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這艘洛水商行的船被截了,另外一個方向,同樣也有一艘巨舟被匪徒給攔住了。
不過相比起那邊的手段,這邊卻是就平和的多了,幾乎是用請的方式。
而之所有讓這些匪徒收斂本性的原因,便是那船上的一位少女,那是北辰丹尊的弟子,北辰夢蝶。
在對方看似邀請,實則強迫的方式下,北辰夢蝶也沒什么辦法,雖然她很討厭煉丹,但是沒有辦法只好隨對方去一趟赤鯨島了。
反正她也相信對方不敢動自己的,畢竟丹尊的名頭擺在那里,誰敢觸這個霉頭?
就這樣,兩艘船雖然是從不同的地方出發(fā),但是卻都在這一刻朝著赤鯨島駛?cè),幾百人全都緊張無比。
沒過多久,一片赤紅色的島嶼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這島嶼據(jù)說是一具強大的赤鯨死后尸體所化,幾百年的時間才形成了這赤鯨島嶼,島上幾乎沒有草木,全是赤紅的山巖。
才靠近這赤鯨島,眾人便感受到了一陣灼熱感撲面而來。
這熱量正是整座島嶼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想不到那赤鯨死了這么久,尸體竟然還有還有如此能量。
赤鯨島海岸邊,正有著幾百名袒胸露乳的兇惡大漢在等待著,看上去修為都不弱,筑基后期的就有七八名。
許易雙眼微瞇,看見右邊不遠(yuǎn)處的海平面上同樣有著一艘巨舟緩緩靠岸。
從船側(cè)的徽標(biāo)來看,這應(yīng)該也是一艘被海匪截下來的商船。
“來來來,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下船上島!”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聲,洛水舟粗暴的撞上了島嶼附近的暗礁,轟隆一聲強行停了下來。
在那些海匪的示意下,船上的幾百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了洛水舟,踩在了炙熱的暗紅沙灘之上。
另外一邊同樣是一聲巨響,那艘巨舟也是停了下來,一樣有少許人下了船。
押著另一艘巨舟的領(lǐng)頭海匪是一位看上去十分精明的中年,看著洛水舟上走下的須髯大漢,吹了吹口哨。
“呦,老五啊,運氣不錯啊,隨便逛逛都劫了艘船回來?”
被稱作老五的須髯大漢擺了擺手哈哈笑道:“要不是頭兒怕消息有誤放走了要找的人,估計還真就被他們給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說完,老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著精明中年押著的那艘船看了看,開口詢問。
“頭兒要找的人呢,在這船上嗎?”
精明大漢微微一笑,沒有作答,而是朝著那艘船上看去。
順著他的目光去看,一道風(fēng)景線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位身著藍(lán)紅勁裝,三千青絲用鮮紅絲帶高高束起的少女,少女眼神清澈,眉眼彎彎,微微仰著頭顱,神色間帶有幾分驕縱俏皮之意。
少女從船上一躍落到了赤紅的沙灘上,似是被高溫影響,晶瑩如玉的肌膚微微泛紅,乍一看上去如似紅了臉一般。
北辰夢蝶落到沙灘之上后,眨了眨俏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
原本秀雅絕俗的容貌卻給人幾分輕靈、活潑的的氣質(zhì),就好似鄰家還未長大的嬌蠻小公主一般,多有幾分任性。
“這……”
不少人都看呆了眼,尤其是那須髯大漢,看著北辰夢蝶雖然還未發(fā)育完全,但也似嬌滴滴如似水蜜桃一般柔嫩的肌膚身材,嘴巴張的老大,口水都順著嘴角淌下。
似乎是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多有異樣,北辰夢蝶秀眉微蹙。
“把你心里的齷齪想法收起來,這可是丹尊的弟子!本髦心臧抵薪o須髯大漢使了個眼色,后者回過神來,急忙收斂了一些。
這可是丹尊的弟子,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話,那恐怕他能死上成千上萬次了。
“北辰小姐,跟我來吧,島主大人已經(jīng)在殿中恭候多時了!本髦心瓿鴮Ψ焦Ь吹男辛艘欢Y。
北辰夢蝶點了點頭,紅唇輕啟間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聲音傳出。
“我已經(jīng)到了島上,白鳥舟上的其他人你可以放走了吧?”
“自然如此!
