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用了兩招，趙平安的小木劍就架在了姜懷山脖子上。
“我大意了，再來！”姜懷山不服氣道。
趙平安微笑地收回劍，后退兩步，然后再與姜懷山對練。
又是兩招，趙平安的小木劍劍尖指住了姜懷山的心口。
姜懷山依然不服氣，小臉漲紅：“再來！”
“好！”
第三次對練，仍是兩招，姜懷山落敗。
坐在涼亭內(nèi)閑聊的姜疏月和大舅娘注意到趙平安和姜懷山對練情況，都不禁停下聊天，并站了起來認真觀看，露出吃驚的目光。
連敗三次，而且每次都撐不過兩招，姜懷山接受不了，眼睛泛紅了起來。
“你用的不是《清風劍法》！”他生氣地對趙平安怒吼，雙目已經(jīng)忍不住流淚。
姜疏月和大舅娘嚇得連忙離開涼亭，走到趙平安和姜懷山身邊：“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是表兄弟，不能吵架�！�
“娘，他用的不是《清風劍法》！”姜懷山充滿委屈地指著趙平安道。
大舅娘自是不相信兒子的話，趙平安這么小，并且昨天才胡亂跟著姜懷山學劍，怎么可能還會其它劍法？可能是亂拳打死老師傅。
不過，她沒立即反駁兒子，她問趙平安：“平安，你說說看。”
“二表哥，我用的是《清風劍法》，”趙平安對姜懷山認真地道，“只是你的劍法里有些破綻，被我抓住了�！�
姜懷山不服氣道：“我哪里有破綻了？你的劍法都是我教的！”
大舅娘含笑道：“那你們重新比劃一次，娘和小姑給你們做裁判�！�
于是，趙平安和姜懷山重新對練，姜懷山為了證明自己的劍法沒有破綻，用的是剛才的招式。
和剛才一樣，僅兩招，趙平安的小木劍就架到姜懷山脖子上了。
大舅娘和姜疏月雖不是劍術高手，眼力還是有的，看出趙平安用的確實是《清風劍法》。
“平安，你是怎么做到的？”大舅娘一邊心底吃驚趙平安驚人的劍術天賦，一邊和藹可親地問趙平安。
趙平安如小大人一般指出姜懷山的破綻所在，然后說出自己是如何用《清風劍法》抓住破綻。
姜懷山仍是不服氣，又復原了剛才第二次和第三次對練，都同樣的結果。
“懷山，平安是劍道天才，悟性百年難得一遇，你輸?shù)貌辉��！贝缶四镎J真地對姜懷山道。
緊接著，她又對趙平安道：“平安，你二表哥教了你《清風劍法》，做為回報，你也指點一下他劍法，好不好？”
“好！”趙平安立即爽快答應，然后對姜懷山道，“二表哥，我們一起練劍，好不好？”
姜懷山紅著臉，有些扭捏道：“好吧�！�
其實，他已經(jīng)對趙平安已經(jīng)有些服氣了。
于是，趙平安開始認真指點姜懷山的《清風劍法》。
他對《清風劍法》的領悟何其深刻，完全超越了教姜懷山《清風劍法》的老師，甚至超越了《清風劍法》的原創(chuàng)者。
“劍尖要往上半寸，右手肘再往后一寸半......”
