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還很囂張,甚至開始有一些驕縱的河豚大小姐就這么一下子成了啞巴。
她撇開臉,嘴巴張開再回臉,結果還是說不出話來。
完了臉還越來越紅,嘴角更是越來越壓不住了。
最后不出許江河所料……
大小姐身子一扭胳膊一甩:“欸呀你,你好煩~”
許江河只是笑眼默默的看著她。
這時大小姐扭臉回來,眼神剛一對上,她便呆愣住了,而后低眉,避開,好一抹的嬌羞。
氛圍一下子變了,曖昧在瘋狂涌動。
越發(fā)不自然的河豚大小姐明顯連呼吸都開始不規(guī)律了。
不過下一秒,她眼瞥著別處卻突然驚了一下,說:“現(xiàn)在幾點了?怎么都沒人了?”
好一會兒沒作聲的許江河左手虛空揮了一拳,再收回橫著小臂,看手表,說:“十點四十了!
大小姐忍著笑,但也還是急了:“怎么這么晚了?不行,我要回去了,等下就要熄燈了,我回去還……還有事呢。”
確實,女孩子嘛,洗洗弄弄,再敷個面膜什么的都需要時間。
許江河也很干脆,點著頭:“確實是不早了,那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弄太晚了不好,作息上還是要盡量早睡一點的!
這是實話,熬夜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對女孩子來說。
笨蛋美人為什么那么健康水嫩,她睡得早啊,只要沒啥事她十一點前必睡。
大小姐嗯聲點頭,但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很多,整個人也安靜了。
手還是被許江河牽著,來了這么多次,許江河對于理工寺早就輕車熟路了,兩人慢慢的往宿舍走去。
他今天沒什么壞心思,就這么簡單牽著手,像晚上那樣一起坐在大學的教室里自習,大學生用杯蓋給他喝水,等自習結束后兩人再一起背著書包在校園里散會步,任憑大小姐由著性子。
走著走著,低頭看路面踩著步子的徐沐璇問:“你,什么時候考完?”
“什么時候?”許江河想想啊,這還真是個難題呢,“不知道哎,我還沒仔細看,應該估計六月二十號就差不多了吧?你呢?”
“也差不多。”
“那考完是不是就回桂西了?”
“嗯!
“到時候回哪兒呢?”
“還不知道,可能回柳城吧,也可能下縣里,我爸爸已經(jīng)過去那邊了,現(xiàn)在因為徐梓航剛轉(zhuǎn)過學,再轉(zhuǎn)學的話會很折騰!
“這倒也是!
許江河點點頭。
徐叔是前不久到任的。
不過許江河估摸著徐梓航大概率還是要再轉(zhuǎn)一次學,因為還是小學階段,影響不是很大,其次的話,徐叔這一步至少要個兩三年的,這一步扎的越穩(wěn)越好。
人生的境遇發(fā)展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在這一點上,年輕的河豚大小姐目前還屬于是未知未覺著。
但許江河作為過來人,他心知肚明。
這也是他之前內(nèi)心的矛盾感所在,就拿自己來說,往前再走一步,財富也好,社會地步也罷,一旦出現(xiàn)跨越式的變化,屆時也勢必會對身邊的人產(chǎn)生一些適配性的要求。
再比如徐叔,前世的徐叔沒有轉(zhuǎn)仕途,甚至行政屬性也不是很重,他一直走的是技術路線。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之前還是地市副手,現(xiàn)在直接是一方父母官,是縣一。
所以現(xiàn)在同樣是一個矛盾,徐叔發(fā)展的越好,許江河以后就越被動,徐叔要是不得志,那許江河又替他感到可惜。
這時,到徐沐璇宿舍前門了,這個點都不用說,后門肯定鎖上了。
大小姐是要體面的人,許江河也不是那種人前的顯眼包,就跟他今晚沒有什么歪心思一樣,不舍歸不舍,但該干嘛還是要干嘛。
“進去吧,我也該回去了!痹S江河停下步子,說。
他注視著眼前的河豚大小姐,接著說道:“今晚很開心,很有收獲,認真復習了兩門課,而且還……”
“好了,你不要說了!钡椭碱^的徐沐璇小聲打斷。
許江河笑著,嗯聲點頭,便準備松開手,卻發(fā)現(xiàn)河豚大小姐抓著他沒放,等反應過來后才慢一拍的松開了手。
她這時抬臉,眼神有些呆愣,還咬了咬下唇。
“那我,進去了?”她說。
“進去吧,大小姐。”許江河嗯嗯。
這一聲大小姐讓她頗為受用,噘嘴哼笑,好不嬌氣,在定定的看完許江河一眼后,她小臉一撇小下巴一揚,轉(zhuǎn)身進了宿舍樓。
許江河回到車里,給她發(fā)了個消息,說自己走了。
徐沐璇幾乎是秒回,讓許江河開車慢點。
回到公寓,打開手機扣扣,便看到河豚發(fā)來的消息,幾分鐘前發(fā)的,問他到公寓了沒?
許江河不由的嘴角勾起,回復說剛到,剛進門。
那頭先是回復了一個嗯字,接著回復了一句那就早點休息吧,你自己說的,晚睡不好。
許江河笑,還怪暖心的,然后回復說自己不一樣,自己習慣了。
又發(fā)了幾句,發(fā)現(xiàn)徐沐璇都沒有及時回,就在許江河感到疑惑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河豚二字。
許江河按了接聽鍵:“喂?”
那頭調(diào)調(diào)扭捏著:“你到公寓了?”
許江河想笑,這不是廢話么,大小姐?
但他沒有選擇哪壺不開提哪壺。
“嗯,剛剛到了,大小姐你呢,怎么給我打過來了?”
“不能給你打嗎?”
嗯,這就很河豚。
許江河笑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二十了,便說:“現(xiàn)在宿舍都已經(jīng)熄燈了吧?”
“嗯,十一點就熄燈了!
“怎么了嘛?”
“沒怎么!
“那你現(xiàn)在,在宿舍里?”
“沒有,我出來了。”
那頭的河豚大小姐聲音輕輕,有問必答。
作為過來人,許江河一聽就知道,她這是想自己了,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說她有什么事。
這時,那頭問:“那你,要休息了嗎?”
就是這個輕輕糯糯的聲音,很少見,讓許江河很上頭。
許江河搖搖頭:“沒有,我還沒洗澡呢!
“怎么還洗澡啊?”
“我剛剛才回來啊。”
“噢……”
“怎么了嘛,大小姐?”
“沒怎么……”
那頭還是有問必答。
不過很快,語氣一轉(zhuǎn):“你不許這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