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奪眶而出,我倔強地將它擦掉。
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
「趙君宴,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相信我嗎?」
「不是我,我沒有傷她的臉,是她自己拿刀子劃的!
「既然她已經(jīng)胡言亂語地誣陷我了,為什么我不能給她做到?」
「憑什么我就要平白無故受她的冤枉,就憑她是你心尖尖上的女人嗎?」
「我們結(jié)束了!
我掙扎著起身,往里面一步一步走去。
五臟六腑好像碎成一片,疼得我無法呼吸,男生的這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洶涌如同潮水,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流。
身后的男人沒有跟上來,同樣我也不稀罕他再跟上來了。
「姑娘,奴婢看你臉色不太好,你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奴婢,去給你請個太醫(yī)過來看看!
白芷有些心疼地看著我。
我心底劃過一道暖流,可能在這個宮里,只有她給了我一絲溫暖。
我搖了搖頭拒絕。
她卻不肯跑了出去,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
等她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她臉頰紅腫一片,明顯剛剛被讓打過。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姑娘,對不起,都是奴婢沒用。」
我有些心疼,掙扎著起身想要將她扶起來。
「喲,好一對主仆情深呀!」
「宋姑娘,不好意思呀,我家娘娘受了傷,臉毀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家娘娘向來好說話,平易近人,你竟然敢毀了她的臉!
「皇上已經(jīng)下令讓所有的御醫(yī)都在我家娘娘宮里呢!
「所以老奴前來只是來警告你一聲,就算你病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管你。」
「還有老奴是來報喜的!
「我家娘娘也算是因禍得福,被封為皇貴妃了。」
「皇上賞了不少東西呢,大批大批的往我們宮里抬。」
「不像某個人哦,無名無分的。」
「竟然還敢賴在宮里不走,要是奴婢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钪彩抢速M空氣。」
她得意洋洋,都說了好久才扭著老腰離開。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說不難過是假的。
皇貴妃嗎?
倒是我多余了,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阻礙。
夜深的時候,趙君宴來了。
我坐在窗前沒有看他。
他站在我身后許久,才慢吞吞地出聲。
「涼月,蘇月她身子不好,這兩個夜里總是做噩夢!
「白天醒的時候也有點不對勁,一個勁地哭!
「太醫(yī)說他是因為有些夢魘心病太深了!
「所以呢?」
我淡淡地出聲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所以我想求你過去給她道個歉!
「呵呵,趙君宴,我什么都沒有做,你讓我去給她道歉,不可能!
我一字一動,目光悲切,又滿含失望地看著他。
這就是我不顧一切愛著的男人。
「涼月,算我求你行不行?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強勢?」
「換作往日不管你怎么樣強勢,我都可以慣著你,但是現(xiàn)在不行!
「算朕求你了,你過去道個歉行不行?」
「也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蘇月她有了我的孩子,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這一刻心底就好像變成了沙漠干枯又帶著無盡的荒涼。
我原以為這次他回來是來解釋的。
解釋我無名無分,解釋蘇月成了皇貴妃。
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
七年過去了,我近一點都理解不了這個男人,看不透他。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盯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被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他開始厲聲質(zhì)問。
「宋涼月,你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就這么心狠手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