,我聽說你有個外號叫白發(fā)魔女,是不是真的?”
“哇…”
云寶發(fā)出一連串的驚嘆,在謝長空幾人面前蹦來蹦去,宛如一個興奮的小兔子。
不得不說,十二正神,不僅僅是實力強(qiáng)大,論顏值,也都是萬里挑一,吊打無數(shù)人的存在。
就算是孟長青這種大叔級別,也有一種獨特的滄桑感,讓人一見之后,就有種難以忘懷的感覺。
“大叔,看到?jīng)]有,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嘛,你,太邋遢了,我真看不上!
法外狂徒:“……”
一直在千山雪旁邊的法外狂徒,簡直躺著也中槍,讓他心中十分無語。
“一邊去,我可沒說要看上你這個長不開的小屁孩!狈ㄍ饪裢?jīng)]有搭理云寶,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謝長空。
“謝長空,等殺完這頭蠢狗,我要和你打一場,以正我?guī)熤,讓世人知曉,我(guī)煾,永遠(yuǎn)是他們不可遺忘的存在!”
“呵,隨時奉陪。”謝長空輕笑一聲,回了法外狂徒一禮。
“切,大叔又開始裝逼了!
法外狂徒:“……”
“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法外狂徒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老河,怎么都走不動路了?”
趙白鞍銀白長槍一甩,來到拳宗的面前,臉色慎重的問道。
見到拳宗氣喘吁吁的這個樣子,所有人心底其實都沉了一顆大石。
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重傷有現(xiàn)實世界反饋,會虛弱,以前是沒有的,我不知道這是真實,還是大荒故意設(shè)計,反正現(xiàn)在,能不受傷,你們最好不要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