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方琳又接著說:“還有,你晚上跟我說,他不是我想的那樣,到底什么意思。克皇窃谧纺銌?而且他還說你是他的白月光呢,我的天啦!”
沈萱有點分辨不出方琳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個室友里頭,方琳個性算是比較特別的那一個,因為是滬上本地人,家庭不錯,人長得也還不錯,平日比較活躍外向,但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又挺自我的,說起話來不那么的注重別人感受。
“白月光啊!這還不是喜歡嗎?”楊迎迎激動了起來。
楊迎迎是宿舍里最單純的那個,性格很好,也最八卦,這會兒更是抓著不放,追問:“萱萱你以前不是說過,有一個男生你蠻有好感的,那個男生是你的高中同學,不會就是這個許江河吧?”
麻煩來了。
沈萱人都后悔死了。
這就跟剛才,他說起過去的那些事,自己一方面感覺很奇怪,可一方面真的是羞恥極了,都不明白當初自己是怎么做得出來的。
“肯定不是,以我對沈萱的了解,她喜歡的不是這一類型的,而且我晚上撞見時,我明顯感覺萱萱對這個許江河有些不耐煩的……”方琳說。
話還沒說完,坐在凳子上的沈萱卻沒來由的打斷道:“我哪有不耐煩了?”
“。俊狈搅找汇,“不是嗎?當時你那個樣子?”
沈萱頭疼,這種情況她還真是沒什么經驗,情急之下說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而且他,總之你不要信他說的,他高考分數(shù)比我還一分的你們知道不?”
“什么?他分數(shù)比你高?不是吧?他說你一直都是班里第一的!”方琳一愣。
“之前一直是,就高考那一次不是,他第一,比我高一分!鄙蜉嬲f。
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說完這句,沈萱又補了一句:“還有,他家境很普通的,至于你們說的他那只手表,那是,那是因為他在創(chuàng)業(yè),目前還不錯!
話說到這兒,三個室友都傻了,尤其是方琳,直接懵了。
沈萱以為能堵住她們,結果壞了,她們更激動了。
還是方琳,立馬忍不住問道:“分數(shù)比你還高?那,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交大?還是咱們學校?他還在創(chuàng)業(yè)嗎?天啦,難怪他那一身穿搭還有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很不一樣!”
趙雪和楊迎迎也是好奇極了,追著問:“萱萱,快說清楚啊,然后呢?”
說清楚?
到底該怎么說才算是說清楚呢?
沈萱不由低頭,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一下子安靜溫和了起來,她不是很想說,但也不想被室友們誤解,不僅是誤解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有誤解他這個人。
雖然局面發(fā)展了今天這一步,但沈萱依舊認為他是值得更高更好的評價,絕非家境好這么簡單、何況還是錯誤的一句。
特別是今晚他說的那些話,那提了好幾遍的“不配”。
“他……”沈萱啟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頓了頓后,才說道:“他是個很努力的人,特別是高三的沖刺階段,因為我們班是平行班嘛,那會兒我雖然是班里第一,其實并沒有那么好的,他就拿我當追趕目標,那時候他進步特別快,然后我也有了緊迫感,最后幾次?嘉覀z都在突破著自我,最終高考,他比我高一分,雖然我不是班里的第一,但那是我整個高中生涯第一次考進年級前十,后面就來到這兒了。”
沈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柔,臉頰浮起笑意。
幾個室友都很安靜,特別是楊迎迎,感覺都入迷了,忍不住的感嘆了一聲:“萱萱,聽你說的,感覺你倆……”
“我倆怎么了?”沈萱問。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感覺,很美好的樣子!睏钣瓝u著頭,作思考狀。
趙雪嗯嗯點頭:“我也是這種感覺,攜手共進!
“什么嘛!”沈萱沒好說的,卻不由感嘆了一句:“不過他真的很厲害,特別勵志,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敢相信,他是用一個學期追上來的,一開始年級名次是八百多,一個月進步個上百名,最后都成了我們學校的一段傳奇了。”
“真的假的?”方琳瞪眼。
“我騙你們干嘛?”沈萱突然較真起來,然后不由的再次說道:“他那會兒一個人把桌子搬到了后排角落,頭一埋就是一天,他不是輕輕松松沒來由的,他真的一步一個腳印!”
沈萱是坐在書桌前,三個室友站她身后。
聽到這話時,尤其是沈萱說這些的語氣和樣子,楊迎迎和趙雪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相視一笑。
方琳卻是有些發(fā)愣,蹙著眉頭一時無話。
“那他后面去哪兒?沒跟你填同一所大學嗎?”楊迎迎又問。
“沒有!鄙蜉鎿u頭,“他去了金陵南大!
“為什么啊?你倆就差一分,他還比你高,你能進臨八,他復交應該隨便填的吧?怎么沒在同一個城市呢?”趙雪忍不住問。
方才相視一笑時,趙雪和楊迎迎就已經斷定沈萱曾經坦言有好感的那個男生正是這個許江河。
“對啊,為什么。俊狈搅者@時插了一嘴。
“不為什么啊。”沈萱脫口而出,接著說:“南大是他的理想大學,而我想走臨床,當時以我的分數(shù),協(xié)和夠不上,北大也勉強,穩(wěn)復交臨八是最好的選擇!
說到這兒,沈萱反應過來了,心有幾分吃味兒,便又補了一句:“所以都說了嘛,我們又沒什么特別的關系,這不很正常?”
“說的也是。”楊迎迎點著頭,結果下一秒她來了一句:“所以那時候你倆還只是相互有好感,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到后面,他才開始追你的,對不?”
“什么啊?他哪有在追我?”沈萱一傻,怎么又繞回來了呢?
甚至,真要說追的話,之前那些算起來更像是自己在追他才是。
一想到這個,沈萱心里還是有些不爽,但也只是不爽,不似之前那么的心頭沉重,繞不開,也過不去。
甚至吧,她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有點離奇,明明是不爽,卻似乎又心有愉悅著。
這是因為他今晚的那些坦白把自己夸的太過分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