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夠幫助他們清理荒氣,已經(jīng)很是不錯的了。
這也是大陣能夠不斷運(yùn)行的一個前提條件。
至于他們口中的蟑羅,便指的是那些荒修。
在他們眼中,那些荒修唯一的作用便是可以幫助他們清理陣法核心處的濃郁荒氣。
若是沒有這些荒修,他們的這座大陣也會停止運(yùn)轉(zhuǎn)。
當(dāng)然,荒淵大陸之中,荒修數(shù)量也是一個巨大的數(shù)字,找出十人來清理陣法核心處的濃稠荒氣,自然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不僅如此,荒修們?yōu)榇诉要爭破頭皮,才能獲得一個清理荒氣的名額。
“葉兄,這深空荒淵乃是苦寒之地,我待在此處無異于坐以待斃,為何不另謀出路?”
作為神人,蕭崇也是一臉不甘之色。
雖然神人們集合所有力量,付出大量消耗,在這古荒山脈中心布置了一座大型陣法。
不僅如此,神人合力之下,將古荒山脈上方的天空擊出一道裂痕,從此也有混沌之氣進(jìn)入深空荒淵之中。
要做到這一切,他們神人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
而且最終的效果,也沒能達(dá)到預(yù)期。
神人想要在深空荒淵之中重獲永生,也成了一個笑話。
經(jīng)此一役,神人的實力大幅耗損。
雖然沒能大乘永生的目標(biāo),也讓他們的壽元得到了極大的延長。
戰(zhàn)力減弱了許多,但神人們卻感覺一切都非常值得。
即便是茍延殘喘,他們的壽元至少也增加了數(shù)十倍甚至數(shù)百倍不止。
神人之間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神人之間也不會因為任何利益沖突而大打出手。
都是流放到深空荒淵的神人,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利益的糾葛。
葉興聞聽蕭崇之言,也是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蕭兄以為,我等還有什么出路可言?離開這深空荒淵,我等也回不去神界了,就算是在虛空之中游蕩,估計頃刻之間就會被他人擊殺,道友對此難道還有什么不同看法?”
不錯,他們這些被流放到荒淵的神人,體內(nèi)世界都已經(jīng)被人摧毀。
別說無法返回神界,就算是能夠返回神界,在神界之中的生活還不如這深空荒淵來得逍遙自在。
深空荒淵之中雖然逍遙自在,也正是因為逍遙自在久了,這些神人才會生出其他心思。
漫長的時光,無憂無慮的生活,感受著不斷流失的神力,作為神人的他們,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殞落。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神力也逐漸流逝。
即便他們再不甘心,還想有所作為,能力也已經(jīng)不再允許。
作為神人,他們自然知道虛空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而且以他們?nèi)缃竦哪芰,即便想要進(jìn)入虛空,也已經(jīng)無法做到了。
“唉……只可惜了這座大陣未能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作用,那道空間裂縫,也太過狹小了一些,進(jìn)入荒淵的混沌之氣太過薄弱,否則,要在這荒淵之中開辟出一塊適合我等修煉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蕭崇嘆息一聲,臉上也帶著追憶之色。
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蕭兄不必如此,時也命也,我等已經(jīng)盡了全力,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為今之計,也只能留在此地,茍延殘喘,了卻余生了!
葉興言罷,又落下一子。
蕭崇一看,微微一笑。
“葉兄棋藝精湛,這對弈了十多萬年,蕭某也未能贏過一局,實在是慚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