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時(shí)候許江河自然不會(huì)傻到多嘴去破壞氛圍什么的,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回以更加用力的摟抱。
今日三月下旬的金陵一點(diǎn)兒也不冷,在屋里都是脫了外衣的。
大小姐上身就是一件簡素的打底衫,很修身,所以摟在懷里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腰身曲線和體溫,感覺特別好。
雖然說不是頭一回了,但今晚,很不一樣。
此時(shí)懷里的死傲嬌明顯要比之前放開許多,她摟緊后,臉埋進(jìn)許江河的脖子里,然后越摟越緊,腦袋還不自覺的一蹭一蹭著。
過了好一會(huì)兒,許江河才小聲的打破平靜,問:“你怎么了?”
然后許江河便覺得環(huán)腰的手又緊了緊,跟著,大小姐傲嬌嬌的吐了一聲:“不許說話!”
啊呦,到底是大小姐啊,還不許說話呢!
許江河笑啊,不說就不說,他也緊了緊胳膊,再一次輕吸了一口氣,這讓懷里的大小姐不自禁往他懷里鉆了鉆,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許江河這會(huì)兒是徹底清醒了,所以嘛,然后嘛,抱也抱了,氛圍都到這兒,那……親一個(gè),是不是很順理成章?很情不自禁?
他是真的情不自禁。
所以很快,下意識的低頭,臉貼蹭著,頭抵著,找空間和角度……
但許江河沒想到的是,他才出苗頭呢,大小姐身子一掙,雖然沒說話,但就是不配合。
不過她也不是掙開,而是繼續(xù)恢復(fù)摟抱。
這種感覺讓許江河一下子就想起前世的兩人間,大小姐肯定不是那種配合度很高的女生。
而且她不配合起來也不是那種嘴上說不要啊,不行的,不可以,她都是用肢體語言制止,比如拍一下,比如瞪眼給臉色,總之主動(dòng)權(quán)不會(huì)輕易全部交出來的,那不是她的性格。
行吧,不給親就不親唄。
怎么說呢,這種氛圍下許江河肯定要有所試探的,不能干抱著,但試探之后得不到同意,那也適可而止,因?yàn)樵倮^續(xù)的話只會(huì)讓對方覺得下頭,之前的氛圍感覺會(huì)被全部破壞掉。
主要還是因?yàn)榇笮〗闾贻p了,當(dāng)真是情竇初開,所以耐心很重要。
就這樣,河豚大小姐悶聲不吭的抱著許江河,好一會(huì)兒后,她動(dòng)了動(dòng),環(huán)腰的胳膊也松了松,不過還是沒有徹底離開許江河的懷抱,只是頭枕著許江河的肩窩,臉是撇往外側(cè)的。
“我,要回去了!彼f。
“。俊痹S江河傻愣。
“啊什么?要查寢的,明天早上還有課!贝笮〗阏f著,語氣腔調(diào)很輕柔,但傲嬌味兒還是明顯。
言罷,她又說:“而且你,現(xiàn)在又沒事了,很晚了你不知道嗎?”
許江河沉默了一下,說:“那……那我送你!”
“你喝了酒,你怎么送我?”
“我不開車,我陪你一起打車,送你進(jìn)宿舍了我再回來!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那不行!這么晚了,你一個(gè)人打車我不放心!”
這話許江河說的毫不猶豫,更是毋庸置疑。
確實(shí)是不放心的,這會(huì)兒畢竟不是后世,哪怕是在金陵,也很不好說的,尤其是大晚上,又是徐沐璇還這么漂亮。
許江河沒有說讓她留下來,因?yàn)檫@話不合適,更沒有道理。
說白了大小姐身份上依舊是大學(xué)生,心理上也才剛剛脫離父母不久,本來是不放心許江河才留到這會(huì)兒的,現(xiàn)在許江河沒事了,那她肯定要回去啊,不回去也過不了她自己心里的道德困境。
最關(guān)鍵是許江河現(xiàn)在沒道理留她,不然怎么留?怎么說都是下流和下頭!
這時(shí),大小姐語氣軟了幾分,問:“你,不累嗎?”
“?什么?”許江河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大小姐這會(huì)兒哪分辨出這個(gè),語氣更加吃味兒的說:“送我回去后,然后再回來,你不累。俊
哎,要的就是她這么問!
許江河搖頭:“這有什么累的,打車來打車去,又不是我背你回去,完了再跑回來。”
“什么嘛~”大小姐嬌嗔了一聲,笑了,摟腰的手還下意識的拍打了一下許江河。
然后她緩緩直起身,從許江河的懷里掙開,坐直,抬臉看著許江河。
就是這一刻,許江河真的是瞬間癡眼,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時(shí)大小姐的臉色和看自己的眼神。
那張人間大漂亮臉此時(shí)泛著緋紅,眉眼柔和亮光的看著許江河,但她又不是那種完全順從迷戀的情緒,她更多的像是一種滿意,像是在說,算你表現(xiàn)的不錯(cuò)啦!
對,就是這種感覺,所以傲嬌味兒還是足足的。
不過又不是那么的理直氣壯,帶著明顯的羞恥感,可能是因?yàn)樗齽偛诺闹鲃?dòng),也可能是此時(shí)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許江河讓她覺得哪兒不太對。
但她不說話。
并且一臉不讓許江河說話的樣子。
但很快,很快啊,徐沐璇眼一愣,突然間傻乎,就那么眼直直的看著許江河的嘴,跟著再看許江河的眼睛……
那么問題來了,許江河的嘴怎么了?
其實(shí)也沒怎么了,就是有些情不自禁,上下嘴唇微微顫動(dòng),一噘一噘著……他想親嘴!
下一秒,徐沐璇猛地身子一直,臉紅紅的擰著眉頭:“你,你干嘛?”
“啊?我……”這把許江河給整尷尬了,搖著頭,算了算了,牢騷著:“我沒干嘛!
徐沐璇沒說話,只是看著許江河,卻突然間好想笑。
然后,鬼使神差的,她問:“你是不是想那個(gè)?”
“哪個(gè)?”許江河瞥她一眼,但很快:“我沒有!”
徐沐璇抿笑,須臾后,不由哼氣:“不要臉~”
“我怎么了我就?”許江河頓時(shí)不答應(yīng)了,說到這兒,他看著徐沐璇,索性,干脆:“你要是這么說,那我,我……”
“怎么?”徐沐璇下意識的。
“那我,我想親你一下怎么了嘛……”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哎,這小對抗性不是說來就來了。
許江河說完便性子一橫,伸嘴過去,大小姐頓時(shí)就慌了,羞急要躲,卻又不是真的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