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
“額……哎!”
“……”
沈萱臉一紅。
下一秒,她低下眉頭,說:“這次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等我回來吧,到時候我提前給你說,嗯……先到金陵,再去滬上!
“真的嗎?”
“這還有什么真的假的?”
沈萱不由哼氣,心想某人還真是的,傻不傻。
雖然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在某人面前鬧性子,但該認真的時候沈萱還是很認真的,需要給確定性答復的時候她也不會有半點的含糊。
不然的話,某人多少會有一些心神不定,進一步的會影響到他做事情時的專注性。
所以哪怕是鬧性子,沈萱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樣子,她都很快就收斂的。
某人嗯嗯開心著:“那就好那就好!
沈萱抬眼,不由嬌氣,心想著,怎么樣,某人沒后悔確定關系吧?而且,這才哪到哪兒呢,以后……
車來了,某人招手。
好吧,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
許江河都讓沈萱動,拉開車門讓她先坐進車里,然后他再去放行李,忙前忙后這才一屁股坐進車里,挨著沈萱。
緊跟著,許江河沖前排一嗓子:“師傅,去祿口機場!
沈萱脈脈看著某人,又好想笑,剛剛自己坐進來時司機師傅已經(jīng)問過去哪兒了。
但某人這種安排張羅的勁兒嘛……嗯,像個男友。
沈萱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相比于轟轟烈烈,她更喜歡平淡尋常一些的相處細節(jié)。
所以某人真的特別有意思,上車前還勁勁兒的,一上車,多了個外人,他一下子就正經(jīng)起來了,連拉個小手都含蓄了不少。
很快到了祿口機場。
時間還比較充裕,但離別感也一下子洶涌了起來。
不止是沈萱,似乎,許江河還要更甚一些。
他一直牽著沈萱的手,步子卻越走越慢,說:“等一下上了飛機,可以瞇一會兒的,昨晚就睡那么幾個小時!
“嗯!鄙蜉娴椭^,嗯聲說著:“你睡的更少,等下回去,好好補個覺吧!
許江河搖搖頭:“不補了,等下我直接回辦公室,頂多中午瞇個半小時!
沈萱一愣,抬頭:“你不是休兩天嗎?”
“計劃是這樣,但你都走了,我還休息什么,不休息了!痹S江河說。
言罷,他趕緊又解釋著:“我沒事的,休息一天就夠了,像這種情況很正常的,之前忙的時候一連幾天都是加班到深夜,頂多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我不是說過嘛,我精力不錯,有能力,能把事情干成的人,精力充沛是標配特質!
“可是……”沈萱一時無話。
她知道這一點,因為學醫(yī)也是一樣的,尤其是臨床外科,當打之年時一臺手術站個十幾二十小時都是常態(tài),有時候還連著手術。
沈萱自己在精力這方面感覺也還可以,雖然昨晚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幾乎沒什么影響。
甚至她還知道一點,那就是精力充沛的人往往某個方面的欲望也很強烈……
也是噢,難怪某人只要在一塊,只要稍稍親密一點,他就一直……打住打住,天啦,又在想什么呢,難道又是激素分泌不受大腦意志控制了?
輕吸了一口氣,沈萱認真的說:“但還是要注意休息,特別是感覺自己狀態(tài)不太好的,一定要引起重視,知道嗎?”
“嗯嗯,我會的,你放心吧!痹S江河嗯嗯點頭。
他肯定會的,他有這個可能的,畢竟前世就這么嘎的。
沈萱不說話,而是認真的看著某人的氣色,還好,各方面身體狀態(tài)目測都挺好的,不過她還在是暗暗留了個心,以后每次見面都注意一下。
感覺某人身體素質還是很優(yōu)秀的,精力是一方面,之前看他打球,他還能扣籃呢,運動時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肢體協(xié)調性和力量爆發(fā)感都非常出眾。
只是這么一想,沈萱突然間又想起徐沐璇了。
其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意識去回避這個人,特別是心里的兩個小人在打架,然后一個小人開始占據(jù)上風,再到昨晚終于確定了關系。
有時候想想吧,確實也沒道理一定說要讓步成全什么的。
甚至,還有時候,特別是近來,沈萱忍不住的會想,是不是應該說從那天早上開始,他倆就已經(jīng)結束了,至于后來發(fā)生的種種一切,歸根結底是因為徐沐璇悶聲不吭的一個人偷偷填報了金陵理工?
所以說,確實是她,以前,有那么的一些地方,明明應該可以,做的更好一些的……
這時,低著頭的沈萱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我會好好努力的,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會的!”
沈萱兀自呆愣,腳步也停下了,然后緩緩扭頭抬臉看著某人。
某人的臉,某人的眼神,比剛剛那認真的一聲還要認真,認真到沈萱竟有些猝不及防,然后一時無措了起來。
但很快,也莫名的,她心里洶涌翻滾了起來,就好像心底最深處最薄弱的某個地方被某人一下子給擊中了。
“嗯嗯!鄙蜉嬗昧c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眼窩發(fā)脹的厲害,不受控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視線模糊了。
下一秒,她又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好開心。
然后就這么淚眼婆娑的張開雙臂,沒別的想法,就是突然間想要獎勵某人一個抱抱。
“抱一下!鄙蜉鎾鞁沙雎。
此時的許江河心頭還在發(fā)顫著,他就那么看著眼前淚眼婆娑卻笑的好看動人的沈萱,他深吸了一口氣,松開行李箱,上步,摟緊。
“加油!鄙蜉嬲f,然后便拍拍他的后腰,同時說道:“好啦好啦,公眾場合呢,要適可而止哦!
許江河聽話的松開,卻不聽話的眼神一直注視著沈萱。
許江河不得不去承認。
他在面對河豚時確實沒有這種控制不住的暗自發(fā)誓的沖動或者感覺。
面對陳鈺瑤時會有那么一點,但不算多,有時候會想著自己多掙點,多替陳鈺瑤考慮規(guī)劃著點。
唯獨是沈萱,越走近,許江河便越有一種強烈的內在驅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