姜疏月和大舅娘返回涼亭，但沒有坐下，都站著注視趙平安如何指點姜懷山。
“小妹，恭喜你，平安不僅過目不忘，而且還是劍道天才。”大舅娘羨慕地道。
姜疏月絕美的臉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嘴上謙虛道：“但愿吧。”
大舅娘又道：“鎮(zhèn)南侯府一定會后悔的�！�
“一定會！”姜疏月用力點頭。
花了半個時辰，趙平安指點姜懷山完畢，姜懷山的《清風劍法》幾乎煥然一新，儼然得了劍法真韻。
“表弟，謝謝你�！苯獞焉较蜈w平安感謝。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劍法提高了許多。
趙平安微笑地輕搖頭道：“不客氣，是你教會我《清風劍法》的。還有，你不是說你還會《羅漢拳》嗎？改天你再教我《羅漢拳》，好不好？”
“好！”
趙平安和姜疏月離開后，大舅媽立即讓婢女請姜懷山的劍術老師過來。
半個時辰后，認真看完姜懷山把《清風劍法》演練一遍后，中年劍術老師贊不絕口道：“恭喜大夫人，懷山劍術悟性絕佳，已經(jīng)深得《清風劍法》真味，只需再花些時間練得嫻熟一些，他的《清風劍法》就可以出師了�！�
“是卓先生教得好�！贝缶藡屝Φ�，隨即轉頭對身后的侍女道，“快去取一百兩紋銀來酬謝卓先生�！�
侍女應了一聲是，快步進室取銀兩。
不多時，劍術老師卓先生得了一百兩紋銀，他勉勵夸贊姜懷山幾句，然后滿臉笑容離去。
“娘，為什么要額外賞卓先生這么多銀兩？明明是表弟教我的�！苯獞焉桨胍苫蟀氩环䴕獾馈�
大舅娘輕撫姜懷山的頭，含笑道：“卓先生教你劍法多日，有功勞的�！�
頓了頓，她接著道：“平安不是想讓你教他《羅漢拳》嗎？明天你就教他，然后讓他再指點你《羅漢拳》，如此你學《羅漢拳》才快。”
“好！”姜懷山用力點頭。
大舅娘又道：“以后你要跟平安好，必要時候讓著他一些�！�
“我們本來就是表兄弟，血濃于水，我是表哥，當然會讓著他�！苯獞焉嚼硭斎坏�。
第三天，大舅娘帶姜懷山到月桂院。
“表弟，我來教你《羅漢拳》了�！币贿M入院門，姜懷山就扯開嗓門大叫。
臥室內(nèi)，趙平安正被二舅娘抱在懷里喂奶。
聽到姜懷山的叫聲，趙平安立即停下喝奶，對二舅娘道：“二舅娘，二表哥找我了，我能先去見他嗎？”
“去吧�！倍四镆贿厡捜轀厝岬匚⑿Φ溃贿吙凵弦陆�。
二舅娘整理好衣服，遲了半盞茶功夫才出來，看見院庭中趙平安認真看姜懷山演練《羅漢拳》。
她款款走到大舅娘身邊：“大嫂。”
“嗯，弟妹�！贝缶四镛D頭面對二舅娘輕點頭一下，目光不由落到二舅娘飽滿高聳的胸脯上，有些羨慕地道，“你給平安喂奶，辛苦了�！�
趙平安將來必定有大出息，二舅娘給趙平安哺乳過，將來趙平安對二舅娘一家親近必定勝過她這個大舅娘一家。
二舅娘察覺到嫂子眼中帶羨慕，心底有些疑惑，但表面上她微笑地輕搖頭：“談不上辛苦，當自己的孩子養(yǎng)了�！�
說罷，她的目光轉到趙平安和姜懷山身上。
“平安還很小，現(xiàn)在學武是不是太早了？”她有些擔憂地委婉道。
倒不是擔心趙平安學歪學錯了，而是擔心趙平安受傷了。
畢竟，趙平安才半歲，真的太小了。
大舅娘感嘆地長吸了一口氣，然后認真地道：“弟妹有所不知，平安非同凡響，他不僅能過目不忘，而且很有可能是武學奇才�！�
“啊？”二舅娘不禁充滿疑惑。
大舅娘解釋道：“前天，懷山教了平安《清風劍法》，沒想到第二天平安不僅學會了，而且完全領悟了《清風劍法》。我讓平安指點懷山一下，沒想到懷山的《清風劍法》就大幅提升了許多。我讓卓先生觀看，卓先生說懷山的《清風劍法》已經(jīng)深得真味，只需再練熟一些就可以出師了�！�
二舅娘震驚，難以置信：“真的？”
要知道，趙平安才半歲，換別的嬰兒離會走還差得遠呢。
“以后你會知道的�！贝缶四锔袊@道，“真不明白鎮(zhèn)南侯府的人怎么想的，居然嫌棄平安不好�！�
二舅娘基本相信了，她心思活絡起來，心想既然懷山能通過平安的指點，《清風劍法》大幅大提，她也可以讓平安指點她大兒子懷義。
她的大兒子姜懷義小姜懷山兩三個月，也已經(jīng)開始學《清風劍法》了。
姜懷山花了差不多一炷香（三十分鐘左右）才把一套《羅漢拳》打完，人也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原來《羅漢拳》招式多而全面，每一招都有所指。
