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跟夫君成婚?
永安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侯爵夫人也是目光異樣,試探道,“不知賢侄女所說的夫君是何人?”
凌苒伸出皓腕,直指許斂,“當(dāng)然是斂弟弟,我們自小就有婚約,除了斂弟弟,還能有誰!
永安侯的臉色一沉,“你這是何意?
你一直在圣地不回來,硬要拖著這門婚事,我家斂兒都被你拖到這個年歲了,如今,我家已經(jīng)放棄了這門婚事,跟惠王家定了婚事,你卻在這個時候回來,說要跟我家斂兒成婚,你把我家當(dāng)成什么了?
豈是你想拖著婚約就拖著,想成婚就成婚!”
凌苒又蹲了個萬福禮,標(biāo)致美麗的臉上含著歉意,“對不起叔叔嬸嬸,因為我是圣地的親傳弟子,按圣地的門規(guī),真?zhèn)鞯茏記]有把師尊的秘法學(xué)會,不準(zhǔn)離開圣地回來,故此,我只能一拖再拖,并非有意拖延婚約,得知斂弟弟和惠王家的郡主定了婚事,我心急如焚,只得懇求師尊,準(zhǔn)許我回來一趟!
永安侯夫婦兩對視了一眼,沉默了下來,原來是這個緣由,倒是錯怪她了。
永安侯嘆道,“你已經(jīng)是修仙中人,應(yīng)當(dāng)脫離這凡塵俗世,超脫世外,又何苦對我家斂兒念念不忘呢!
凌苒道,“我自小便將斂弟弟當(dāng)成了夫君,無論我是不是修行者,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侯爵夫人也是勸說道,“你是修行者,壽命漫長,我家斂兒只是凡人一個,對你來說,我家斂兒只是你漫長壽命當(dāng)中一個短暫的過客,何必強求呢。
圣地里,優(yōu)異的男子應(yīng)該多得是,他們跟你同為修行者,才是你的良配!
凌苒固執(zhí)道,“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斂弟弟,此生,非他不嫁,還請叔叔嬸嬸履行我和斂弟弟的婚約!
永安侯搖頭,“我家斂兒已經(jīng)跟惠王家的郡主訂婚,過幾日就會完婚,你還是回去吧!
凌苒說什么都不肯離去,抓住許斂的手,就是不放開。
永安侯夫婦都是臉色難堪,打又打不得,罵又不好罵,畢竟她是修行者,又是武凌公的嫡孫女,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永安侯道,“斂兒,你自己跟她說吧,好好勸勸她!
許斂也很為難,同時,他心里又覺得很奇怪,問凌苒,“我們只是小時候認(rèn)識,你對我應(yīng)該沒有這么深的感情吧,為何如此執(zhí)著?”
凌苒美眸含情地看著他,“斂弟弟,自從我去了圣地之后,天天都在想念你,原本不深的感情也在一天天的想念當(dāng)中加深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想要,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執(zhí)念,若是我不能得償所愿,破除這個執(zhí)念,我這輩子恐怕沒法成為一名強者,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你當(dāng)我的夫君,哪怕只當(dāng)我一天的夫君也行!
“...”許斂大概是明白了,修行者講究心境自然,她有這個執(zhí)念在心里,將會成為她修行的阻礙。
許斂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要不,你跟郡主一起嫁給我吧?”
永安侯夫婦怔了下,隨之,永安侯勃然大怒,扯了一根樹條,“噼里啪啦”對著許斂劈頭蓋臉就打。
許斂只能撒腿就跑,在他印象當(dāng)中,還是第一次挨打。
永安侯邊追打他、邊怒罵,“你個兔崽子!
你話你怎么敢說的出口!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武凌公的嫡孫女,你能娶到一個都是咱們家高攀了。
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得以為咱們永安侯家多么自大,讓我這張老臉在朝廷里怎么擱!
你一個紈绔子弟,同時娶郡主和武凌公的嫡孫女,你不怕折壽,咱們永安侯家祖上積攢的福分還怕折煞呢!”
侯爵夫人看到大兒被打的皮開肉綻,嚇得尖叫連連,二女三女和小兒子擁有絕世天賦,去了圣地里修行,她沒什么好擔(dān)心,唯一心疼的就是這個沒有修行天賦的大兒子,這可是她的心頭肉。
她哭喊著死死抱住永安侯,“別打了,老爺別打了,斂兒從小就是這性子,言行乖張,口無遮攔,說錯話也是我這個當(dāng)娘的沒有教好,老爺要打就打我吧!
永安侯頓時就心軟了,把樹枝扔了,安慰起了侯爵夫人。
許斂也是連忙走到侯爵夫人跟前,表示自己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
丫鬟、嬤嬤們早就嚇得不輕,匆匆拿了藥膏過來,七手八腳地給許斂涂抹藥膏。
許斂心里有點感慨,體會到了賈寶玉的感覺,家里的寶貝疙瘩。
“好,我答應(yīng)!
凌苒遲疑了半響,做了這個決定。
永安侯呆滯住了,侯爵夫人也不哭了,丫鬟、嬤嬤們?nèi)加悬c暈乎乎,武凌公的嫡孫女同意跟惠王的郡主一起嫁給大少爺?
只有許斂若有所思,隱約猜到了凌苒心里的想法,無非就是嫁給他,破除這個執(zhí)念,以便以后更好地修行,并非是出于什么感情。
凌苒認(rèn)真地看了看許斂,“這樣也好,等到我們完婚后,我就會回圣地修行,不能跟斂弟弟長相廝守,有郡主陪伴著斂弟弟也好。”
“這...”
永安侯張了張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凌苒輕笑道,“叔叔嬸嬸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家為難,我會說服自己家里,也會跟惠王那邊商量好。”
永安侯只得嘆息,“罷了,隨你們折騰吧,反正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
凌苒告辭離開了。
侯爵夫人哭笑不得地輕輕打了一下許斂,“你這下滿意了吧,郡主和武凌公的嫡孫女都嫁給你了。”
許斂道,“娘,其實惠王家和武凌公家也不虧,甚至還占咱家的便宜了...要知道我那三個妹妹弟弟,將來都是要稱尊做主的人,執(zhí)掌圣地也不是什么難事,我這個當(dāng)兄長的享一下齊人之福也是應(yīng)該!
一聽這話,永安侯氣的又想抽他,看了看淚痕未干的侯爵夫人,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家里的寶貝疙瘩,著實打不得。
第二天。
也不知道凌苒是怎么說服武凌公和惠王,宮里傳出了圣旨,給許斂、郡主和凌苒賜婚,郡主和凌苒都是許斂的正房,位分不分高低。
不出所料,王公貴族和全城的平民百姓都被驚到了,還從來沒有哪個勛貴家的嫡子有過這樣的待遇,堪稱皇恩浩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