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至強者,何許人也?
絕世之法,時間法則的開創(chuàng)者。
將時間法則推衍到極致,想要化作天條,倒反天罡束縛眾仙,妄圖凌駕于眾仙之上的狂人。
頂著無上天罰,想要舉族化仙的瘋子。
神族至強者誕生的時間不算太早,應(yīng)該是仙古紀元末期之人,跟絕大多數(shù)超強者比起來,她都屬于晚輩,但是,整個遠古神話紀元卻因她而璀璨,奪目。
神話紀元之所以被稱為神話紀元,不是因為修行資糧多么豐盛,也不是因為修行環(huán)境多么寬松,而是因為神族至強者、神國的神主、南天圣地尊主這些逆天者的崛起,猶如皓月當空光芒萬丈,照亮了修行界黑暗的史冊,點燃了人間對抗仙界的火把,因此成為了神話,永垂不朽。
所以,在修行界,從來都不是論資排輩,不是誰出生早誰就實力強,出生早只是一個優(yōu)勢,最終成就還在于個人。
無疑,神族至強者就是一個跨越年齡、跨越輩分崛起的傳奇女皇,讓史前仙古紀元的超強者們都相形見絀、黯然失色。
各大勢力的超強者和絕強者都是怔怔出神地看著從時間長河邁步走來的白裙女子。
“族長回來了!”
“恭迎族長!”...
神族的畫中人,上到族老,下到族人,全都眼眶泛紅,熱淚盈眶。
出生最晚的時間神女婳,不認識這位族長,因此,感觸沒有那么深,不過對這位傳說當中的族長也是非常好奇和崇敬。
讓所有人奇怪的是,雖然看不清神族至強者的真實面容,不過從衣著、身影和氣質(zhì)來看,卻跟時間神女婳極為相似。
“嘩啦,嘩啦!...
輕輕的踏浪聲,從時間長河里面?zhèn)鞒,仿佛踩在了零零二號主時空所有生靈的“生命年輪”上!
超強者和絕強者以下的所有生靈,有一部分頃刻間被踩的飛灰湮滅,另一部分直接消失,被強行移出了零零二號主時空。
超強者和絕強者全都遭受了重創(chuàng),口中噴血,軀體和魂靈迅速衰老、腐朽、破敗,生命壽元按照千萬年的幅度迅速下降,即便擁有億年漫長壽元也扛不住,毛骨悚然,駭然不已。
這無邊的壓力,即便在幾萬年前,面對人間化仙的許斂也沒這么可怕,死亡的陰影籠罩,恐慌的情緒在蔓延,直接崩潰,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快逃!”
“撤!”
“她肯定不能長時間出現(xiàn)在世上,把她出現(xiàn)在世上的時間拖過去,我們就有一線生機!”...
圍攻神族祖地的幾個超強者更是見勢不妙,早已經(jīng)停手,亡命而逃。
神族和許斂家族的人聽到這踏浪聲,卻仿佛聽到了仙音,感覺無比的安寧和祥和,心境竟然發(fā)生了增進,修為和實力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仿佛仙之祝福!
“報告族長!那幾個超強者攻打神族祖地,其它各大勢力的超強者和絕強者都是默許的態(tài)度,妄圖跟在后面掠奪我們的極品仙珍...”
許驚鴻大聲指控幾個超強者的罪行,以及各大勢力超強者和絕強者不懷好意的意圖。
你閉嘴!眾強者都是臉色變了又變,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給封死。
身份最高的族老道,“娃兒,不必多說,族長歸來,意志鋪滿了所有時間縫隙,洞悉一切時間里面發(fā)生的事,包括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任何事都瞞不過族長。”
許驚鴻咂舌,這是全知?
聽得此話,眾強者軀體和魂靈都是涼了一截,感覺完蛋了,任何事都瞞不過神族至強者,他們在背后謀劃扼殺許斂還有掠奪神族祖地的事,豈不是已經(jīng)被神族至強者知道了?
神族至強者越來越近了,已經(jīng)來到了時間長河的出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身上的白色長裙染血還有焦黑的痕跡,顯然,這是生前遭遇無上天罰之時留下來的形象。
“轟隆!”...
整個蒼穹都是天罰之光,猶如汪洋大海,向著時間長河里面澆灌,想要阻止這個不該出現(xiàn)在世上的回歸!
神族至強者猶如一朵無比圣潔的雪蓮,靜靜地站在無窮無盡的天罰之光里,她并沒有強行從時間長河里面走出,因此天罰也就沒有徹底衍變?yōu)闊o上天罰。
二者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天罰:你別出來,我就不化作無上天罰,可否?