這套拳法出自佛門，大部分佛門弟子都用《羅漢拳》打根基，在大乾國南方廣為流傳。
趙平安打開面板查看，看見面板已經(jīng)成功收錄了《羅漢拳》。
《羅漢拳》［下品]（0/100)
發(fā)現(xiàn)《羅漢拳》竟是下品武功，他不禁有些驚喜。
這意味著靠著熟練度推演領悟，他可以得到達到中品的拳法，自保能力將又提高一分。
“表弟，我一招一招地教你�！苯獞焉酱鴼獾�，并沒有先休息緩口氣。
趙平安道：“二表哥，我已經(jīng)全部記住了，不用一招一招學了�！�
“��？！”姜懷山不禁驚叫一聲，充滿震驚和難以置信，“真的？”
《羅漢拳》招式這么多，當初他可是足足花了半年才勉強記住所有招式。
趙平安肯定地點頭：“真的�！�
當下，他眼睛微閉，打開面板，一口氣將《羅漢拳》熟練點加滿。
兩三息后，趙平安接收完《羅漢拳》感悟。
他睜開眼睛，當著姜懷山的面演練起《羅漢拳》。
姜懷山看見趙平安一招一式打得虎虎生風，拳風駭人，似乎打得比教他的拳法老師還好，整個人都震撼得目瞪口呆。
不遠處，二舅娘同樣看得震驚不已。
大舅娘也震撼不小，盡管她事先有了心理準備。
一套《羅漢拳》打完，趙平安收拳調息，滴汗未出。
姜懷山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眼睛露出崇拜的目光，大聲叫道：“表弟，是你妖孽！��！”
趙平安微笑道：“我對《羅漢拳》的領悟還不夠深刻，明天我們再一起練《羅漢拳》，好不好？”
“好，一切都聽你的！”姜懷山立即用力點頭。
大舅娘和姜懷山離開后，二舅娘在趙平安面前蹲下身子，拉著趙平安的小手，含笑道：“平安，聽你大舅娘說，你把《清風劍法》學得很好。你也指點一下你三表哥，好不好？”
“二舅娘，我很愿意。”趙平安很樂意道，“我們?nèi)フ胰砀��！?br>
二舅娘從小奶他，可以說是半個娘了，他非常希望回報二舅娘。
“不急一會兒�！倍四锇掩w平安抱起來，“先喂飽你�！�
說完，她轉身向臥室走去。
吃飽奶后，趙平安隨二舅娘去了她家院子，認真指點了姜懷義的《清風劍法》。
姜懷義的《清風劍法》也得到了大幅提升，得到了《清風劍法》真韻。
深夜，趙平安再次悄悄起床到院庭中，然后給《羅漢拳》的熟練度加到10000點，達到要求熟練點的一百倍。
順利地，他領悟出更上一層樓的新拳法。
不過，新拳法并不是未命名拳法，而是直接顯示是《羅漢伏魔拳》［中品］。
原來，《羅漢伏魔拳》正是《羅漢拳》的進階拳法，威力巨大，可除妖降魔，只有佛門內(nèi)門弟子才得以傳授。
第四天上午，在月桂院內(nèi)，趙平安一起教姜懷山和姜懷義《羅漢拳》。
趙平安反過來教姜懷山和姜懷義《羅漢拳》的消息在姜府內(nèi)，丫鬟家丁之中傳開，也傳到了家主姜聞耳中。
姜聞半信半疑，親自求證。
親眼觀看趙平安把一套《羅漢拳》打完，姜聞充滿震撼和大喜。
《羅漢拳》他年少時候也認真刻苦修煉過，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外孫打得比他還好，更具《羅漢拳》真味。
要知道，他可是神藏境強者。
“好好好！”姜聞連聲叫了三個好字，然后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真是我姜聞的好外孫！”
見父親如此贊許趙平安，姜疏月一邊微笑一邊抹淚。
被逼回娘家養(yǎng)胎、生孩子和養(yǎng)孩子，盡管娘家真心接納，可她心里仍是覺得難堪、不安和羞愧。
如今趙平安才半歲就顯現(xiàn)出驚人的聰慧和武學天分，進一步得到了娘家認可，她總算安心了一些。
當天，姜府舉行家宴，為趙平安慶祝。
家宴上，姜聞對姜疏月和其他姜家人嚴肅道：“平安這個孩子武學悟性極強，但是不宜拔苗助長。他才半歲，根骨還非常脆弱，換作其他同齡嬰兒，連爬都不怎么會爬呢。今后不準再讓他學任何武學，在他四歲之前！”
所人人肅然：“爹說的是�！�
趙平安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因此在接下的相當長時間里無法再接觸到其他武學。
時間匆匆，轉眼間趙平安八個月，個子已經(jīng)茁壯成長到相當于兩歲男童。
趙平安已經(jīng)主動要求斷奶，改吃食物，吃富含元氣的食物，吃妖獸肉等等。
