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四周修士聽到阮紅娘吩咐之后,手中法寶盤旋飛舞,齊聲應(yīng)和。
一名道人手持拂塵,凌空而立,身后有幾十把飛劍懸。骸敖笛,正在此時!”
這道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陽山的靈石道人。
自從張橫在青陽山說法之后,為青陽山滿門修士指明了前路,重續(xù)斷路,直至長生,使得青陽山一脈弟子修為大進(jìn),短時間內(nèi)便翻了幾倍。
尤其是山中的幾個長老和那黃鹿童子,修行速度就如同決堤之水,一瀉千里,短時間內(nèi),便已經(jīng)連沖破記到關(guān)卡,脫胎換骨,另立新篇。
后來奉張橫之命,這靈石道人率領(lǐng)門下弟子掃蕩尸潮,拯救百姓,做出了不少事情,待到孟州之后,與阮紅娘匯合,彼此合作,擊殺僵尸,拯救流民,方顯慈悲心腸。
也就是因為青陽山一脈與阮紅娘主動合作,才引的附近所有修士紛紛效仿,開始與朝廷兵部合作,以滅尸潮。
這青陽山一脈,在整個連云洲,都算得上是道門領(lǐng)袖,便是放在整個天下無數(shù)宗門中,青陽山也可算得上是道門有名的福地之一,有青陽派開了頭,才有后面無數(shù)門派弟子甘愿聽從冠軍侯的吩咐。
這次張橫讓毛新亮送給阮紅娘陣圖,也是提前告知了靈石道人,讓其協(xié)助阮紅娘,暗中以土行法術(shù)埋下符文,牽引地脈精氣,組成大陣,隨時殺敵。
此時聽到阮紅娘的吩咐,靈石道人呵呵笑道:“一株青陽出云端!
嗖嗖嗖!
其背后幾十把飛劍化為一道道虛影,破開虛空,向著孫福刺了過去。
遠(yuǎn)處一名老僧手持紫金缽盂,背后一根禪杖嗡嗡作響,懸浮在空中,口宣佛號:“欲渡苦海無舟船!
這老僧背后禪杖陡然化為一條金龍,吞吐火焰,咆哮如雷,向著孫福飛了過去。
有又一中年書生,踩在一卷竹簡之上,手持畫筆,對著孫福所在的白骨尸城遙遙畫了一筆:“胸中一點(diǎn)浩然氣!
這書生乃是連云洲白石書院的一名老教授,一直在帶領(lǐng)學(xué)生抗擊僵尸,如今在這孟州更是出力甚多。
他這一筆虛畫,白骨尸城內(nèi)的孫福身子猛然一震,雙目忽然便被一股無形力道封住,使得他觀之不明,視力不存。
孫福一聲大叫:“何人封我雙目?”
就在他大叫聲中,外面一身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手持長劍嘿嘿冷笑,對著孫福猛然斬出一道劍光:“萬般自在大魔天!”
這男子乃是魔門魔天宗的長老,魔門弟子最是桀驁,不服天王老子管,不敬人王,行事百無禁忌,最是變幻無方。
但此次尸潮,諸多門派忌諱天庭旨意,不敢大規(guī)模誅殺僵尸,以至于尸潮泛濫成災(zāi),反倒是魔門弟子無法無天,不將天庭放在眼中,對僵尸也毫不留情,有些魔修更是專門捕捉僵尸做寵物,或者做牲畜,來實(shí)踐各中心想法。
如此一來,前期斬殺僵尸最多的修士,反倒是魔門修士。
魔門中人行事一向古怪,雖然殘忍好殺,但畢竟還是人族,而僵尸是人族公敵,魔門弟子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這次孟州會戰(zhàn)僵尸,魔門中人也來了不少,尤其是魔天宗,宗門分支就建立在連云洲中,自然要站出來表露態(tài)度。
這儒道佛魔四大宗門弟子出面,當(dāng)真是一呼百應(yīng),四周無數(shù)修士齊齊呼喝,手中法寶全力出手,與已經(jīng)布置好的陣法相合,轟然下?lián)簟?br>
張橫給阮紅娘的陣圖,雖然說叫做萬仙陣,實(shí)際上與上一世傳說中上清道人的萬仙陣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這陣法有個名字,叫做八門金鎖陣,又叫做八陣圖,據(jù)說是諸葛武侯排下的陣勢,內(nèi)按三才,外引八卦,封天鎖地,在原世界便大大有名,在此界施展開來,威力何止大了百倍!
