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級幫派的護幫神獸在關夢潔與馮大偉身邊,江炎風覺得確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當初如果不使用降妖索法器,他不一定能戰(zhàn)勝護幫神獸。
如今此神獸身型雖然變小了,實力卻未減弱,即使遇上頂階高手也足以抗衡。
【江炎風:那你倆小心點,盡量不要分開,小風可不會分身術!
【馮大偉:放心吧,有榮城軍主力在前面頂著,我們這種臨時招募的散兵游勇,基本遇不到對方真正高手,這兩天雖有幾場戰(zhàn)斗,但打得一點都不過癮!
【江炎風:我先去吃東西,你們把位置坐標發(fā)過來!
【馮大偉:現(xiàn)在營地前移,我們正在行軍,坐標一會再給你。你如果要過來,順便帶些酒菜,吃了兩天干糧,關女神都廋了。】
【關夢潔:自己嘴饞,別拿我當借口!
江炎風關了傳音,出門前往品鮮樓。
榮城最大最氣派的酒樓當屬九重天,但公認最美味的卻是品鮮樓,而且價格十分親民。
品鮮樓樓高三層,位于榮城南門附近,離江炎風宅子不遠。
此時雖過了飯點時分,店內依然食客盈門,樓上雅座客滿,只有一樓大堂的角落里還有幾張桌子空著。
江炎風點了四道菜一壺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
長生界沒有農戶,但地域廣闊,資源豐富,食物來自狩獵、采摘和挖掘,全是大自然的恩賜。
江炎風最喜歡品香樓的鹵野豬耳朵、炸山藥和野果酒。
其實自從他境界達到成靈層級后,十天半月不吃不喝都不會覺得饑餓。吃飯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已不再是為了滿足生存需要,而是一種享受,一種習慣,一種對生活的熱愛。
酒樓里的食客們享用著美酒佳肴同時,免不了要高談闊論。
江炎風旁邊一桌客人,正熱烈地討論著榮城與喬城之間的戰(zhàn)事。
“咱們與喬城打了好幾天了,這場仗,榮城能勝嗎?”有食客憂慮地問道。
另一人則對戰(zhàn)事很有信心,說道:“兩天前,榮無雙將軍率領兩千榮城軍精銳去了前線,另外還帶去了新招募的一千多民兵,其中有不少中階修為以上的高手,聽說已經奪回失地。今天早上榮城軍又增派去了兩千援兵,這勢頭,勝算應該不小!
也有人持不同看法:“我看不見得,咱們派援兵,喬城同樣會派出援兵。喬城人口可要比咱們榮城人口多得多,幾百年來幾乎每次來犯都占上風,搶走大片土地才肯罷休!
立刻有人附和道:“李哥說得對,喬城每次不占點便宜是不會罷休的,算起來至少已經搶走榮城十分之一的土地,這樣發(fā)展下去,再過幾百年邊界線就打到咱們榮城城墻下了!
剛才持不同看法的李哥接著說道:“何況去年血狼幫被滅,邵家舉家遷出榮城,咱們榮城一下少了十幾萬人,其中高手就有數(shù)千人。聽說邵家豢養(yǎng)的家將和血狼幫余孽現(xiàn)在就在喬城,此消彼長,喬城實力比以前更強,榮城這次危險了!
這時另一桌食客插嘴道:“怕什么,咱們榮城有絕世高手,你們忘了江炎風嗎?只要榮家能請他出山,喬城人多又怎樣,以他的修為,說不定還能殺進喬城滅了護城神獸。”
那李哥搖頭嘆道:“這一整年都沒江炎風消息,只怕他早就回武圣山了。再說喬城第一高手喬白衣同樣是在武圣山修煉頂階功法的絕世高手,一身修為不見得比江炎風差!
有人贊同道:“不錯,江炎風雖是榮城人士,但不是榮家子弟,不見得會為榮家賣命。而喬白衣是喬城城主的兄長,喬城如果戰(zhàn)事不利,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另一人連連點頭:“倒不如讓這些頂階高手留在武圣山上專心修煉,只要他們不參戰(zhàn),護城神獸就沒人可以打敗,最多丟失點土地,城池還是安全的。”
江炎風嚼著野豬耳朵絲,嘗著香甜的野果酒,聽著身邊的陌生人談論中涉及到自己,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其實每次來酒樓吃飯,多多少少都能聽到點關于自己的話題。
幸好伏牛山之戰(zhàn)中,榮城前去觀戰(zhàn)的人站得都很遠,沒人能看清他容貌,而血狼幫近距離見過他的人又都離開了榮城,因此并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榮城關于他的傳說有很多,大多都是憑猜想虛構出來的,真實的情況反而無人相信,其中最被人認同的,就是說他來自于武圣山。
其實江炎風踏入長生界之后,根本就沒離開過榮城,但是聽說過這個地方。
武圣山位于長生界最早建城的三大千年古城中間。
據(jù)說人類進入長生界初期,三大古城的高手便經常相約在武圣山上比武,因為相同水平之間切磋,更容易突破瓶頸,提高修為。
久而久之,高手們上武圣山交流武學成為了一種傳統(tǒng),也不再局限于三大古城的高手,許多其他城市的高手都慕名前往,有的干脆在山上搭建房子長期居住,武圣山也因此而得名。
如今千年歲月過去,只有頂階高手才有資格登上武圣山,甚至有傳聞說,長生界十個頂階高手中有八個住在武圣山。
榮城居民猜測江炎風來自于武圣山,確實相當合乎情理。
忽然,酒樓門外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是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正快步經過酒樓門口,朝著榮城南門方向急行。
這支隊伍過去不久,接著又一支隊伍從酒樓門口經過,不一會功夫,過去了七八支隊伍。
江炎風微微皺眉,暗自思忖:“榮城調動這么多軍隊,難道前方戰(zhàn)事不利?”
想起在前線戰(zhàn)場的馮大偉和關夢潔,不禁有些擔憂。
他打開傳音系統(tǒng),見馮大偉已經發(fā)來坐標,位置卻是在榮城北面邊境。
這并不奇怪,喬城本就在榮城北面,奇怪的是剛才經過酒樓門口的軍隊是往南門方向去的。
酒樓里的食客顯然也有相同疑惑,議論紛紛起來。
“榮城軍怎么往南門去了?戰(zhàn)事不是發(fā)生在北面邊界嗎?”
“確實奇怪,難道南邊也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