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朱四郎朱公子在哪兒？俺想見見這位，替咱們老百姓，拿下十幾個大米蟲的朱秀才！”
……
“這回高麗敬獻(xiàn)兩位翁主，你們說，燕王能不能分一個�！�
……
噗！
明霞在幾個小太監(jiān)的保護(hù)下，站在人群最里面，聽著眾人議論內(nèi)容，忍不住笑了。
扭頭，“譚鎮(zhèn)撫、周總旗，我們家殿下和王妃去哪兒了？”
譚淵、周浪穿著便服站在旁邊。
瞥了眼小姑娘。
譚淵唇角抽抽，低聲指使周浪，“你說，我沒臉說！”
明霞聽聞，不由好奇。
周浪笑道：“明霞姑娘，今天土橋村鄉(xiāng)親來看孩子們，順便帶著一些村里養(yǎng)的雞來金陵城，殿下、王妃以及孩子們，都和鄉(xiāng)親去賣雞了……”
譚淵唇角抽抽。
王爺什么都好，就是這點真讓人不知該怎么說。
皇子身份且不說了。
至少是個讀書人吧？
孩子們也都是讀書人吧？
秋闈張榜日都不在乎，竟帶孩子們?nèi)ベu雞！
他倒不是瞧不起這種營生，他也是農(nóng)民出身，只是很擔(dān)心，那些讀書人知道了，又會在背后抨擊王爺。
明霞不由掩嘴笑了。
她倒一點兒都不奇怪。
她還見過殿下清掃牛棚、廚房做飯、洗衣服……
“讓讓讓……”
明霞剛要說話時，身后傳來熟悉聲，扭頭，就見一小姑娘用小腦袋擠開小太監(jiān)，努力往里擠。
“娜仁托婭！”
娜仁托婭還在使出吃奶勁兒，和幾個喬裝打扮，阻攔她的小太監(jiān)角力。
聞言，抬頭……
“明霞姑姑？”看到明霞時，微微愣怔。
在金陵住下后，姑姑的婆婆，也就是大明皇后娘娘，帶著這位明霞姑姑去朱粗魯?shù)恼�，看望過她和王妃。
皇后娘娘，讓她稱呼明霞姑姑。
明霞給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jiān)這才放開娜仁托婭。
娜仁托婭走進(jìn)來，一眼看到譚淵、周浪。
尤其是看到周浪時，惡狠狠瞪了眼，她永遠(yuǎn)記得，在迤都，她要保護(hù)王妃，就是這家伙，對朱粗魯唯命是從，直接單手夾起她，就把她帶走。
周浪看到娜仁托婭，腹誹一句瘋丫頭，轉(zhuǎn)身往夏時敏、蔣進(jìn)忠方向走去。
哼！
娜仁托婭哼了一聲，然后笑著看向明霞，拉住明霞的手，嘴特甜，“明霞姑姑，你是來看四叔有沒有上榜嗎？”
嘴上甜甜叫著四叔，暗暗連連腹語：‘呸呸呸！朱粗魯！朱粗魯！’
她已經(jīng)知道王妃把朱粗魯當(dāng)跳板的全部計劃。
王妃現(xiàn)在裝出一副，非朱粗魯不嫁的模樣。
她也得配合王妃。
明霞含笑點頭，拍了拍娜仁托婭小腦袋，“烏云琪格小姐沒來嗎？是她讓你來的？”
“嗯嗯嗯！”娜仁托婭連連點頭，大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縫，像只草原小狐貍，“小姐正在準(zhǔn)備豐盛飯食，就等四叔上榜的好消息，要是四叔能去就好了……”
她也不算撒謊。
王妃的確正在制作美食。
不過和朱粗魯無關(guān)！
她和王妃都有點懷念草原食物，王妃正在作炒米呢。
已經(jīng)試驗好幾天了。
都以失敗告終。
她和王妃以前只吃過，沒做過。
希望今天能有好結(jié)果吧。
王妃才不關(guān)心朱粗魯考的如何。
是她好奇，整條街巷，上到貴婦，下到她這般大小的孩子都在議論此事。
用中原的話說，她希望朱粗魯名落松山才好。