僅靠喝母乳，只能長身體而已，無法讓他快速積累更多真元，提升實力。
不給趙平安喂奶后，姜疏月開始早出晚歸，忙忙碌碌，無法陪伴趙平安。她必須參與姜家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為姜家出力，無法安心住在姜府里白吃白喝。
她修為是元海境，在姜府已是核心力量之一了。
白天，趙平安有奶娘陪著。
趙平安自是非常懂事，不哭不鬧，找來許多書籍閱讀，以此了解這個世界。
通過閱讀書籍，他總算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個世界叫做大荒，由遠古的荒古演變而來，如今大荒除了無邊無際的海洋外，陸地一共分成五部分：東荒、南荒、西荒、北荒和中荒。
大荒世界，萬族競存，有兇獸神獸、有蛟龍鸞鳳、有妖獸惡魔、有邪祟巫蠱......等等，人族遠非大荒主宰。
相反，人族曾是萬族的食物、祭品、奴隸和仆從，經(jīng)過十幾萬年不屈的、充滿智慧的抗爭，終于擺脫了被奴役的命運。
目前，人族主要在東荒繁衍，占據(jù)了東荒四分之一，都是膏腴之地，并且仍在不斷崛起。
大乾國位于東荒最東邊，是最大的人族國家，東臨無盡海洋，西接大周國、大炎國和大梁國，北境有邪祟和羅剎族，南疆備受妖魔兇獸威脅。
國內(nèi)有兩個修行圣地：北景道宮和南普渡山。大乾皇廷當然是最強的，乾皇宮深處供奉著一把極道帝兵——軒轅劍。
極道帝兵是人族至尊強者——大帝的伴生兵器，可鎮(zhèn)壓人族氣運。
趙平安讀書很快，他拿起書籍飛快地翻閱一遍，讓面板將該書籍收錄，然后直接加熟練點，書籍的知識和信息立即涌入他腦海里，不僅能倒背如流，而且理解深刻。
這幾乎相當于直接把書籍知識灌注入腦。
看書兩個月，趙平安幾乎無書可讀，日子變得百無聊賴。
這天傍晚，姜疏月買了兩斤三色鹿肉回來，讓廚房做好了給趙平安吃。
趙平安吃了一塊鹿肉，覺得很是美味，立即夾了一塊送到姜疏月嘴前：“娘親，這肉可好吃了�！�
然而，姜疏月卻將身子向后仰開，微笑地搖頭道：“娘吃過，知道是什么味道。你自己吃吧�！�
三色鹿也是低級妖獸，但價格是其他低級妖獸肉的兩三倍，她不舍得吃。
趙平安有些黯然收回筷子，問道：“娘，你為什么不食用妖獸肉提高修為呢？”
出生前，他給姜疏月的《清虛巽風功》加了一百萬熟練點，如果姜疏月用心修煉和得到足夠修行資糧，修為提升到神藏境肯定沒問題，甚至化龍境都有可能。
可是，姜疏月生下他后，除了日常吸納天地元氣半個時辰外，就不修煉了，更不服用靈丹和吃妖獸肉等等提升修為。
“娘的修行天資不太好，擁有元海境修為已經(jīng)很滿足了�！苯柙挛⑿Φ亟忉尩�，然后轉移話題地催促道，“你快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趙平安沒再說話，低頭吃肉。
他心里知道，是因為沒錢，錢都被那個老虔婆搶走了。
他心里思索，自己得想辦法掙錢。
同時，他不由想到自己那幾乎無邊無際的元海，不知要消耗多少資糧才能填滿。
第二天上午，趙平安讓家丁到外面買兩三斤生石灰。
他則在院子空地搭建了一個小爐灶，然后放上一口瓦鍋，再準備一口瓦鍋和柴木。
中午，家丁買生石灰回來。
把生石灰交給趙平安時，那個家丁擔憂地提醒趙平安生石灰很危險，一定要小心。
盡管他知道趙平安是神童，不能當小孩看，可是趙平安還是太小了。
“我知曉生石灰的厲害，你大可放心�！壁w平安稚嫩的臉上露出穩(wěn)重的神色。
家丁見狀，稍稍松了一口氣，如果出了事他吃不了兜著走。
得到生石灰，趙平安立即用木桶裝來半桶清水，準備制作石灰水。
一直跟在趙平安身邊的奶娘見狀，嚇得連忙阻攔。
“奶娘，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水遇到生石灰就會沸騰�！壁w平安從容地道。
奶娘仍是不放心，說道：“你要把生石灰放到水桶里，我?guī)湍惴��！?br>
由于趙平安太早慧，她無法把趙平安當小孩管教而禁止趙平安的所作所為，僅能盡量減少趙平安的危險。
不過，她看見趙平安在院子里建爐灶什么的，覺得是趙平安太無聊了，禁不住小孩子心性玩起過家家。
趙平安看出奶娘的堅定，只好將手中那塊生石灰交給奶娘：“有勞奶娘了。”
奶娘接過生石灰，有些畏縮害怕地將生石灰投進水桶里，立即轉身逃出七八步，遠離水桶。
