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開車,到了玄武湖景區(qū)門口已經(jīng)是快十點半了。
今天是周末,又是圣誕節(jié),還是雪后放晴的日子,所以人特別的多,游玩的體驗并不是特別的好。
其實正下雪的時候來玩是最好的,很有潑墨山水的意境感,雪后放晴了反而差點了不少意思。
但沈萱很開心,畢竟是少見雪的孩子。
兩人也沒待太久,差不多十二點時就出來了,準備去吃午飯,主要還是許江河的原因,這一會兒電話不斷的,都是辦公室打過來的。
“走吧,吃飯去,說好的你請客的,吃完飯我收拾一下就回學校啦。”一出來沈萱便說道,她永遠都是有計劃性的。
剛才一直電話不斷的許江河有些過意不去,又一想今天是圣誕節(jié),便開口說道:“那個,今天還是圣誕節(jié)呢!
“什么意思呀?要送我禮物?”沈萱看著他,鏡片后的眸子一眨一眨的。
好家伙,你還真是直接呢,這么一說豈不是不送都不行了?
不過許江河反倒是喜歡她這樣,很是自然松弛且活潑,沒有一點的壓力感,這也是為什么覺得她這次來很不一樣的感觸所在。
“那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怎么辦?說吧,想要什么?”許江河笑道。
“嗯,我想想……先去吃飯吧,吃完邊上看看,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吃啥你想好了嗎?”
“行,我安排,先上車!
吃飯許江河早就想好了,就在高樓門附近找一家私房菜館,點幾個菜,照顧她的口味吃清淡點。
找到飯店,落座點菜,等菜時許江河對面一直梨渦淺淺的沈萱,不由覺得賞心悅目起來。
這次見面很突然,沒什么準備,卻意外的體驗很好。
特別是沈萱說的那些話,確實說到許江河的心里去了,有被理解到,有種靈魂上的愉悅感。
沈萱見許江河看著她,有些臉紅,不由嬌俏的問:“你看我干嘛?”
“我,我有嗎?”許江河不承認,跟著,他想了想,突然心生訴說欲,輕嘆著:“唉,沈博士?”
“怎么了?想說什么?”
“嗯……這段時間確實比較忙,元旦后會好一點,但就跟我昨晚說的一樣,明年風口起來壓力會更大的,不僅是壓力,更多的是風險,我也不確定聚團能走多遠,自己會不會栽跟頭!
許江河說著,抿了一口沈萱倒好推過來的茶水。
這話有幾分故意,卻也沒毛病,許江河雖然是重生者,有信息優(yōu)勢,同時前世成功過也有豐富的經(jīng)驗加成,但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萬無一失。
另外,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沈萱聊這些話題,在訴說壓力和焦慮。
沈萱聽得很認真,她眸子亮亮的,很開心許江河對她說這些,但同時也不免有些跟著有些焦慮和一時不知所措。
“我能理解的,我,我很開心你能對我說這些,可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么?”沈萱說。
許江河笑,搖搖頭:“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你能聽著,能理解,能體諒,我就很開心了!
跟著,他突然間故作作的:“本來不想說這些的,但我沒真想到,就你昨天說的那些話,嗯,怎么說?居然被你看穿了我堅強外表下的內心軟弱和不容易!”
這種矯情甚至肉麻的話,用玩笑故作的語氣說出,反而很有趣和幽默。
所以沈萱咯咯笑個不停的,然后也故作得意哼聲的說:“是吧?被我看穿了吧?”
“唉,可惡了!”許江河繼續(xù)起勁兒。
沈萱笑啊笑啊,還是那么的賞心悅目,眸子一直在許江河的身上流轉,鏡片后的眸子滿是亮光。
但很快,許江河臉色認真起來,說:“哎,沈博士?”
“嗯?你說。”她響應著。
“等我以后成功了,就是說很有錢了,也有地位和資源了,到時候我肯定回老家多做點好事兒,盡可能能的去一些對社會有回報性的事情。”許江河說。
這個話題對沈萱來說,可能顯得有些突兀的,但許江河并不是臨時起意。
說起來起因還是在前世沈萱那兒,沈萱是學醫(yī)的,還是臨床一線,有一句話怎么說著,醫(yī)院才是最真實和最無奈的人世間。
另外一個,桂西畢竟是欠發(fā)達省份,特別下面的有些鄉(xiāng)鎮(zhèn)山溝溝,不發(fā)達只是三個字,揭開看卻是方方面面,教育、醫(yī)療、人的觀念……等等等等。
前世許江河弄了一項公益基金,國家政策指路,家鄉(xiāng)領導支持,許江河借助個人的資源和人脈拉了挺大一筆款項的,當時主要就是兩個層面,貧困助學和醫(yī)療救助,特別是醫(yī)療救助方面便是沈萱牽頭的,她正好博士畢業(yè)后就回柳城了。
這個事兒確實幫助了不少人,也是兩人之間關系維護的一個重要橋梁,每年都會抽時間一起去看望一下那些小孩和老人。
此時的沈萱定定的看著許江河,問:“你,真的這么想的?”
“對,創(chuàng)業(yè)能成功是基于社會土壤而生,取之于社會,回報于社會嘛,我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家都是下面的小村子里的,咱們那邊跟東部沿海這邊的差距真的蠻大的。”許江河說。
沈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點著頭:“小許,你真了不起!”
“不是?我就這么一說,成不成還是未知數(shù)呢,這就了不起了?你別這樣!”許江河不好意思了。
“成不成是一回事,有沒有這個想法又是一回事!”沈萱認真,繼而道:“確實啊,我爸媽都在醫(yī)院,經(jīng)常會談論一些病例,說如果是在……唉,總之,許江河,你要加油!”
“我會的!”許江河點頭,跟著深吸一口氣,看著沈萱,說:“你也是,學醫(yī)很苦,還是長線投入,但一樣了不起的!”
“我哪里了不起了……”沈萱臉紅。
許江河看著她,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上菜了,但兩人都沒動筷子了。
“對了你還記得你高一時候參加學校朗誦比賽那事兒不?”許江河突然問。
“高一?啊,對,是有,我好像當時還拿了一等獎呢,怎么好好突然提起這個了?”沈萱想了想,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