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覺得徐沐璇絕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不錯的,高冷,孤傲,不發(fā)脾氣的時候其實很安靜的。
就是經(jīng)常無視老師的上課睡覺,偶爾的也會找沈萱問問問題。
那次郭銘上趕著給沈萱買河西李記的包子,也沒買兩次,徐沐璇就不讓郭銘買了,說不好吃了。
郭銘似乎因為這個而有點想不明白。
沒過幾天,郭銘小心翼翼的回頭對徐沐璇說,他問過包子老板,味道不會變的,沒道理不好吃了?
沈萱還是直搖頭,她覺得郭銘心思明顯不在書上了。
這不是好事。
此時,沈萱的思緒莫名有些亂,她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同桌。
但這次,徐沐璇的手沒放在腿上了,而是抱在胸前,人盯著桌上的真題卷,面無表情,卻半天沒有翻頁。
沈萱深吸了一口氣,自我調(diào)整,繼續(xù)刷題。
可半天進入不了狀態(tài),就很煩,索性拿出錯題集出來看看吧,明天就?剂恕
后排。
雅座。
因為明天就要?迹越裢淼耐碜粤(xí)紀律有些松懈,班上一直有嗡嗡聲。
許江河倒是狀態(tài)依舊,自控力一向很好。
他做事是有一套成熟的方式邏輯的,效率很高。
這半個月來也是下苦功夫的,自我感覺比預(yù)期要好,所以信心很足。
除了成績提升,這段時間以來周圍人的目光改變和風評轉(zhuǎn)變,許江河也是能感受的。
他要的就是這個。
他素來不是投機取巧的人。
重生前做人做事,既要結(jié)果,更要一個漂亮的、經(jīng)得起推敲也更值得說道的過程。
這其實是一種更高級的樂趣!
“噠噠!
埋頭的許江河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前排的劉丹在后頭用筆敲他的桌子了。
每每如此,同桌的陶曉嬌就會微微側(cè)耳,小反應(yīng)還是蠻有趣的。
“哎,許江河,明天就?剂耍氵@次成績肯定能提高不少!”劉丹沖著回頭沖著許江河小聲的說道。
“那得等考完出成績了才能知道。”許江河說道。
這半個月來,許江河雖然習(xí)慣性的獨來獨往,但跟前排的這兩個女生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拉近了不少。
主要是因為劉丹,這姑娘真是個話癆,沒事就喜歡回頭找人說話,難怪坐最后一排。
她同桌陶曉嬌就文靜很多,但個子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是班上最高的女生。
許江河一般不會主動找話,最多就是借個資料書什么的。
“許江河你太謙虛了,肯定能提高不少的,你這個半個月那么努力,我都……”劉丹是真能找話說。
但她話還沒說完,郭銘突然吼了一聲:“搞什么搞什么?高考完了是嗎?你們的成績都很好了是嗎?晚自習(xí)不要給我講話!”
吼完之后,直接點了劉丹的名字,老氣橫秋道:“那個劉丹,看什么看,就你聲音最大,我倒要看看你這次?寄芸汲鰝什么成績來!”
劉丹趕緊縮了回去,小聲的反駁了一句:“我聲音哪里大了,再說我考的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
“呵,劉丹你臉皮還挺厚的啊,是不關(guān)我事兒,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影響許江河了,萬一他這才沒考好,到時候找借口是你影響他了,那可就不好了哦!惫懱嶂らT,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之所以點劉丹的名氣,其實就是為了針對許江河。
果然郭銘一提許江河的名字,班上頓時安靜了不少,然后抬起頭看看郭銘又回頭看看角落里。
跟著,程子健也陰陽怪氣的補了一句:“班長說的對啊,這次?紝υS江河可是很重要的,人家都在教室辦公室保證了,說看他?汲煽,萬一沒啥變化,那可就丟人了啊!”
“這有啥可丟人的,許江河臉皮厚著呢呵呵……”郭銘冷笑道。
郭銘就是故意整這么一出,讓班上人想起之前許江河的顯眼行為。
等?汲煽円怀鰜,許江河考的不咋地,或者提升不多,那就是個笑話,打他自己的臉。
不過,郭銘他還沒笑完,韋家豪突然來了一句:“那還是沒你臉皮厚,上趕著給那誰帶早餐買包子,結(jié)果人家吃了兩次直接嫌棄不要了!
頓時,班上一陣笑聲。
郭銘臉上掛不住了,吼道:“韋家豪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嗎?”
“你你!”
郭銘面紅耳赤,又沒話反駁,加上本來有些怵韋家豪,便沖著班里發(fā)著威風吼道:“笑什么笑?還不自習(xí),我看你們明天?汲煽冊趺礃!”
說完他氣呼呼的坐下。
班上也漸漸的恢復(fù)安靜。
許江河始終沒說話,臉上也沒什么情緒變化。
郭銘這種行為屬于是沒事找事,跟路邊瘋狗一樣,許江河看他一眼都算是輸。
不過韋家豪還是夠兄弟。
說起韋家豪,許江河不由有些感嘆。
他搬走后,吳超從后排搬了過去,填了空位和韋家豪做了同桌。
這段時間韋家豪幾乎沒怎么來打擾許江河,不怎么喊他飆水和一起吃飯嗦粉,但總是習(xí)慣性的往許江河這兒看,明顯很關(guān)注。
韋家豪這種行為和心理,許江河看的很明白。
想找許江河,又怕影響許江河,同時因為這種突然間兩人不同路了的感覺,讓他自己心里也有些迷茫和多了一些思考。
晚自習(xí)課間。
韋家豪破天荒的跑到雅座來。
他臉色有些謹慎,看著許江河,笑笑的,一副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樣子。
“走,飆水去!”許江河直接起身。
“走起!”韋家豪一愣,然后樂了,一如之前。
飆水時,韋家豪的小習(xí)慣很不好。
往池邊一站,上來第一件事左右掃了一眼,然后直搖頭,一如既往的不爽:“許江河,你特么的到底吃什么長大的?”
他這一嗓子,讓邊上排排站的幾個男生下意識的也掃了一眼,愣住,然后匆匆甩甩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