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二節(jié)有課,七八節(jié)沒課,一二節(jié)是組織行為學。
蘇辰上午還在,下午人就沒了,趙磊依舊踏實認真,但轉(zhuǎn)變最大的還是老王,讓許江河都頗感詫異。
許江河今天一見著王明輝,就感覺到他人從內(nèi)而外的巨大變化,像是一朝頓悟了一樣,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優(yōu)越感!
對,就是優(yōu)越感!
這不是貶義詞,也不是在說老王不好不對,恰恰相反,這正是許江河最想要看到的老王的轉(zhuǎn)變。
老王上課一直坐許江河邊上,許江河很認真,他也認真。
給人感覺就是,我王明輝現(xiàn)在不一樣了,別人都懵懵懂懂,但我清醒清明,我在努力,我知道自己要什么,甚至……我也能成為許江河這樣的人。
挺好的,因為優(yōu)越感也是一種自信力,只要別故意顯眼就行。
這兩節(jié)課齊亦果沒有坐在許江河的前排,位置反而離得較遠,但會時不時看向許江河這邊,幾乎每次回頭看都發(fā)現(xiàn)許江河在低頭翻著書,十分認真專注。
其實不只是獼猴桃同學,其他同班也一樣,也會時不時的看一眼許江河,然后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些觸動,感嘆之余,見賢思齊焉。
今天是周五。
還是七八節(jié)沒課的周五。
所以哪怕是考試月了,許江河還是能在課堂上感受到了那種特別的氛圍,哎,我的大學時代啊。
不過下課鈴一響,許江河沒有一哄而散,而是背著書包找了一間沒課的空教室,一個人繼續(xù)自習,等五點鐘的時候在動身出發(fā)去理工寺接大小姐。
空教室里零零稀稀的坐著其他幾位同樣自習的學生,側(cè)邊后排還坐著一對情侶,室內(nèi)安靜,隔壁傳來陣陣的講課聲,這讓許江河難免產(chǎn)生了一些感觸。
所以說嘛,重生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擁有青春的同時還能擁有著對青春的感受。
看了一會兒書,許江河拿出手機,往前拍了一張,構(gòu)圖很講究,近處書本,背景教室,遠處零星坐著低頭的陌生同學,最遠端是多媒體講臺,頂著顯眼的南大;。
然后打開扣扣,發(fā)給沈博士,再配上一條消息:“學習ing。墨鏡.jpg”
其實許江河有時候也挺懷念高考前后的那段時間的,特別是出分的那天,追趕沈萱一整個學習,終于一分壓死把她給超了,當時通電話許江河還故意虛晃了一手……哎,真好啊,那時候!
這時,沈萱回扣扣了,也是一張照片和一句話。
照構(gòu)圖跟許江河差不多,也是在自習中,但她是在圖書館,擺在面前醫(yī)學課本滿是標記,邊上還有一本筆記,圖形文字密密麻麻的,但很是工整好看。
一句話是:“彼此彼此。摳鼻.jpg”
馬上就是一月中旬了,再有二十來天這個大一上便結(jié)束放寒假了,所以課程基本都進入了尾聲,幾門比較水的通識課甚至已經(jīng)結(jié)課了,就等著期末的考試安排出來,許江河說是,沈萱那邊想必也是。
許江河嘴角笑著,老實交代:“其實這是我上大學后的第一次自習,缺課太多,平時分是不指望了,只能猛補一下,打死也不掛科!”
“能用一百天逆襲高考的人,這點小事肯定不在話下的,加油加油!”那頭沈萱回復。
許江河:“說的有對,哥就是這樣的漢子!”
沈萱:“摳鼻.jpg*3”
沈萱:“那你還在這兒分心開小差?趕緊認真自習吧,不準再聊扣扣了!”
瞧這小老師的正經(jīng)范兒,嗯,她就是這樣的妹子!
最后,許江河想了想,回了一句:“好的,小沈老師。致橡樹!”
過了一會兒,那頭回:“嗯吶,致橡樹!”
差不多快五點的時候,許江河收書包走人。
他先回了一趟宿舍,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還整了個頭型,最后對著鏡子不由感嘆,哥就是這樣帥的漢子。
上車前許江河看了一下扣扣,正好河豚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問:“你在干嘛?”
又是這句!
許江河回:“剛上車,往你那兒趕!
河豚:“嗯”
嗯??
這就沒了?
許江河沒什么好說的,開車趕路。
五點四十,進入理工寺校園,直奔徐沐璇的宿舍后門方向,到現(xiàn)在許江河還搞不懂為什么七點半的音樂會非要自己六點前到。
停好車,許江河拿出手機準備發(fā)一條扣扣說自己已經(jīng)到位了,但一看扣扣,人卻愣住了。
幾分鐘前,河豚發(fā)來了兩條消息:
“你到了沒?”
“我還沒下課,你直接來致真樓218教門口等我!
不是??
她什么意思?
七八節(jié)有課她怎么不早說?
許江河腦子并不難使,到這兒一看就知道徐沐璇葫蘆里賣的是是什么藥了,這是要哥去她上課的教室門口,當著她同班甚至是同專業(yè)同學面接她啊!
但問題是,你這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讓哥過來插旗是嗎??
說實話,想明白后的許江河其實挺開心的,但不太樂意也是真的,畢竟徐傲嬌不帶商量的。
這時,手機響了,是河豚打來的。
沒辦法,許江河只能硬著頭皮接聽了,這次很意外,居然不等許江河先開口,那頭的徐傲嬌上來就是一句:“看扣扣!”
說完就掛了,壓著嗓門,語氣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想了想,許江河倒也干脆,扣扣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跟著發(fā)動著車子朝著理工寺的致真樓趕去,時間有點緊,許江河也不打算故意拖沓回避什么的,那沒必要,也沒意思。
很快,許江河進了致真樓,找到218教,人站在門外,看了一眼里面,嚯,大教室啊,聽里面講課聲音是在上思修課,至少一個專業(yè)兩個班在里頭。
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許江河點開扣扣,正好徐沐璇發(fā)了條扣扣過來,問:“到?jīng)]?”
“到了”許江河回。
稍等一會兒,徐沐璇回了一個字:“嗯”
講真,許江河這會兒感覺就很特殊,說不出來,甚至居然還有點小緊張的。
鈴聲響了,下課了,教室里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