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江河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最近這段時間還特別規(guī)矩,曠課也少了,但還是早出晚歸,王明輝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么。
“王明輝?”許江河突然開口。
“咋了?”王明輝應(yīng)聲。
“別多想,那是我老鄉(xiāng),一個高中的!痹S江河解釋了一句。
這話一出,王明輝就很憋不住了,又是老鄉(xiāng)?上次那個復(fù)大女神你也說是你高中同學(xué),再之前那兩個女神,估計也是一個高中過來的?
還有別多想?方才會長那關(guān)心囑咐的樣子,能不讓人多想嗎?
“你老鄉(xiāng)?你,你們高中的女生都這么漂亮優(yōu)秀嗎?”王明輝忍不住說。
許江河愣住,看他一眼,反問:“你們高中沒有嗎?”
“沒有啥?”王明輝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漂亮的或者優(yōu)秀的人啊?女生啊?”許江河說。
“有!蓖趺鬏x點頭,他沉默片刻后,補了一句讓許江河也跟著沉默的話:“但跟我都沒關(guān)系……”
啊這……
許江河愣住,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咳,這又啥?這不很正常的嗎?高中時候都一門心思苦學(xué),又沒啥社交的,不認識很正常啊!蓖趺鬏x下意識的說道,聊以慰藉自己那點可憐受挫的自尊。
“嗯,說的也對,但如果你能像我這么帥的話……”
“哎哎,許江河?你夠了啊!”
“哈哈……”
“你還笑?握草,不過你確實帥,早上六點起床跑步的也是你,總之我不嫉妒的!”王明輝說的跟真的一樣。
這么個小插曲,明顯讓兩人關(guān)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一個宿舍這么久,相處下來,王明輝對許江河確實是服氣的,之前是為人處世說話水平,覺得很厲害,后面一看這哥們是真自律啊,早上六點雷打不動的準時起床晨跑。
回到宿舍,趙磊在位子上看書,富哥蘇辰又不見人影了。
許江河這會兒酒勁兒過去了不少,喝了點水,上了個廁所,回來后舒服了不少,然后簡單拾落了一下,爬上床先瞇會一兒。
迷迷糊糊中,有人喊他。
“許江河?許江河你睡著了?真睡著了?”是富哥蘇辰的聲音。
許江河翻個身,寢室還沒熄燈,蘇辰站在底下湊他床頭,頂著燒包的飛輪海同款發(fā)型盯著自己看。
“干嘛?”許江河問。
“這啥?你告訴我,這是啥??”蘇辰手里舉著個啥東西,語氣很是激動。
他這一出把王明輝跟趙磊都吸引過來了,站兩邊,盯著蘇辰的手,發(fā)現(xiàn)蘇辰捏著一個類似車鑰匙的東西。
許江河也看清了,是攬勝的車鑰匙,回來時沒注意直接扔桌上了。
哎,該死,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做室友的。
高遠的那輛路虎攬勝雖然許江河一直用著,但并不頻繁,車畢竟太大了,有點招搖,也不符合許江河目前的年紀和身份,加上宿舍區(qū)這邊停著不方便,所以校內(nèi)同班幾乎沒人知道他開車的。
“啊,打火機!”許江河只能這么說。
“錘子打火機!這特么的LAND ROVER!”蘇辰還是很激動。
“啥意思?土地,漫游?”趙磊字面理解著。
“路虎啊!還是攬勝,這是攬勝的車鑰匙!好你個許江河,你藏得夠深。磕闾孛撮_著這車上大學(xué)?”蘇辰繼續(xù)激動。
跟著,他又說:“我特么的就知道,你絕壁是個富二代,你還不承認!我以為我把a4開過來已經(jīng)夠吊了,好家伙,你上攬勝?兩百多萬上路的攬勝??”
寢室突然安靜。
湊熱鬧的王明輝臉在抽搐。
趙磊瞪著眼珠子,看看車鑰匙,再看看許江河,人都傻了。
這什么宿舍?我上的是什么大學(xué)?之前看蘇辰開奧迪時,趙磊就已經(jīng)很突破認知了,現(xiàn)在這這,這兩百多萬?
沒辦法,瞞不住了,許江河只能笑著說:“朋友的車,我暫時用著,又不是我的!
“什么朋友能把攬勝借出來?”蘇辰不信。
“跟你們一樣,好朋友!痹S江河說。
這話一出,宿舍又是一靜,突如其來的真情爆殺。
蘇辰開始手足無措,臉都紅了,說:“別,別這樣說,煽情了。”
“他酒喝多了!”王明輝突然一激動,但人明顯受用著,也被爆殺到了。
然后蘇辰又是那一句,搖頭,唏噓,感嘆:“我蘇辰何德何能跟你一個寢室?”
“行了行了,就暫時開開,別出去說啊,我還不想出名的!痹S江河趕緊說道。
正講著,手機震動了。
許江河拿起一看,是老媽打過來的。
他習慣性掛斷,然后準備下床出寢室再回撥過去,但掛了之后,許江河才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老媽的手機號打過來的。
“我先出去打電話!痹S江河沖著幾個室友說。
然后麻溜下床,出門,回撥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那頭傳來老媽的聲音:“兒子,怎么打你幾個電話都沒接呢?”
“媽,剛剛在忙,沒看到,怎么了?有啥事嗎?給我撥了個好幾個!痹S江河情緒飽滿的說。
他每次給老媽打電話都是這樣,不管當時處境如何,都情緒高漲一副兒子在這邊好得很的樣子。
還是那句話,在外不要讓老媽擔心,她幫不了你什么,她只會整宿的睡不好。
這次也不例外,那頭老媽一開始明顯擔憂著的,但聽到許江河的聲音后立馬松了一口氣,說:“沒啥事,都是你爸,讓我一直給你打過去。”
看嘛,果然還是老登。
那頭老媽沖著許國忠埋怨著:“電話打通了,你說吧,說了兒子在忙,看到了就會回的,你還一個勁兒的要打!
“我怎么知道他忙,打幾個電話怎么了?不能打啊?我說就我說!”那頭傳來老登的聲音,還是熟悉的味道。
跟著,電話被接過,許國忠老氣橫秋:“臭小子,也沒別的事,跟廠里調(diào)了幾天假期,我后天跟你媽一道過來金陵,看看你學(xué)校,順便也去看看璇璇,你知道了吧?”
“爸,你給老媽送上飛機,這邊我接,你就別過來了。”許江河輕飄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