明霞同情看了眼娜仁托婭，他們家殿下和王妃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烏云琪格想做殿下的女人，恐怕是一條很漫長的路……
“那我們一起等吧�！泵飨际掌鹚季w，笑著拍了拍小丫頭小腦袋。
……
皇宮。
御書房門口。
朱元璋踱步徘徊，不時向外張望，黑著臉嘀咕：“怎么還沒回來，上次這個時間，早回來了吧？”
馬秀英坐在左側(cè)書案后，聽到后，放下書，故意取笑：“你到底是等著老四的考試消息呢，還是等一百個高麗美姬，這回高麗可下血本了，還送來兩個翁主……”
朱元璋黑臉瞪視。
他都這個年紀(jì)了，至于為了個女人，如此？
說實話。
除了秀英，其他后宮嬪妃，在他眼中，就是給朱家傳宗接代罷了。
幾個高麗女人，就算是翁主，能和老四科舉相提并論？
“你信不信，只要混賬老四給咱考個解元回來，只要他想要，咱可以把這百名美姬，連帶兩個什么翁主都賞給他！”
噗！
馬秀英笑了，“你要是這樣做了，信不信，老四直接撂挑子，不參加明年春闈考�！�
還真有可能！
朱元璋想想，頓時好氣又好笑。
……
臨近中午。
榜單也尚未公布。
金陵北門。
一支隊伍，緩緩抵近。
隊伍前方馬車內(nèi)，兩個女子身著色彩艷麗錦衣，臉蒙著白色面紗。
其中一個女子，偷偷撩起簾子，好奇窺探，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放下簾子，轉(zhuǎn)頭看向身邊年齡稍大，更穩(wěn)重的女子，“姑姑，城門外迎接咱們的人很少！”
明朝是天朝上國，瞧不起她們高麗很正常。
可出于好奇圍觀，總應(yīng)該有吧？
可城門處，只有孤零零一小撮人。
穩(wěn)重美艷女子，扭頭，叮囑，“來了大明不可任性，我們在大明皇室眼中，可能連他們普通貴族都不如，我們也不可能得到母國的支持，我們今后，所有的榮辱，都系于，所服侍之人，是否喜愛我們，姑姑教授你那些討男人歡心的法子，都記住了嗎？”
少女俏臉?biāo)查g微微泛紅。
好羞恥！
父王本打算把姑姑送給北元下一任可汗，脫古思帖木兒。
希望姑姑成為第二個奇皇后。
為此，特意請最擅長勾引男人的風(fēng)塵女子，傳授姑姑各種討好男人的技藝。
明四皇子六百疲兵，打殘李成桂五千精騎之事傳回高麗后。
整個高麗對外方針急轉(zhuǎn)。
姑姑就從去北元，變成來大明。
她則是臨時添加的。
也匆匆學(xué)了那些羞恥人的技藝。
至于她會被送給明朝哪個皇子，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
只是有兩個人選。
一個是讓母國對外方針驟然急轉(zhuǎn)的明四皇子。
一個是明朝太子。
……
吱呀！
馬車突然停頓，打斷少女思緒。
少女伸手撩簾子查看時。
就聽有聲音響起。
“下臣高麗使節(jié)，李穡拜見天朝上國大人！”
趙翥瞧著，不由微微點頭，態(tài)度很好！很端正！
李穡之名，以前他就聽說過。
對方也是儒家門生。
且對方還參加過科舉。
雖然是元朝的科舉，但都一樣，如今，朝廷也承認(rèn)元朝科舉取得的功名。
隨即笑著扶起李穡，“李大人不必拘禮，我奉陛下之命，在此迎接李大人……”
雙方寒暄幾句，趙翥笑道：“李大人，我們還是不要耽擱了，會同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切，陛下將在午朝召見李大人�！�
李穡忙點頭。
天朝皇帝午朝召見。
時間的確有點緊張。
舟車勞頓，風(fēng)塵仆仆，大家還得好好洗漱一番。
隨即，一行人入城。