生石灰進入水桶內(nèi)，沉到水底，桶內(nèi)的水果然飛快地沸騰起來，升起白茫茫的高溫水蒸氣，甚至有滾燙的水珠飛濺出來。
趙平安沒急著理會水桶，他取來兩只大海碗，往其中一只大海碗盛滿清水，再投入食鹽輕輕攪拌。
水桶不再冒水蒸氣，趙平安用木棍攪拌石灰和水，得到白色混濁的石灰水，然后用另一只大海碗盛上一碗。
一碗鹽水和一碗石灰水一起倒進爐灶上的瓦鍋內(nèi)，然后在爐灶生火，一邊煮一邊用木棍攪拌，
奶娘在旁邊看著，有點不知說什么好。
就算是玩過家家，哪有煮鹽水和石灰水的？
期間，那個買回生石灰的家丁不放心地回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趙平安竟煮石灰水玩，不禁在心底暗感好笑：到底是小孩子。
水煮沸了，再繼續(xù)煮好一陣子，趙平安才熄了火，讓水漸漸冷卻。
鹽和石灰混合水冷卻后，底下沉淀了白色的粉末狀東西，水則清了。
趙平安小心地把水倒進第二口瓦鍋內(nèi)，再將第二口瓦鍋放到爐灶上，然后加入大量豬油。
奶娘見狀，更加無語，哪有這么煮菜的。
生起火后，趙平安用木棍一直攪拌瓦鍋內(nèi)的水和豬油混合物。
水沸騰后，他將火調成小火，繼續(xù)不停地攪拌。
漸漸地，瓦鍋內(nèi)的混合物開始粘稠起來，成了另一種乳白色的物質。
奶娘看見，臉上不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豬油受熱了怎么還能凝固？太違背常理了！
趙平安將乳白色半膏狀物質倒出來，放進兩個模具內(nèi)靜置冷卻。
“少爺，這是什么東西？”奶娘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趙平安神秘莫測地微笑一下，然后道：“好東西，如果做成功了，送給你一塊�！�
半個時辰后，趙平安拿起已經(jīng)冷卻的肥皂打量，然后肥皂洗手，觀察效果。
讓他驚喜的是，效果居然不賴，洗得干凈，并且不傷皮膚，竟第一次試驗就成功了。
不過，他還要再做一次。
并且，第二次在出鍋前，他飛快地滴入一些茉莉花汁。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今晚姜疏月回來得晚，趙平安堅持等到戊時之末才把姜疏月等回來。
“平安，你怎么還沒睡覺？你還小，必須早睡。”姜疏月微板起臉來，批評趙平安。
趙平安受訓道：“娘親教訓的是。但是，娘親也應該早些回家休息，不能太勞累了。”
姜疏月臉色不由柔和起來，撫摸起趙平安的小腦袋：“娘知道你懂事�！�
“娘，我有一件禮物送給您�！壁w平安抬頭說道，取出一塊香皂獻到姜疏月面前。
姜疏月拿起香皂，仔細看了看，絕美的臉上不由露出疑惑和驚奇之色：“這像是......胰子？但是它通體雪白如玉，沒有雜質，沒有雜氣味，只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普通的胰子由于有豬胰子和草木灰等成分，難免有雜質、雜色和雜味。
下一刻，她低下頭，有些無奈地苦笑道：“這塊胰子應該很貴吧？以后不要亂花錢了�！�
她打算明天賣掉換回銀兩。
趙平安輕輕搖頭，微笑道：“這是我親手做的�！�
“什么？你做的？！！”姜疏月不由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道，“真的是你做的？”
趙平安肯定地點頭：“真的是我做的�！�
接著，他解釋道：“最近兩個月我看了許多書籍，心有感悟，就發(fā)明了這個秘方，所以就做出來孝敬娘親了。”
姜疏月一時間既欣慰又激動，她蹲下身子，將趙平安小小的身軀擁入懷里，情不自禁道：“好孩子，娘的好孩子......”
過了一陣，她放開趙平安，認真地道：“這種胰子很值錢，你可以把秘方交給娘嗎？”
“當然可以。”趙平安立即道。
把香皂的作法交給姜疏月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姜疏月激動道：“太好了，有了秘方，以后娘就能多陪你�！�
讓趙平安上床睡覺后，姜疏月迫不及待地拿著香皂去找她父親姜聞——姜府家主。
這可是一條獨門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