神族至強者:可。
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即便她站在時間長河里,被無窮無盡的天罰隔開,沒有真正出現(xiàn)在世上,不過這恐怖的時間之力,已經(jīng)接管了整個零零二號主時空,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幅巨畫。
所有超強者和絕強者仿佛被畫進了畫里面,定格在了原地,只有眼神里的驚恐和絕望栩栩如生。
眾強者就像是秋天季節(jié)樹上的葉片,軀體和魂靈正在快速干涸、枯萎、凋零。
原始部落的超強者,發(fā)出不甘的怒吼,“神族至強者,你這樣大肆屠戮,就不怕遭天譴嗎!”
神族至強者站在廣闊無邊的時間長河里,汪洋大海般的天罰之光澆灌進去,使得整個時間長河都鋪滿了天罰之力,她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時間神女和神族所有畫中人,似乎在思念自己的族人,根本沒有搭理原始部落超強者這樣的“螻蟻”。
不知為何,時間神女忽然有點傷感,美眸泛紅,流下了兩行清淚,冥冥之中有了血脈感應(yīng),跪了下來,仰望著時間長河里面的神族至強者,“你是我娘?”
許斂驚呆了。
甚至,整個神族畫中人也呆滯住了。
顯然,沒想到時間神女和神族至強者是這個關(guān)系。
只有幾位族老沒有感到意外,早已經(jīng)知道這一點。
“沒錯,婳是族長之女,她具有族長的至親血脈,因此,能夠最好地繼承時間法則!
“我們神族原本有幾位超強者族老,甘愿燃燒自己,將婳的封印提前解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各大勢力的超強者和絕強者卻沒有心情聽這些,感受不到神族至強者和時間神女之間母女重逢的喜悅,他們只想逃命,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們的身軀和魂靈都被時間之力牢牢釘住了,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生命壽元在飛速流逝,再這樣下去,不消多少時候,就會集體“飛升”,去往“極樂世界”。
原始部落的超強者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為自己辯解,“神族至強者,既然你知道一切,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一開始就對九天圣地和神族表達了善意,自始至終沒有出手過,也沒有鼓動別人出手,你為何殺我!”
神族身份最高的族老淡淡道,“你無需辯解,族長自會給予你公正的審判。”
原始部族的超強者想吐血,這神族至強者也太霸道了,以為自己是眾生主宰嗎?
“爭仙路,爭仙路,赫赫萬眾一場空!
忽然有一位超強者發(fā)出慘然悲嘆,“仙路從來都不屬于我們這些人,只屬于站在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我們以為自己有機會,只是一廂情愿罷了!”
這也道出了其他超強者和絕強者的心聲,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強的了,沒想到,在神族至強者這樣的神話面前猶如螻蟻,如此不堪一擊。
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神族至強者早已經(jīng)隕落了,死在了無上天罰之下,如今,從時間長河里面歸來的只是“英靈”而已,并非真正的本體,甚至這個英靈都沒有真正踏出時間長河,沒有真正回歸世間,卻已經(jīng)主宰了他們的生死。
這樣天壤云泥的差距,讓他們認識到了爭奪飛仙之光希望渺茫,伐仙更是猶如笑話。
原始部族的超強者郁悶地做出總結(jié),“總之,我不該死!”
各大勢力超強者和絕強者也是展現(xiàn)出了求生的本能,紛紛為自己辯解。
“我也罪不至死!我開創(chuàng)的大勢力,年輕代確實想要極品仙珍,懇求我出手掠奪,但是我不為所動!
“我也從未有攻打神族的念頭,我跟九天圣地的詭神認識,雖然許斂是九天圣地的人,但是他站隊永晝仙子,跟詭神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此我沒有出手相助,難道不幫就得死?”...
螻蟻尚且偷生!
何況是他們這樣的超強者和絕強者,辛辛苦苦修煉了無數(shù)年才有如今的成就,不想就這樣身死道消!
圍攻過神族的幾個超強者則是沉默不言,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這幾個超強者只能暗中用神念不停地使用各種仙法秘術(shù),連禁器都用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掙脫不了時間之力的束縛。
這幾個超強者忽然感覺軀體和魂靈一松,竟然被放開了。
“你們身為超強者,對我的族人出手,以大欺小,不公平,給你們公平一戰(zhàn)的機會!
時間長河里,傳出來神族至強者縹緲若仙的聲音,不似在人間,
這幾個超強者感覺頭皮發(fā)麻,他們可不想要公平一戰(zhàn)的機會,只想逃!
事實也是如此,被放開束縛的一剎那,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超強者的仙法秘術(shù)全面爆發(fā),轉(zhuǎn)身而逃。
可惜,徒勞無功。
無聲無息,一條時間神鏈從時間長河里面飛出,將他們卷了進去。
“跟她拼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殺!”...