李穡看著街面冷冷清清，不由好奇詢問：“趙大人，為何金陵如此冷清？”
丘福、朱能也齊齊看向趙翥。
要不是任務(wù)在身，他們早去大都督府報道，然后去找鬼老四了。
趙翥笑道：“今天是科舉放榜日，百姓都去幾個放榜點看熱鬧�！�
“據(jù)說，明四皇子也參加了本屆秋闈，不知明四皇子有沒有上榜？”李穡忙好奇追問。
丘福、朱能豎耳等著。
趙翥含笑搖頭，“我也不知，我雖為禮部尚書……”
“考中了！朱四郎上榜了！”
趙翥話音剛響起，前面突然傳來喧嘩聲。
眾人紛紛循聲看去……
就見幾個百姓，遠(yuǎn)遠(yuǎn)跑著大喊：“督查官甲等第一名，朱解元考中甲等第一名！”
幾名百姓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邊的隊伍，微微愣怔，高興喊叫著，沖入旁邊街巷中。
李穡微微皺眉，含笑試探，“趙大人，這位新解元朱四郎……”
趙翥笑了，幾位閱卷同僚，最終還是摒棄了對朱四郎的個人情緒，保證了科舉的公平公正。
隨即笑道：“朱四郎便是本朝四皇子化名，李大人切不可聲張……”
他不想朱四郎聲望太高，朱四郎聲望太高，對太子不利，能壓一天算一天吧。
李穡驚的微微張嘴，隨即笑著恭喜……
丘福、朱能跟在后面。
早在百姓喊出朱四郎時，他們就知道了。
朱能湊到丘福身邊，低聲笑罵：“這個鬼老四，還真是文武雙全。”
馬車內(nèi)。
少翁主驚訝扭頭，“姑姑，明四皇子考中了，還是解元？大明科舉這么作弊，他們的百姓沒怨氣？”
大翁主瞪了眼少女，“你怎么知道，人家明四皇子是作弊，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想想，是想做太子的女人，還是這位明四皇子�！�
……
皇宮。
御書房。
哈哈……
爽朗笑聲傳出。
朱元璋高興的來回轉(zhuǎn)動，“爭氣，這混賬真給咱爭氣！去禮部，把老四的答卷給咱找來�！�
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小跑離開后。
馬秀英沒好氣笑著瞪了眼朱元璋，“高興高興就行了！”
可別像上次，拉著她，把整個皇宮都轉(zhuǎn)一遍顯擺。
朱元璋笑著擺手，“放心，咱這次換個顯擺方式，咱讓老四參加今天午朝！”
顯擺嘛，老用重復(fù)的套路，多沒意思。
他要當(dāng)著文武百官，當(dāng)著高麗使節(jié)團(tuán)顯擺，他朱元璋的兒子，考中解元了！
馬秀英微微愣怔。
老四現(xiàn)在連個身份都沒有……
朱元璋看出了馬秀英想法，笑道：“他現(xiàn)在是咱任命的督查官，還是促使高麗稱臣納貢的功臣，今天這個特殊朝會，他參加合情合理。”
……
很快，朱元璋要朱棣參加午朝的消息，就在六部官衙傳開。
左相官房。
胡惟庸和李善長對坐，吃著幾樣朝廷給官員提供的午膳。
笑道：“朱皇帝這回沒來咱們六部官衙走一圈，也沒急急忙忙去告訴老朱家列祖列宗，換了個方式顯擺朱四郎，自從洪武九年后，朱四郎終于又要踏足奉天殿了……”
話到最后，胡惟庸笑容消失，神色略微有些凝重……
他仿佛已經(jīng)聽到，朱四郎走向權(quán)力，咄咄逼人的腳步聲……
……
會同館。
大明的使節(jié)館。
周邊邦國使節(jié)抵達(dá)金陵，禮部都會安排在會同館。
李穡匆匆洗漱后，就來到一個由高麗士兵把守的別院外，來到門口，恭聲道：“兩位翁主，臣李穡求見�！�
“進(jìn)！”
聲音傳出。
李穡推門而入。
姑侄二人端坐在門正對面。
“拜見兩位翁主�！�
李穡行禮后，跪坐在姑侄對面。
