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那頭回了一句:“那你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許江河哪還睡得著啊,他昨晚夢里都是沈萱。
當然肯定不是那種夢,而是一些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也分不清前世和重生的夢,夢中一次次抓住她的手,卻又一次次的放開,心在喜悲之中坐著過山車。
許江河回:“我不睡了,也睡不著了”
沈萱:“那你睡好了嗎?”
許江河:“睡好了,你放心吧!
跟著他又補了一句:“你要是還想睡一會兒的話,不用管我,等你醒了跟我說一聲!
其實許江河想見她,特別想見她,要不然也不會做那些奇怪的夢,也不會這么早就醒了。
跟沈萱之間的感情很特別,有種浪潮般的后勁,昨天牽手,之后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直到今早,許江河才恍恍惚惚的……啊,真牽手了啊?
對,沒錯,牽手不算什么,你一個重生者玩什么純情呢?但重點不是這兒,重點是牽手的意義,是兩個人經(jīng)歷過兩世了,第一次在關(guān)系上有了這樣親密級的突破和推進。
這種感覺對于許江河來說,相當于是在新世界的大門前徘徊了很久很久,突然一下,啪,門打開了!
這時,沈萱回復(fù):“我也不睡了”
許江河又是為之一振,想想后,心一橫:“那我過去找你?”
那頭頓了一會兒:“找我干嘛?”
“不干嘛啊,就是找你!痹S江河回。
這也是實話,他真沒想干嘛,他就是單純想去找她,見她。
沈萱:“那你等一會兒,我還沒起來呢”
許江河:“嗯嗯,那你好了跟我說一聲,我也剛醒”
沈萱:“六點半吧,你再過來”
許江河:“好的好的”
手機一放,許江河魚躍而起,洗臉刷牙,穿衣服,然后還對著鏡子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
今天是五一假期第二天,還是晴天,許江河一條休閑牛仔褲,上身就是簡單的白T套著一件格子襯衫,身形臉蛋不是自吹,那確實是帥,但胡茬出來了,許江河忘了帶剃須刀。
不過還好,影響不大,許江河準備就緒,看了一眼時間,怎么才六點十八?
挨到六點半,許江河趕緊給沈萱發(fā)消息,但對方?jīng)]回。
他等不及的打了電話過去,那頭接了:“喂?”
“我現(xiàn)在過來?”許江河迫不及待。
“嗯,來吧!蹦穷^當然能聽出許江河話里的情緒。
客房就在隔壁,許江河電話一掛,開門拿著房卡就過去了,站門口敲門,卻還是不免的輕吸了幾口氣,心砰砰跳著,到底還是緊張了。
屋內(nèi):“誰呀?”
許江河:“我。”
屋內(nèi):“我是誰?”
許江河一愣,來了一句:“我是成龍!”
里頭咯咯咯的笑著,然后門開了,沈萱穿著整齊但素顏朝天的看著許江河,她眼神定定,卻嘴角抿笑,盡管是素顏,但皮膚很好,皙白的梨渦臉頰在肉眼可見中泛起了紅暈。
“那么早起來,你行嗎?”她說。
然后轉(zhuǎn)身進屋,許江河跟著進屋,說:“ 我睡眠質(zhì)量好,幾個小時就夠了,滿血復(fù)活!”
嘴咧咧著,許江河猶豫了一下,還是順手關(guān)上了客房門。
“我還得有一會兒,才剛剛洗了個臉,你……”聽著關(guān)門聲,沈萱頓了一下,旋即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自己待會兒!
“嗯嗯,我等你!痹S江河嗯嗯點頭,積極殷勤,眼睛始終離不開她。
講是穿著整齊,其實也就是穿好了下衣,是一條偏修身的牛仔褲,然后上身一件白色寬松的短袖,看起來就是很正常的學(xué)院女大風(fēng),但就是處處戳在許江河的點上。
沈萱不是那種高個子型的,但她身材比例是真好,腿型,臀……尤其是白色寬松的短袖,雖然沒有束腰,雖然比較掩蓋,但到底還是掩蓋不住啊。
客房落地窗的窗簾是拉開的,沈萱回頭時是背著光,她剛洗過臉,頭發(fā)是散批著,有些凌亂,額頭鬢角兩邊的發(fā)絲濕水,有種說不出來的動人美感。
“是不是很難看?”她問。
“啊?沒有沒有,好看,特別好看!痹S江河有些犯癡的說。
她笑,嬌俏含羞,然后不自禁的撇開臉,呵氣:“騙人,我早上起來什么都還沒弄呢,肯定丑死了,誰讓你這么早就跑過來?”
“真好看!”許江河較真起來了。
這是他的心里話,他眼珠子都不打轉(zhuǎn)兒了。
同時有種壓抑的沖動感,想離她再近點,更近點,拉拉手,抱一下。
對,抱一下就夠了,許江河不想多,這種不想多恰恰源于他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一直以來他還是低估了沈萱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和特殊性。
沈萱不說話,須臾后,她看著許江河吐了一聲:“笨蛋!
“?”
“要不要抱一下?”
“要!”
許江河嗯嗯點頭。
背光中,沈萱笑靨如花般,朝著許江河走近。
許江河迎上去,可到了面前,她羞,他愣,停頓了一會會兒后,許江河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摟住,她這才后一步的輕柔環(huán)住許江河的腰。
其實昨晚就應(yīng)該抱了,昨晚就想抱了,結(jié)果硬是等到了今天早上。
抱住的感覺真好,再也不用那么的小心翼翼和克制壓抑了,許江河還是深呼吸,不自禁的摟緊,像是生怕丟失了什么似的。
結(jié)果沒一會兒,壞了,還是壞了。
也不能怪許江河,畢竟大清早的,畢竟一晚上的回血和養(yǎng)精蓄銳,畢竟懷里的貼觸感和鼻間的溫香氣……
沒辦法,許江河偷偷的撅了撅。
懷里的沈萱一時沒意識到,她不自禁的縮了縮身子,像是本能般的能跟許江河更貼近一點,但下一秒,她身子一繃,整個人像是定住了一樣。
許江河下意識想要解釋一句,但懷里沒動靜,他也就沒說話,兩人就這樣,繼續(xù)抱著,慢慢的抵住了。
此時此刻,感覺是形容不出的。
如果有,那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青春了。
又過了一會兒,沈萱掙了掙,甕聲說:“好了吧,我還沒收拾呢,然后我們出去吃早飯,今天……”
她話有點亂,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