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時間至尊跟焚炎宗至尊再次來到焚炎宗的圣地。
最深處。
有一道石門。
許斂目光異樣,心里不禁嘀咕,這世界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喜歡用石門,十三氏族藏兵閣、典藏閣的石門,南天圣地殘破世界里的石門,至尊礦洞令牌開啟后也有石門,焚炎宗圣地這里也有石門,其中難道有什么奧秘嗎。
焚炎宗至尊神情肅穆,去洗了一個澡...沐浴更衣。
“...”許斂很是無言,再耽誤下去,神花宮女至尊的尸體都涼了。
得知焚炎宗即將開啟底蘊,焚炎宗的準至尊、圣賢、長老和門人弟子全都虔誠地跪伏在地,一起向圣地最深處這里叩首。
許斂好奇地問時間至尊,“焚炎宗的底蘊是什么?”
時間至尊道,“不知道。”
許斂感到難以置信,“你作為九天至尊都不知道嗎?”
時間至尊道,“焚炎宗屬于九天圣地的盟友和附屬勢力,又不是九天圣地的一部分,我怎么會知道!
好吧...許斂開玩笑道,“干脆直接把我們九天圣地的底蘊請出來得了,管它什么險地什么詭異,一刀一個,統(tǒng)統(tǒng)收拾了!
時間至尊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我們九天圣地的底蘊雖然是天下公認的最強底蘊之一,可也只是最強之一,又不是唯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即便達到神國的神主、南天圣地的尊主、神族的至強者那樣的層次,也不敢說絕對的無敵!
許斂嘆道,“各大勢力的底蘊、各處險地、還有詭異源頭這樣拉拉扯扯,我們這些至尊不上不下的屬實心累。”
時間至尊道,“那有什么辦法,自古以來就形成了這樣紛爭不斷的格局,從來沒有哪個人哪個勢力真正做到了一統(tǒng)天下,即便短暫地?zé)o敵過一個時代,輝煌到極點,也會迅速走向衰弱。”
許斂道,“你說神國的神主、南天圣地的尊主、神族至強者為什么非得成仙,去招惹天罰,讓自己保持巔峰狀態(tài),一直存活于世不好嗎,若是這些人還活著,也就沒有各大勢力的底蘊、各處險地和詭異源頭什么事了...全都得像個小嘍啰一樣靠邊站好。”
時間至尊道,“當(dāng)修為達到那種層次就身不由己了,若是有朝一日,你走到了那種層次,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老死,一個個離你而去,你一個人孤零零活在世上,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你會作何感想。
況且,不成仙,即便活的再久,活的再多紀元,也終有衰老的一天,還是難逃一死。
最終也只能奮力一搏,天罰也就難以避免。”
許斂無奈道,“這世界壓抑的讓人絕望,強如神主、尊主這樣神話當(dāng)中的神話,還是難逃一死!
時間至尊道,“你知道占卜之書,最后一頁寫著什么嗎?”
許斂難免尷尬,他是九天圣地出了名的不愛讀書,雖然九天圣地的藏書閣收錄了無數(shù)孤本典籍,雖然他九天神子有權(quán)限翻閱所有孤本典籍,他一次都沒去過。
時間至尊道,“占卜之書最后一頁,寫著詭異紀元結(jié)束后的下一個紀元,將會迎來一個真正的黃金紀元,有成仙的契機,有人成仙。”
有人成仙?
許斂睜大了眼睛,“成仙名額有幾個?”
時間至尊道,“書上只說了有人成仙,沒說幾個。
單是有人成仙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各大勢力至尊們?yōu)楹畏e極推動詭異紀元的進程,就是為了成仙。
各大勢力的底蘊為何從蠻荒紀元甚至更早的紀元蟄伏至今,也是為了成仙。
攀登過長生階梯一個個驚才絕艷的人物,為何遺留下來一個個險地,還是為了成仙。
天外、域外的詭異源頭為何墜落到我們這個世界,把我們這個世界污染成適合它們修行的世界,最終目的也是為了成仙!
許斂呢喃自語道,“一切都為了成仙,可是,成仙的名額肯定不可能很多,因此,各紀元的強者、各世界的牛詭蛇神全都聚集在了這個世界這個紀元,使得如今成了修羅場。”
時間至尊道,“修羅場,倒是貼切,沒錯,成仙路必然是億萬枯骨堆砌鋪就而成,誰也不肯退出,誰也不肯相讓,那只能是無窮無盡的殺戮,殺到最后的幸存者,自然就成仙了!
許斂注意到她說的是“幸存者”而不是“勝利者”,想想也就懂了,雖然這個世界很大,但是各大勢力、各處險地和詭異源頭太密集了,單是一個平陽縣城周邊就有四個險地,可想而知有多么密集,廝殺到最后,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勝利者,全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只有幸存者。
焚炎宗至尊洗完澡后,又命人宰殺了上萬頭珍禽異獸,最終在石門前擺了碩大的香爐,這才算把開啟底蘊的儀式準備好了。
神花宮女至尊不僅尸體已經(jīng)涼了,連尸斑都出現(xiàn)了...許斂忍不住非議,“你們焚炎宗底蘊的開啟也太麻煩了吧,這要是敵人打過來了,面臨覆滅的危機,你們焚炎宗開啟底蘊還需要準備這么多嗎?”
焚炎宗至尊無奈道,“若是敵人打過來,直接就能開啟底蘊,可這不是沒打過來嗎,按照宗門圣地傳承下來的規(guī)矩,就得沐浴更衣、準備祭品才能開啟底蘊,我也沒辦法。
聽我?guī)熥鹫f,我?guī)熥鹨簿褪巧弦淮傺鬃谥磷,他說我們焚炎宗的底蘊脾氣古怪,若是不按照宗門圣地的規(guī)矩開啟,可能會怪罪下來!
許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揮手道,“抓緊時間吧,神花宮至尊現(xiàn)在指不定危在旦夕呢,攤上你們焚炎宗這么一個慢吞吞的盟友,也是怪倒霉的!
焚炎宗至尊尷尬地搓手,點燃了香爐里的香燭,開始祭告起來,“焚炎宗第三百三十代至尊,上稟焚炎宗底蘊,如今正值詭異紀元,天下大亂...”
許斂嘴角抽搐,這祭文也是夠長。
終于念完了。
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
一個腦袋忽然從門里探了出來,“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