“兩位翁主，臣已打聽到明四皇子一些消息，明四皇子如今被貶為庶人，不過大明陛下十分重用這位皇子……”
對明四皇子，了解越多。
他便越是震驚。
被貶為庶人，甚至都被大明皇帝逐出族譜。
按理說，這種皇子，已經(jīng)徹底栽了。
可這位明四皇子了不起�。�
洪武九年至今。
不足兩年。
明四皇子就再次變?yōu)榇竺骰实鄣男念^好。
“從草原凱旋回來后，明四皇子就被大明皇帝委以重任，督查百官，同時化名朱四郎，參加秋闈科舉……”
“他的解元，不是因為皇子身份？”少女翁主突然插口。
“不是！”李穡搖頭，“據(jù)臣打聽到的消息，明四皇子參加院試時，還受到太子岳父為難，當(dāng)時的院試考難度，前所未有……”
……
兩個翁主臉上漸漸露出震驚之色。
能文能武，這位明四皇子太厲害了吧？
李穡見少翁主面露驚訝，趁熱打鐵道：“臣建議翁主，今天午朝參拜大明皇帝陛下時，表達(dá)對明四皇子的仰慕之情，選明四皇子！”
他總覺，這位明四皇子文治武功樣樣都厲害。
將來不可限量。
喊出過爭儲奪嫡，證明這位皇子是有野心的。
在其低谷時，進(jìn)行投資，一旦明四皇子發(fā)跡，收獲才最大。
少女?dāng)Q眉，反問：“李大人，明四皇子現(xiàn)在就是個庶民，將來還能恢復(fù)爵位嗎？”
明四皇子的能力，的確讓她很震驚，若明四皇子是個王爺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是個庶民！
李穡都說了。
明四皇子現(xiàn)在的官職都是臨時的。
辦完事情，還得回農(nóng)村種地。
她在高麗都沒做過這么低賤的事情。
來大明天朝上國后，反而要做這種低賤營生？
“明四皇子，一定能取代太子？”
“你不是說，大明皇帝十分疼愛大明太子嗎？”
……
“這……”
李穡語塞。
身為讀書人，他天然佩服明四皇子。
連續(xù)沖刺成功，且兩次甲等第一名。
很了不起了。
還把李成桂打的膽寒。
李成桂可是高麗國內(nèi)最大的實權(quán)派權(quán)臣！
且，這位翁主在他心中，就是高麗在大明投資的籌碼罷了，投資明四皇子，和明四皇子患難與共，以小博大，只要明四皇子成功，收獲將無比豐厚！
失敗了也沒什么。
無非就是高麗損失一個女人罷了。
反觀投資太子，太子本身就占盡優(yōu)勢，翁主去了太子身邊，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誕下子嗣，也就是一個普通皇孫。
他考慮的是整個高麗的利益。
翁主考慮，顯然更多是個人利益。
李穡看向另一位翁主。
大翁主委婉道：“李大人，我看不如這樣吧，午朝時，讓美人見見太子和明四皇子，再做決定�！�
男人們只考慮國家利益。
不管她們死活。
將來在大明，過的如何，她們姑侄得相互扶持。
她才不會向著李穡。
……
朱紫巷。
沒有掛門匾的大宅子。
僻靜小院樹下。
嘎嘣……
娜仁托婭嚼著‘炒米’，口中發(fā)出嘎嘣作響聲，一張小臉皺在一起，“王妃，要不，咱們別做炒米了�！�
今天又失敗了！
王妃炒的炒米，比草原上的石子都硬！
偏偏王妃還不準(zhǔn)浪費。
她的牙齒，都快被這硬如石子的炒米崩碎了。
烏云琪格臉不由微紅，“我已經(jīng)找到失敗的原因了，下次一定能做出咱們家鄉(xiāng)的炒米�！�
娜仁托婭唇角抽抽。
小聲嘀咕，“這話你已經(jīng)說了好幾回，每次失敗后，都這樣說……”
烏云琪格‘惱羞成怒’用筷子敲了敲娜仁托婭小腦袋。
娜仁托婭立刻露出笑臉，說道：“王妃，朱粗魯又考了甲等第一名，你對朱粗魯?shù)膽B(tài)度還沒變？”