精明中年微笑著回應(yīng),與須髯大漢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陰冷。
他們互相之間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只可惜北辰夢蝶這小姑娘還天真的以為這群狠辣的劫匪還真會遵守他們的約定,放了抓來的那些人。
隨后那精明中年便與北辰夢蝶兩人朝著島嶼之內(nèi)走去,漸漸消失在了層層山巖之間。
而這赤紅沙灘之上,便只剩下了那些被帶來的幾百名修士和幾百名海匪。
被同樣多數(shù)量的海匪團團包圍之下,洛水舟上走下的那些修士全部都慌張無比,此時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只希望對方說話算話,不殺他們。
許易在人群中間,同樣神色沉重,剛剛那名少女和精明中年的談話以及這些海匪的態(tài)度帶給了他很多信息。
那復(fù)姓北辰的少女應(yīng)該是中州的某位丹尊的弟子,被這群海匪以非正常手段請到了島上。
看這群人恭敬的程度,那位丹尊應(yīng)該來頭不小。
而請丹尊的弟子來島上能做什么?自然就是煉丹了。
就是不知道這島主究竟想要煉制什么丹藥,竟然需要請人來煉制了。
基本上有不少的修士都能自己煉制一些簡單丹藥的,除了那些高品階或者極其難煉制的丹藥,否則大可不必特意請人煉丹。
但是還來不及讓許易多想,那邊的須髯大漢卻是獰笑了起來。
“你、你、還有你都出來!”
大漢將那幾個修為略高一些的修士分別點了出來,被這幾百名海匪圍在沙灘上,那幾人自然不敢不從,紛紛從人群當(dāng)中走出。
等這些人走出來之后,那邊的另外一艘船的人也是被趕了過來,和許易等人聚攏在了一起。
“你們這些人當(dāng)中,可有幾人精通藥道的?”
將那些修為高的人點出之后,這須髯大漢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后便又開口詢問了。
“機會來了!”許易雙眼微瞇,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先等了一下。
沒多久,在須髯大漢的問話之下,便有百余人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
“我說的精通藥道,可不是會煉制幾個聚氣丹止血散之類的丹藥就能作數(shù)的,要是到時候發(fā)現(xiàn)你根本就不會,那后果可自負(fù)!”
大漢眼神微冷,并沒有相信有這么多人都精通煉丹。
果不其然,在他這話落下之后,場上原本舉手的那些人頓時就少了大多數(shù),一眼看去只剩下寥寥四五人了。
而許易也是在此時伸出了手,表示自己也會煉丹。
既然對方需要的是精通藥道的人,那就說明肯定是有什么用處的,比如說輔佐之前那位什么北辰小姐一同煉制丹藥。
有一些高品階的丹藥,是需要丹童輔佐煉丹的,雖然也只是幫忙打一下下手。
但是對于強大的藥師來說,他們要煉制的丹藥光是需要提煉的輔藥便成千上萬,這時候就需要靠丹童來幫忙分擔(dān)了。
“很好,你們幾個出來,和他們站到一起!”須髯大漢點了點頭,看了許易一眼,隨后揮了揮手。
幾人心驚膽顫的從人群中走出,和之前那幾位被點出來的筑基后期修士站到了一起。
“等等,你站!”
許易正牽著許望舒的手從人群中走出,突然被一聲厲喝喊住,他只得頓住了身形,雙眼微瞇。
那須髯大漢看著許望舒,眼神微冷,“這小丫頭難道也精通藥道?”
果然,還是太顯眼了一些。
許易心中一嘆,隨后將早已想好的說辭道了出來。
“這是我煉制的傀儡,無法煉丹,但是有著筑基初期的實力!
“傀儡?”須髯大漢眉頭微皺,仔細(xì)端詳了許望舒幾眼。
其他人也是紛紛側(cè)目看去,包括之前在船上見過許望舒的那些修士,此刻紛紛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記得當(dāng)初剛剛看見這小丫頭的時候,明明還十分精致可愛,小臉蛋粉雕玉琢的惹人憐愛,怎么如今看去,卻是截然相反了?
被許易牽著的許望舒此刻神色茫然,肌膚多有暗沉之色不復(fù)水靈,雙眼也是灰白一片,沒有半點神采,更是無法從其體內(nèi)察覺到絲毫生機。
就這么看去,倒真是與傀儡有幾分相似。
當(dāng)然,這除了許易動了些手段之外,也與許望舒自身力量正在不斷流逝大有相關(guān)。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易之前才想到辦法。
本來他打算把許望舒當(dāng)做筑基后期的傀儡,表現(xiàn)出自己實力不弱,從而不至于被殺死。
但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們需要煉丹師,那他就剛好可以利用自己煉丹師的身份留下來,許望舒能表現(xiàn)出的實力也從筑基后期變成了筑基初期。
畢竟是以傀儡身份,如果表現(xiàn)的實力太高的話會造人覬覦的,畢竟人心貪婪。
筑基初期再加煉丹師的身份,這群海匪應(yīng)該也不至于殺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