如此幾千法寶齊齊轟擊,只是一擊,將孫福當(dāng)場打爆,剛剛恢復(fù)成型的白骨尸城也被打的粉碎!
這一波攻擊之后,第二波攻擊即將開始,陣法之力將方圓百里悉數(shù)籠罩,定住所有生靈。
那瘟神被僧人的禪杖打的腦袋崩裂,眼珠崩飛,整個人的身子都變得虛幻起來,慘嚎連連:“蛆蟲一般的東西,竟敢弒神!”
他想要逃走,然則一股巨力將他死死定住,竟然難以掙脫。
旁邊謝呂成頭頂大印此時已然變得破破爛爛,手中法網(wǎng)也成了破爛留丟幾根繩,衣衫襤褸,蓬頭黑面,滿身傷口,亂劍插身,賣相實(shí)在凄慘:“你們這是弒圣。∽镌撊f死!”
本來朱紅燈已經(jīng)閉目待死,卻沒有想到所有法寶攻擊的對象都變成謝呂成、瘟神和孫福,他與他幾千名下屬竟然不曾受到多大的波及,剛才這一波攻擊之下,只有十多個下屬被余波震殺。
“快走!”
他回過神來之后,對身邊下屬大聲喝道:“快離開這里!”
“想走?”
謝呂成此時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獨(dú)眼中流露出殘忍至極的光芒:“要死一起死!”
他僅剩的一條手臂猛然抬起,手掌漲大成房屋大小,向著朱紅燈當(dāng)頭抓來:“留下吧!”
恰在此時,一道白光由遠(yuǎn)及近來到謝呂成身邊,圍著謝呂成的手掌急速繞了幾圈,隨后化為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謝呂成面前,手掐蘭花指,指向謝呂成,尖聲尖氣道:“哎呀,謝大人,好久不見吶!”
謝呂成眼眸一縮,怒氣勃發(fā):“是你!”
那白胖男子嫣然笑道:“是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朱紅燈看到白胖男子之后,大喜過望:“刑老祖!”
白胖男子伸手拍了拍朱紅燈的肩膀:“紅燈啊,你最近有點(diǎn)讓咱家失望!”
他這一拍之下,朱紅燈腰間陡然逃出一面銅鏡來,這銅鏡迎風(fēng)便漲,剎那間化為城門大小,隨后射出一道紅光,紅光所照之處,朱紅燈的手下相繼消失,只是頃刻間,朱紅燈幾千人馬都被紅光抽入鏡面之內(nèi)。
謝呂成手掌欲要繼續(xù)下拍,忽覺不對,只見自己的手掌忽然有塊塊血肉掉落,只是一瞬間,整個手掌上的血肉悉數(shù)掉光,只留下光禿禿的骨頭。
剛才白胖男子身化白光,只是那么繞了幾圈,竟然已經(jīng)將他手掌所有筋肉剃的干干凈凈。
在謝呂成驚怒交加之際,白胖男子嘎嘎一聲奸笑,對著謝呂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大人,再見吶!不送,不送!”
銅鏡的鏡光照來,將他也籠罩其中,隨后鏡光收縮,將他和朱紅燈也抽入鏡中世界,整個銅鏡化為一面幻影,從原地消失不見。
只有白胖子的聲音還留在原地慢慢飄散:“他媽的,短命小子越來越厲害了,竟然還會擺陣……咱家日后見到他須得小心一點(diǎn),萬一他要報昔日被輪之仇,卻是有點(diǎn)麻煩……”
這一系列變故實(shí)在太快,連瘟神和謝呂成都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待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白胖子已經(jīng)將朱紅燈和他一眾手下救走,而大陣的第二波攻擊也已經(jīng)到了。
“剝皮老祖!”
謝呂成看著消失的鏡面,咬牙切齒:“刑皮皮,果然是你!果然四方城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