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嘆了口氣,“好。”
“我走了,你也保重。”姜妍重重的看了莫閑一眼,隨即縱身一躍,化作一道紫光天際。
其實此刻的姜妍,已經(jīng)基本相信了莫閑的話,只是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蹦e望著姜妍消失的方向,呢喃了一句,然后驅(qū)動白玉舟繼續(xù)朝著蓮花島方向趕去。
另一邊,星河島晏家。
這一段時間,宴家可謂是噩耗連連,家主晏青堂臉上的陰云幾乎沒有消失過。
先是十七十八兩大,花費大代價培養(yǎng)出來的家族鷹衛(wèi),血魂簡碎裂。
如今又是排行十六的馬鷹,血魂簡碎裂消息傳來。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晏青堂咬牙切齒,砰的一拳,將身旁的茶幾砸的塌了下去。
大長老宴叢云,坐在下方首位,唉聲嘆氣。
晏青堂額頭青筋凸起,將拳頭捏得咔嚓一聲,咬牙切齒道:“查!給我徹頭徹尾的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狗膽,竟敢挑釁我星河島晏家!”
大長老宴叢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正當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
忽然,外面走進來一位面容蒼老的云袍老者。
見到來人,晏青堂微微一愣,“三叔回來了,有什么收獲嗎!
來人正是晏家二長老宴叢劍。
聞言,宴叢劍沉聲道:“我遇到那小子了,不過他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我沒能留下他!
什么!
聽到此言,晏青堂和宴叢云,皆是為之一愣,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宴叢劍也不廢話,直接將當日之事簡單的跟兩人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
晏青堂咬了咬牙關(guān),“看來,我晏家的三名鷹衛(wèi),也是折損在此人手里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大長老宴叢云皺眉問道。
晏青堂寒芒閃動幾下,沉聲道:“命令所有在外執(zhí)行任務的晏家子弟,全部轉(zhuǎn)明為暗,一旦發(fā)現(xiàn)此人行蹤,立刻密令來報,萬不可與此人直接照面!”
“另外,馬上派人前往馬鷹所駐守的城池,調(diào)查邪王去向!”
“第三,發(fā)出金丹級懸賞通告,但凡有人能將邪王捉拿歸案,或者直接誅殺者,獎勵中品法寶一件!”
晏青堂真不愧是,晏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主,雖然很憤怒,但并未被沖昏頭腦,做起事來依舊滴水不漏。
相信金丹級懸賞一出,肯定有不少強者都會為之心動了!
特別是那些散修,一件中品法寶的誘惑力對他們來說,不可謂不大。
但凡有丁點希望,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像餓狗搶屎一樣,蜂擁而上。
吩咐完成后,還晏青堂直接把宴叢云和宴叢劍兩位長老全都派了出去,讓兩人全力督辦此事。
宴叢云兩人離開后,晏青堂依舊獨坐在主位上,表情低沉的不發(fā)一言,當他伸手想拿茶幾上的杯子時,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茶幾早已被自己拍爛。
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但才剛來到門口,就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從遠處急匆匆的走來。
“拜見家主!焙谝虑嗄昕觳缴锨,躬身行禮。
“你不是在淮靈島辦事嗎,怎么回來了!标糖嗵冒櫭颊f道。
“稟家主,淮靈島出大事了!”黑衣青年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
“什么事?”晏青堂問道。
“淮靈島出了一只怪物,長著人的身子蛇的腦袋,模樣十分恐怖,它發(fā)瘋了一般見人就殺!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不下五百人葬身在它嘴里了,但凡能跑的,現(xiàn)在基本都在朝著淮靈島外面逃命……”
想起當日,那怪物一張嘴就將一位筑基巔峰高手吞進嘴里,鮮血狂飆的場面,黑衣青年就止不住的心臟狂跳。
怎么可能。
它竟然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晏青堂也忍不住地瞳孔收縮了一下。
他比絕大部分人都清楚,那個蛇首人身的怪物代表著什么。
“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家伙還在淮靈島嗎!标糖嗵脝柕。
“還在!以它的實力,我估計除了金丹強者,沒有人能把它怎么樣。但偏偏淮靈島又不能讓金丹強者進入……這對上面的低階修士來說,無疑是的一場莫大的災難!”黑衣青年表情凝重道。
晏青堂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很明白,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他們操心,靈寶殿那邊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只是有些可惜了,那家伙竟然沒能被晏家所用。
要是當初能收入晏家的話,稍加培養(yǎng)一下,就是一尊強大的護山靈獸!
不過一想到,自己兒子就是因為去收服此獸才丟了性命時,晏青堂的心情立刻又變得低沉了起來。