“永遠(yuǎn)不可能變！”
“那就好，那就好。”娜仁托婭松了口氣，提醒：“王妃你要是真喜歡朱粗魯，就別端著，得抓點時間，明霞姑姑今天悄悄透露一個消息，高麗這次來了兩位翁主，一個勾搭陛下的，據(jù)很多人猜測，另一個，就是來勾搭朱粗魯……”
噗！
烏云琪格笑出聲，含笑瞪視，“勾搭，是你一個女孩子說的？”
她知道，娜仁托婭是瞧不上高麗人。
“趕快吃飯，這次失敗的炒米不吃完，就不做飯。”
��！
“王妃，咱們放棄吧！”
娜仁托婭痛苦哀求聲從小院傳出……
……
此刻，朱棣可不知，這么多人在議論他。
他正和八叔、孩子們、兄弟們一起吃飯。
沒辦法，他考中解元，夏大哥考中亞元。
大家都要求熱鬧熱鬧，而且人罕見這么齊，索性就熱鬧熱鬧。
八叔他們從村子里帶來售賣的雞，賣了一半，剩下一半，倒是都進(jìn)了他們肚子里。
熱鬧一半。
宮內(nèi)派來通傳參加午朝的人就來了。
屋內(nèi)。
徐妙云一邊幫著朱棣換衣服，一邊含笑打趣：“父皇擺明了就是要炫耀，或許，還會獎賞你一個翁主……”
朱棣含笑瞪了眼。
雙手掐住小腰。
稍稍用力上舉。
徐妙云兩條剪刀腿，十分嫻熟習(xí)慣盤主朱棣的腰，雙手摟著朱棣脖子，看著，鄭重道：“四郎，其實我是想說，雖然你身邊有其他女子，我心里會有點難受，但我不是不能容人的那種女人……”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想纏著四郎一輩子的女人。
她當(dāng)然不希望四郎身邊有其他女人。
但只要四郎想做的事情，她都愿意答應(yīng)。
她不想四郎，因為覺得虧欠她，一輩子不接觸其他女人。
當(dāng)初自嫁，她并不是讓四郎感激她。
甚至，那個時候，她也只是覺得，兩人訂了婚約，她就是四郎的妻子。
她做不出那種，再嫁他人婦之事。
只是后來，她徹底淪陷了。
就像輝祖和妙音說的，徹底栽了。
“你以為，我是感激你？徐大丫，你是欠揍！”朱棣氣的瞪了眼，然后就惡狠狠吻上去。
徐妙云回應(yīng)中。
微喘制止朱棣，“四郎，你還要上朝呢……四郎……兩小家伙……”
朱棣這才停下來。
手放在徐妙云衣領(lǐng)內(nèi)。
徐妙云衣領(lǐng)已經(jīng)完全松開，
兩人額頭相抵，相互對視，然后都有些心虛轉(zhuǎn)頭看向嬰兒床。
兩小家伙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
“看什么！”朱棣臉有些發(fā)燙，抓起之前脫下的外套蓋在嬰兒床上。
噗！
徐妙云把頭蒙在朱棣肩頭偷笑。
朱棣聞聲轉(zhuǎn)頭，雙手托著徐妙云俏臉，讓徐妙云看著自己，“徐大丫，今天鄭重告訴你，我不是感激你！”
“老子就要你一個！”
……
朱棣生氣，粗話都冒出來了。
徐妙云抿唇忍笑，認(rèn)真聽著。
朱棣一手掐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上，“好好鍛煉你的小腰，往后別動不動賭氣離家出走，知道了嗎！”
放眼整個大明。
誰能像妙云這樣，知他心？
懂他？
有妙云一個足夠了。
話罷，把人放在床上，伸手‘惡狠狠’捏了捏軟軟臉頰，“真不想去上朝了！老老實實等著我回來！”
話罷，轉(zhuǎn)身離開……
徐妙云含笑呆呆坐在床上。
好一會兒。
猛然回神。
糟了！
四郎唇角的朱紅還沒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