他們只能被迫跟神族至強者一戰(zhàn),然而,還沒沖到神族至強者面前,就被無窮無盡的天罰之光淹沒了。
頃刻間,飛灰湮滅!
斃命。
各大勢力超強者和絕強者全都看的一陣發(fā)涼,這要是把他們扯進去,他們肯定也得飛灰湮滅,遭不住無窮無盡的天罰。
“你們一些人暗中謀劃,妄圖等神族祖地被攻破之后進行掠奪,也該死!
神族至強者言出法隨,真的猶如審判,又一條時間神鏈飛出,將一些超強者和絕強者拉進了時間長河。
在接觸天罰的剎那,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的軀體和魂靈便猶如冰雪般消融,化作了一具具枯骨,掉進了寬闊無邊的時間長河里,僅僅濺起了一點水花...便沒了動靜。
剩余的超強者和絕強者猶如劫后余生般,心里狂喜,意思就是他們不用死了?
“你們作為開派祖師,門人弟子想要掠奪神族,懇求你們出手掠奪,你們猶豫不決,沒有約束門人弟子,削你們一億年的生命壽元,下不為例!
神族至強者并沒有斬盡殺絕。
一條時間神鏈飛出,抽打在了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的身上。
億年的時間被帶走。
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身軀和魂靈全都干癟的下去,形容枯槁,萎靡不振,卻不敢有絲毫怨言,紛紛拱手彎身感謝不殺之恩。
“多謝神族至強者給我一條生路,我以后再也不收門人弟子了,險些害了我!
“我也不收了,全是害人精!”...
時間神鏈一點,將整個零零二號主時空“這幅世界巨畫”擊碎,將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反向放逐,回歸萬界之中。
顯然,不讓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繼續(xù)留在這里,以免給神族祖地留下后患。
接下來的場景和一些話,也不方便讓這些超強者和絕強者看見聽見。
一把繚繞著九彩仙光的油紙傘,從時間長河里面飛出,插在了時間神女的身邊。
緊接著。
時間神鏈從時間長河輕柔地點在了時間神女的眉心,使得時間神女的眉心煥發(fā)出九彩仙光。
時間神鏈像是母親的一只手,將時間神女扶了起來。
神族至強者傳出聲音,“我的孩子,時間仙器和時間之法先該給你,以你目前的修為勉強可用。
等下次再相見,將時間法則的最后一部分給你,完整的時間法則被推衍到第九重,化作了時間天條,需要凡間之仙的修為才能承接!
完整的時間法則,已經(jīng)化作了時間天條?
許斂震撼到了極點,難怪神族至強者如此恐怖,擁有時間天條,那真仙來了也得遭重,神族至強者不愧是最強神話人物,雖然隕落在了無上天罰當中,卻給神族的后世之人留下了時間天條這樣的瑰寶。
試想一下,一旦時間神女達到了承接時間天條的修為,那肯定就是制霸整個凡間的無上存在,真仙來了,只怕也不好使。
時間神女和神族畫中人的注意力,都在“下次再相見”這句話上面,全都欣喜鼓舞,意思就是神族至強者還有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
終極底蘊不是用一次就沒了?
時間神女趕忙問道,“下次還能再見到娘嗎?”
神族至強者看了一下無窮無盡的天罰之光,“只要我沒有從時間長河踏出,便有再次相見的機會,若是走出時間長河,真正重現(xiàn)世間,無上天罰就會出現(xiàn),那就沒有再見到你們的機會!
神族身份最高的族老嘆息,“希望神族不要遇到需要族長親自走出時間長河的對手,這樣族長就永遠不用走出時間長河,永遠還活著!
神族至強者不以為意,“世上需要我走出時間長河的對手也沒有幾個,無非就是仙界下來的那些。
該讓我出現(xiàn)就讓我出現(xiàn)吧,不必為我感到悲傷和難過,我隱約看見了未來的一角,看見了我們神族歡聚重逢的景象。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已注定,那個命中注定人即是神族的未來。
這就是我自行孕育出婳,將婳放在未來與他遇見,進行布局的原因所在,命運...需要時間去實現(xiàn)!
自行孕育出婳,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婳沒有生物學上的父親,只有生物學上的母親,全部遺傳都是來自于母親?
將婳放在未來,與命中注定的人遇見,這又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神族至強者早已經(jīng)預(yù)見了許斂這個命中注定之人的出現(xiàn),特意把婳放在未來跟許斂遇見,助許斂成長...給命運以時間。
神族畫中人和時間神女都是怔怔出神,神族至強者的布局,有點超出認知之外了。
許斂也很懵,這布局也太深遠了,怎一個牛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